“這種事,你是不是做的多了?”
裴舟霧將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拉開,情動的目色里同時還染著絲絲怨怒。
她得是多熟悉才能養出如此妖精般的媚態。
“夫君說什么?”
柳扶楹此刻已經不會也不想思考,腦子和身子都只想著同樣的需求,又再貼上去勾住的脖子,裴舟霧再欲拉開她,她便故作委屈要哭似的惹他心疼。
“你看看你自己!”
語氣雖重,可裴舟霧終究還是敗在她瑩濕的雙眸下不忍心再推開她。
“這三年,你怕是也沒閑著?!?/p>
這下,柳扶楹算是聽懂了。
不疼他不行,疼他也不行,真是難哄的很。
“夫君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呢,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樣風流浪蕩的人嗎?”
裴舟霧別過眼,不去看她那夾帶引誘的神情。
他的意思也是非常明顯的,儼然就是在等她解釋,解釋她為何對這么這種事情做的如此得心應手。
尤其那一句塞到嘴……
他連想都覺得不好意思,她又是怎么說的出口?
從前在香山,他們可從未那樣做過。
他怎么能不去想是否因為她和別人……那樣過。
“夫君?!?/p>
柳扶楹將尾音拖的長長的,貼上去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側臉。
“我只有過你一人,以前是你,往后也只會是你,我熟知這些事是因為從前為了勾引你看了許多的小書,都是在書上學的?!?/p>
這話不是假的,以前為了引誘他騙個孩子,她確實看了許多春宮圖。
圖中那些動作,何止她白日對裴舟霧說的那一句。
從前不過是念著裴舟霧純情,她若太過放浪怕惹他心疑會適得其反,如今嘛,她當年偽裝的面皮都已經被他撕破了,那便也沒必要再裝矜持。
“夫君真的要這樣疑心我嗎?”
裴舟霧回過臉來,濃眉一擰道:“聽你的意思,好像又成了我的錯?”
“不是不是?!绷鲩阂皇止此弊?,一手撫摸他的臉,“夫君怎么會有錯,夫君是因為太愛我不愿意讓我被旁人染指,心里不好受才這么說的,夫君的愛意,我都是能感受的到的?!?/p>
“花言巧語?!?/p>
裴舟霧早就知道她這張嘴厲害的,想想從前也都是這樣被她騙,她哪句話說的不好聽。
她還說過對他永遠不棄,結果如何?
一走就是三年多。
“好,夫君既然不信我,那我不說了,我走就是了?!?/p>
她作勢要走,裴舟霧倒也看的出來她這在欲擒故縱,卻還是順著她的意將她拉了回來。
都脫成這樣了,不做點什么,她能甘心?
果然,才抓住她的胳膊,她就像纏繞的蛇一樣黏了過來。
“我就知道夫君還是舍不得我的?!?/p>
“你坐好。”
“為什么,我都脫成這樣了,你還不肯要我?”她撇一撇嘴,作勢又要轉身。
裴舟霧深吸一氣,無奈也于心不忍。
將人拉回來之后,他便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一同壓去的還有他的身子,沉沉撞在浴桶的桶臂上,響起咯吱一聲。
“輕些呀夫君,客棧這浴桶不太結實。”
但撞去之前,裴舟霧將手托去了她的后背,有他的手墊著倒也不疼。
“不過?!彼龐蓩傻臎_他笑,誘惑的再道:“我喜歡夫君這樣?!?/p>
她在水下的那只手著實不老實,探去的地方讓他身子發僵。
“你就這么喜歡這事?”裴舟霧誠心想要知道。
從前是,如今亦是同樣很癡迷的樣子。
“喜歡?!绷鲩阂Я艘此暮斫Y,繼續說:“最喜歡你,最喜歡和夫君做這事?!?/p>
裴舟霧又驚又覺得好笑,誰說她不是呢,那個詞怕就是為她而造的。
隨之迎來的是一陣密集的吻,點燃彼此身上的火燒的浴水都仿佛都變熱了。
不久,水花聲響了起來。
浴桶里水的并不算滿,沒一會兒卻隨著嘩啦聲溢出了許多。
由輕到重由少到多不見規律。
浴房里的燭火昏黃昏黃的,映出墻上一前一后的身影。
金梨沒有走遠,她知道柳扶楹和裴舟霧一起進了浴房,所以勢必得不遠不近的守著,以防有人走近撞見了或聽見什么。
起初還好,沒什么響動。
可漸漸的,她家夫人嬌嬌軟軟偏又壓不住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金梨倒并非覺得羞,而是嚇得夠嗆。
這客房的院子又不大,她都已經躲開好遠了還能隱隱約約聽見聲音,她只覺得要命,好在院子外兩個孩子玩鬧說笑的聲音更大,否則只怕都蓋不住。
最激烈的那一陣,即便金梨捂住了耳朵還是聽見了一道巨響,又叫她嚇了好一跳。
那兩人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她一個把風的也是很辛苦的。
而浴房內,浴桶四分五裂正散了一地。
還有滿屋的水,剛刷過地似的。
柳扶楹躺在身下的小半片木板上,仍勾著裴舟霧的脖子纏著向他索要。
……
等兩人從浴房出來時,金梨早都已經站累了。
在院外納涼玩耍的孩子和老夫人都已經進來了,方才險些往這兒來,金梨費了好些口舌才將人引走,正好這會院子里沒有人。
柳扶楹是被裴舟霧抱出來的。
也幸好浴房與柳扶楹的臥房不遠,沒幾步就到了。
這邊前腳剛進入臥房,在老太太那屋伺候的丫鬟后腳就出來了,金梨回頭見著她的時候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一步,就差一步就看見了。
“坐著別動。”
屋內,柳扶楹在床前坐不住總忍不住要往下倒。
她的頭發濕了大半,不擦干了怕濕氣入體會生病,所以裴舟霧不許她睡,取了毛巾過來后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接著細心的替她擦著頭發。
“夫君,你什么時候走?”柳扶楹懶懶地問。
這會她只想睡覺,腦子已經不轉了。
待她問完,裴舟霧也停了手上的動作,他沒法不計較,扶起柳扶楹的身子讓她坐直了再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什么時候離開?!?/p>
柳扶楹今日確實也是累了,光是姩姩失蹤一陣,她就滿山跑了好久,方才又是那樣激烈的情事,只覺得精力已被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