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尹恩語休息的這兩天,賀予洲帶著她到周邊游玩了一下,讓她好好放松。
獨奏會的前一天,安曼苓過來了,賀予洲給她安排好了一切,司機一大早就去了機場接人。
酒店的房間,也訂在了他和尹恩語的隔壁。
算好時間,賀予洲敲響房門,進到房間后,他把手中的東西給到旁邊的人,“這是您的門票。”
安曼苓接過,平整地放進自己包內(nèi)。
她側(cè)頭,看一眼賀予洲的身后,“恩語呢?”
賀予洲大剌剌地在沙發(fā)上坐下,手指輕點腕上的手表,“安女士,你要不看看現(xiàn)在才幾點。”
早上八點不到,尹恩語當然是還在睡覺。
安曼苓也意識到現(xiàn)在時間確實有點早,“恩語是應(yīng)該多休息一會,她最近四處奔波,確實很累。”
稍頓,她意味不明地覷他眼,“還有你在身邊,恩語可能就更累了。”
賀予洲:“???”
她還挺清楚的。
賀予洲轉(zhuǎn)移話題,“您打算在這邊待多久?”
安曼苓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你媽我剛過來,你就打算趕我走?”
賀予洲無奈搖頭,“您想多了。”
他執(zhí)起茶幾上的茶壺,為自己斟了杯茶,“你想在這邊待多久,都行。”
“這還像句話。”安曼苓徐徐道,“我過兩天就回國了,你爸一個人在家,太孤單了。”
賀予洲啜飲一口茶,問:“怎么不把他一起帶出來旅游。”
“你去幫他管理公司嗎?”安曼苓側(cè)過身子,“馬上到年底了,公司有多忙,你不知道?”
賀予洲:“……”
當他沒問。
他們二老,想讓他執(zhí)掌公司的心思,從來不藏著掖著。
但他爹身子還很硬朗,再管理公司十幾年,絲毫不是問題。
見他不語,安曼苓嘲諷道:“你可能也確實不知道,我看你就比你爸清閑多了。”
賀予洲睜眼說瞎話,“老賀總的企業(yè)比我大。”
安曼苓輕呵聲,“滾犢子吧。”
就知道給他洗腦,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
“行。”賀予洲將杯中的最后一口茶飲盡,起身離開,“走了,您要是在酒店無聊,就約朋友出去逛街購物,所有消費算我的。”
她的社交圈子廣泛,無論去到哪個國家,都會有認識的朋友,中年生活豐富多彩。
安曼苓:“行。”
花自己兒子的錢,她可從不會手軟。
忽地,安曼苓又喊住他,“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恩語免疫力不行嗎,我從瑞士帶了些補劑過來,在那個綠色的行李箱里,你拿去給恩語吃。”
賀予洲一眼便注意到了門口的那個箱子,“好,謝了。”
安曼苓:“又不是給你買的。”
她原本是打算給他也買一份,但想到他精神振奮的,應(yīng)該也不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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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尹恩語醒來,睜眼就看到在旁邊工作的賀予洲。
她唇瓣輕啟,立即問:“安伯母是不是到了?”
她昨夜睡前還特意叮囑他,讓他起來的時候,把她喊醒,安伯母是今天早上到的這里,她那個時候肯定是在睡覺的。
尹恩語看眼旁邊的時間,事實證明,在這件事上,不能信任他。
賀予洲關(guān)掉面前的電腦,“又出門了,等晚上安排你們一起吃頓飯。”
尹恩語訝異地睜大瞳孔,問出之前的那個疑惑,“賀予洲,你們家是遺傳的精力旺盛嗎?”
賀予洲喉間溢出一聲笑,“這又是在夸我?”
尹恩語懶得跟他爭論,“你覺得是就是吧。”
他這兩天,還算老實,沒有折騰她,可能也是知道她有工作在身,想讓她好好休息。
“你過來一點。”尹恩語朝他勾了勾手指。
賀予洲坐在床邊,俯身貼近,發(fā)低發(fā)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縈繞,“怎么,剛睡醒,就要親我?”
“并不是。”尹恩語將他的睡袍領(lǐng)口輕輕往下扯著,脖頸上的那個咬痕,幾乎看不出痕跡了。
賀予洲將她的手背包裹住,“重新咬一口。”
尹恩語毫不猶豫拒絕,“不要。”
“確定不在我身上留下點痕跡?”賀予洲聲線蠱惑,“看完你明晚的演出,我得回國一趟。”
安女士說得沒錯,年底了,公司確實很忙。
尹恩語眸光陡然一怔,“明晚就走嗎?”
她知道,在她巡演的這段日子里,他肯定是要回國的,不可能一整年都陪她待在外面。
“后天早上再走,多陪你一會。”賀予洲親她鼻尖,“但你下場演出,我肯定是會在的。”
下場巡演,得換個國家了,她休息的時間比較長,有半個月,足夠他回去處理工作了。
而那個時候,也接近春節(jié)了。
尹恩語:“好,如果你抽不出時間,就算了。”
“承諾了你的事情,就不可能會食言。”賀予洲拉回最開始的那個話題,“所以,要不要再在我身上,留下一枚印記。”
“你不在我身邊,萬一我有追求者,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也能望而卻步了。”
“你也是知道的,你男朋友行情是很好的。”
尹恩語掀起眸子瞧向他,“你是名草有主的人,這不是公開的事情嗎?”
賀予洲有自己的理由,“萬一有人不上網(wǎng),不知道呢?”
尹恩語懂了,他這是鐵了心地想讓自己親他。
“可是,你手上還有一枚戒指呀。”尹恩語拉起他的左手,輕輕摩挲他中指上那枚泛著涼意的戒指。
賀予洲一時啞口無言,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他直截了當?shù)溃骸澳憔瓦@么不想親我?”
尹恩語不再嗆他,“沒有。”
她支起上半身,瑩潤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微微施加重量往下壓,柔軟的唇瓣覆上去,在原來的地方輕輕吮吸著。
她的技巧不如賀予洲那么嫻熟,親了許久,才在他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吻痕。
尹恩語也不怕被人看見,他回國被人調(diào)侃,反正她不在身邊。
還有就是,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他也不可能在出門的時候,把鎖骨露在外面。
賀予洲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照了下,很是滿意,“真棒,不用我教就會。”
尹恩語神色無奈,“你教的還不夠多嗎?”
他這個人,花樣百出。
賀予洲勾唇痞笑,“我教你什么了,說出來讓我知道。”
尹恩語:“我不想說。”
他應(yīng)該比她,更清楚。
賀予洲搖頭,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我回國后,記得每天給我發(fā)信息。”
尹恩語頷首答應(yīng),“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