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尤里予一腳踢我褲襠。
疼痛直沖腦門。
我松開她脖子,扶著墻,揉著痛處。
金尤里予難受的咳嗽著,“不要緊吧?你突然掐我,給我嚇到了。”
她扶著我,瘸到沙發(fā)。
我歪在沙發(fā)上,咬牙忍著痛苦,盯著她說:“想住別墅嗎?這兩天我得買一棟臨江悅府的別墅!”
“一萬二一平的臨江悅府?”
“每棟實際面積最低三百平的臨江別墅?”
“我以前結婚去看過,就算現在降價,沒有兩百萬現金,別想到手。”
“你父親做手藝的,你母親小學教師,你家這么有錢?”
金尤里予眼中憧憬和貪婪并存。
我發(fā)抖的指著墻,“這是我爺爺去世,老房子賣掉,又加了十幾萬買的。現在還欠五六萬的裝修貸款。”
“那你說買別墅?”
她捂著手腕上的玉鐲子,“這東西是我和你結婚的喜件,有意義。”
“是我說買別墅嗎?是你說給莉娜和滿滿買真別墅,讓她倆當墳住!!”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我踉蹌的爬起來。
地上的釘錘也不要了。
進主臥。
脫衣服,頭捂在被子里。
我放棄了!
準備睡大覺了。
死亡婚禮,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沒放棄。
老頭送豆腐,今天中午拿了,還剩四天。
我也沒放棄。
可買別墅,最低要弄到兩百萬現金?
我放棄了,不掙扎了。
隨便吧!
金尤里予跟著我進來的,她站床邊扯著被子,“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我緊抓著被子。
她從別的位置拉開被窩,“你到底怎么了?”
“沒事,累了,想睡覺。”
人的情緒是能感覺出來的。
她拳頭緊了松,松了緊,“你敢在靈堂當那么多親朋好友的面前親我。”
“你敢沖進女廁拿甜點刀懟我。”
“你……”
她一屁股坐旁邊。
低著頭。
感覺像在哭。
其實并沒有哭。
就坐那,低著頭,咬著嘴皮子。
一聲不吭。
我躺正了,被子蓋胸前,閉著眼睛說:“先睡,睡一覺起來再想。”
她一下坐正,坐直了。
呼吸有些厚重的。
反手扯開被子。
躺進來。
脫掉羽絨服。
在中間被子中間劃了一條線。
她轉過去,背對著我說:“我并不厭惡你,只是心理上厭惡男人。你那,沒事吧?”
隔著一個枕頭開。
她胳膊輕輕動著。
動作幅度很微弱。
像是在撓癢。
她憋著氣的鼻息。
有些亂。
我忍不住胡思亂想。
心跳加快。
過了兩三分鐘。
她突然壓抑不住的哼了一聲。
我產生了激烈的反應。
我說:“我沒事,謝謝,你別為難自己了。真的疲憊,睡覺!”
“謝謝。”
她抱歉的嗯了一聲。
我平靜下來沒多久。
手機響了。
是我媽打來的電話。
她說她剛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和金尤里予逛樓盤挑選婚房。
在聽我媽講夢境的過程中。
艾父電話打了進來。
我掛了我媽的電話。
接通艾父電話。
艾父興奮的說:“郁兒,爸做夢了,夢到莉娜了。莉娜說要買別墅,買臨江悅府的別墅。”
又無奈的說:“咱家現錢全部湊起來,也只有七八十萬,那也不夠啊!”
一個人做夢是巧合。
兩個人一起做夢,還都是這個時間,就不對勁了。
這搞不好所有人都會出事。
我心跳極快的說:“問問姑媽,舅爺,看他們做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