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看著眼前身材挺拔,英俊無比,但修為卻只有煉氣三層的林牧天。
發出不屑的笑聲。
“怎么?”
“你個臭垃圾也敢對老子指手畫腳?”
“一個凡人的賤命,死了就死了!”
“你還想伸張正義不成?!”
林牧天面色陰沉如水,手中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冷天吃痛,悶哼一聲,不由得松開了對工頭的鉗制。
“??!”
工頭身體徑直朝著腳下萬丈的深淵摔了下去,發出了絕望的叫聲。
林牧天眼疾手快,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將其如同一個小雞仔一樣甩了上來。
“好險....”
一只腳踏進鬼門關的工頭坐在地上,滿頭是汗,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連忙對林牧天磕頭示謝。
冷天上前,眼含殺意,被當眾揚了面子的他。
必須立刻找回場子!
他一身筑基的氣勢爆發開來,死死盯著林牧天。
“你找死?!”
林牧天一雙眸子平靜無比,淡然地看著他。
“聽聞落云宗乃是遠近聞名的名門正派?!?/p>
“宗門要求弟子應心懷正義,懲惡揚善?!?/p>
“可你這卑劣無恥的雜碎,究竟是怎么進入落云宗的....?”
冷天陰笑一聲,出其不意,忽然猛地一拳狠狠砸向林牧天的腦袋,誓要將此人砸個稀巴爛。
可林牧天豈會不知?
他輕輕一側身,讓冷天這一擊落空,右手化成一肘,打碎他的靈力防御。
左手化作一拳,揮出勢如破竹的一拳砸在他失去防御,毫無防備的腰間。
卡巴一聲,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瞬息之間,林牧天一套動作下來,一氣呵成,沒有多余的一絲動作。
冷天吐出一大口鮮血,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暈厥過去。
他在心中駭然無比,驚愕道:
“這個人的力量甚至能與三階異獸媲美!”
“一個小小的煉氣三層修士,為何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這一拳下去,將我三根肋骨都給打斷了!”
冷天因為輕視林牧天,吃了一個大虧!
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林牧天。
“如此輕松就能擊潰我的靈力防御....”
“難道....你是變異血脈?!”
聽到變異血脈一詞,那兩名外門弟子面色大變,連忙大叫道:
“聽說本次入門大試上就出現了一個人形猛獸,一雙大拳將二長老打得節節敗退!”
“每一拳都能精準無比地擊穿二長老的靈力防御,狠辣無比。”
“跟三年前那個獨力擊敗了大長老的怪物簡直如出一轍!”
“難道眼前此人就是....?!”
林牧天淡然而笑,緩緩說道:
“我只是一個簡單的外門弟子罷了。”
冷天面色鐵青,在這么多人面前被狠狠羞辱,心中屈辱感達到了極點。
“哼,即便你是什么牛鬼蛇神....”
“在我面前,充其量你也只不過是一個煉氣三層的垃圾!”
“我只是一時大意,才被你偷襲成功!”
他在體內積蓄靈力,正想施展雷霆手段殘殺林牧天!
“敢招惹我,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這時,眾人上方再一次傳來窸窸窣窣,令人頭皮發麻的鉆洞聲。
“不好!”
“鐵石蟲群又來了!”
那個莽撞的外門弟子大吼一聲,正想移動到安全地帶。
可下一秒,墻壁上落下的蟲群將他的身形掩蓋。
很快就傳來一陣陣凄厲的慘叫,以及血肉被撕咬的動靜。
“啊啊??!救我?。 ?/p>
鐵石蟲群大快朵頤,不斷撕咬吞噬著那外門弟子的血肉,發出了愉悅的叫聲。
另一名外門弟子目眥盡裂,不斷朝著蟲群揮出一道道猛烈的法術。
奈何蟲群數量實在太多,他這些攻擊如泥牛入海,根本沒有成效。
瞬息之間,那莽撞的外門弟子失去了動靜,被蟲群啃噬成了一具白骨。
“媽呀??!”
“殺人了??!”
見此情形,后方的采集隊也坐不住,被眼前恐怖的場景給嚇尿了,紛紛扔下手中的礦鎬朝著上方逃跑。
這一次,無論冷天再怎么怒吼,再怎么攻擊。
凡人們也如同不要命一般,悍不懼死朝著出口跑去。
即便是被冷天腰斬,也總比活生生被蟲子咬死來得痛快!
這天殺的工作,誰愛做誰做!
“真是一群廢物!”
冷天揮出一道強力法術,將逼近他的一眾蟲群滅為灰燼。
如今場下,就只剩下苦苦掙扎的一名外門弟子,冷天,林牧天,還有在懸崖邊瑟瑟發抖的工頭。
“采集隊的人跑的跑,死的死,任務已經失敗了....”冷天喃喃自語,下定決心道:
“真是一群廢物!”
“不過這么多蟲群我一個人也難以處理干凈?!?/p>
“此地不宜久留!”
說罷,他就要踏空而行,朝著出口處飛去。
“小子,我記住你了!”冷天回頭看向林牧天,一雙眸子滿是怨恨。
“你最好能活著出去....”
還沒等他說完,地面發出了一陣陣劇烈的聲響,搖晃不止,似有巨物在地底游走。
冷天暗道不妙,飛行的速度又加快幾分。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道巨大的身影破土而出。
那是一只有著千萬條足器的巨大蜈蚣。
它一身甲殼反射出暗紅色的光芒,一對巨大的鄂子滴落著濃綠色的液體。
它身長九米,面容猙獰駭人,嘶嘶不斷發出讓人耳朵生疼的嘶吼聲。
“居然是三階異獸,鐵石蜈蚣?!”冷天面色駭然,驚出一身冷汗。
可沒留給他驚嘆的時間。
這只突然冒出的鐵石蜈蚣似乎盯上了飛在空中的冷天!
“該死!”冷天大吼一聲,無數道凌厲的冰錐朝著鐵石蜈蚣拍打過去。
鐺鐺鐺,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冰錐擦過鐵石蜈蚣的甲殼,只是擦出一道輕微的劃痕,根本沒有造成影響。
“不要過來!!”
看著整條身軀破土而出,飛躍空中,近在咫尺的鐵石蜈蚣,冷天發出了凄厲的嘶吼。
可任憑他怎么嘶吼,怎么攻擊,鐵石蜈蚣都熟視無睹,已經躍飛到他的腳下。
一張削鐵如泥的大鄂猛地一夾,將冷天半腰下所有部位光滑截斷。
這一刻,他才是真正意義上,詮釋了什么叫做‘攔腰截斷’。
冷天無數條血淋淋的內臟從空中散落在鐵石蜈蚣口器上。
它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情,不斷吮吸著冷天的內臟。
冷天本人并沒有死去,而是半截身子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