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電梯口。
站在電梯前。
死東西的味道跟到了電梯口外。
我和金尤里予看著電梯門。
余光一個觸碰。
我瞥了一眼電梯口的墻。
她下巴微點。
我牙一咬,盯著電梯口的墻。
一步一步。
走過去。
越靠近,氣味越重。
幾乎可以肯定,那東西就躲在墻外側。
但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
我轉身,警惕著背后,走回電梯門前,小聲說:“恭喜發財。”
“健康喜喜樂。不是,我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懷疑我?”
“你看著我走向了電梯口,但你離開過我的視角。我不是懷疑你,是確定安全。”
“嗯!”
她點頭應承。
看的出來,是理解并同意了。
叮咚。
電梯到來。
我倆走進電梯。
電梯上行。
那股味道消失了。
金尤里予吐著氣說:“到底是什么東西跟著我們?”
“不知。”
我看著電梯數字變化。
她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打著寒顫說:“殯儀館酒店的副總掉下電梯,不會真不是巧合吧!”
她雙手抓著我的胳膊肘。
抬眼開著數字變化。
8。
叮咚,一聲。
電梯停了。
我渾身都繃直了。
帶著她往后推了兩步。
電梯門打開。
業主改建,裝潢大氣的走道。
一個年輕女人提著包,站在外面,抱歉的笑了一下說:“我下去,多按了一個鍵。”
我過去關電梯。
門,關上。
金尤里予說:“你身體繃那么直,有什么問題?”
“我之前坐電梯,經過8樓,外面沒人。我給門關上,電梯又開合了兩次。”
“搬家。”
“從我被你姨父一家坑了之后,走那都能碰到不對勁的事。”
16樓。
電梯門打開。
我動了動鼻子。
沒嗅到那種死東西的味道。
快步走向安全通道。
關門,反鎖。
從樓梯里打不開了。
金尤里予說:“你心思挺縝密啊!”
“電梯沒法鎖,不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坐電梯?”
打開我家大門。
領著她進門。
她打量著房子,看著飯桌上靠墻擺放的蠟燭和香,“這是?”
“滿滿要吃的。”
“什么?”
她一只手握著另一條胳膊。
反復上下搓著。
目光在家里到處亂看。
我說:“帶你看一圈。”
“嗯。”
“廚房。洗手間。次臥。主臥……”
主臥門打開。
站在門口,她看著床尾。
床頭柜放在床尾,上面擺著兩根紅蠟燭和香爐。
“你在家搞什么東西?”
她警惕的躲開兩步說:“床尾點蠟燒香,跟上墳似的。你不解釋一下你的行為,我很難適應。”
“滿滿和艾莉娜搞出來的。”
“……”
她看著大門那邊。
看樣子想走。
又忌憚害怕什么。
她走向洗手間說:“我內衣都被冷汗浸透了。沒帶換洗衣服,你有小一號的內衣,給我湊合一下嗎?”
找了一套洗縮水了的保暖內衣。
以及,我沒穿過的內褲。
給她。
她沒挑剔,但吐槽,“比坐牢差點。”
“浴巾柜子里有,別的你自己找。”
洗手間門關上。
過了一會,里頭傳來淋浴的聲音。
我給媒人發了一條消息:“什么事?”
視頻電話,打過來。
接通。
哀樂聲傳來。
媒人在二樓,調轉視頻攝像頭,對著樓下窗外靈棚,戲臺。
村里那種送葬的情況。
攝像頭再調轉。
媒人穿著真絲睡袍,“李俊凱在老城區道子先生那邊。我給道子先生講了我老公發邪吞拖鞋死亡。道子先生會不會防備李駿凱吞拖鞋?我就不知道了。”
“你自己小心。”
“還有一個事,殯儀館酒店總監霽若梅,向我要你的聯系方式。我沒自做主站,說要問你一下。不過,看她的樣子挺急。”
“你收了多少中介費?”
“咱們市,殯葬業,每一個環節都有她家的影子。這么好的人脈,你給我講中介費?放心,姐姐懂事。以后靠你人脈賺的錢,不會獨吞。”
“知道什么事嗎?”
“與酒店死人的事有關,具體不清楚。”
“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