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是樓,第二空間中,張言澈被綁在一根木樁上,他的身上只有一個草裙遮住了下體。
這里是一片大草原,草地全是黃色的,但是沒有枯萎之色,中間有著一些參天大樹點綴。
張言澈此時正處于昏迷狀態,他的臉上有著一些血跡,臉還有些臃腫。
旁邊有著一群野人包圍著他,手里都拿著木棍,與此同時還有老鼠,野狗,老虎圍在四周。
“哦哦,哦哦哦哦,哦...”
那群野人指著張言澈不知在商量著什么。
然后就看到一個野人走了上來,拿著棍子抽打他的身體。
“啪~啪~啪~”
張言澈疼得睜開了眼睛,一臉懵逼加恐懼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里是哪里?我在哪?”
“哦~噢噢噢哦哦——”
野人們跳起舞開始歡呼了起來,繞著張言澈跳起了舞。
張言澈眼睜睜地看著綁著自己的木樁被兩個野人抬起,然后被架在了樹枝上。
木樁下面還有一堆樹枝,張言澈可能猜到他們要干什么了。
“我艸!你們這群畜生!我真****”
張言澈在不停地掙扎,木樁在不斷晃動,他可不想成為盤中餐。
這時一個野人走了過來,他沒有拿木棍,直接用手打在了張言澈的臉上。
“啪!”
“啪!”
“啪!”
連續三巴掌直接把張言澈扇暈了,他的臉被扇腫,血液橫飛。
有一個野人拿著火把走了過來,然后扔到了下面的樹枝堆。
“噢噢噢哦哦——”
“哦哦哦哦哦哦哦~”
“啊~哦哦哦哦——”
下面的樹枝堆被點燃,野人們載歌載舞,旁邊的老鼠,野狗也歡悅起來。
可憐張言澈還在昏迷,要不醒估計就沒醒來的機會了。
......
......
一片黑色荒漠,風沙遮蔽天空。
段平還趴在地上啃食著土地,他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了,臉上全是塵土,看不出個人樣。
而天邊的一處天空突然出現了裂痕,如同玻璃碎裂一般,裂痕越來越大。
只聽“嘩啦”一聲,空間破碎了。
從中出現一個男人,然后男人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段平身邊,抓住他的肩膀,把段平扔向空中。
天空的空間在此時完全破碎,段平消失在了荒漠中。
然后那個***在地上,右手食指向前一劃,空間碎裂,他走了進去,也消失在荒漠。
一座城池中,里面黑壓壓一片,看得人密集恐懼癥都要犯。
“吱吱吱——”
城池里面的老鼠“吱吱”叫喚,兩個中年男人一臉恐懼地趴坐在地上,那些老鼠也只是爬上他們的身體,并沒有撕咬他們。
而他們也因為恐懼忘記了移動,只想趕緊結束他們的生命。
“咔嚓——”
“咔嚓——”
“嘩啦——”
隨著聲音的響起,城池上面出現了一道很大的裂痕,一個拿著葫蘆喝酒的男人從中走出。
他的大手一揮,所有的老鼠全部消散,飛灰飄起,接著再單手一指,那兩個趴在地上的男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男人將葫蘆放回腰間,回頭走進了那道裂縫,裂縫閉合。
......
......
一片廣袤無垠的黃色草原,一個身著草裙的男人被架在樹枝上烤。
他的臉龐通紅,但還是深深昏迷,眼睛緊閉,旁邊的野人圍著火堆跳舞。
“哦哦哦哦——”
“噢噢噢哦哦——”
“哦哦哦——”
此時一道裂痕憑空出現在火堆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從中走出。
他走出以后左手抓住了一個野人,掐住他的脖子將野人提起,野人頓時喘不過氣。
男人右手一指,火堆頓時消失。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幕,旁邊的野人,野狗,老虎一擁而上。
“哦哦哦哦——”
“吼——”
男人僅僅只是吹了一口氣,野人,野狗等瞬間變為飛灰。
他慢慢地走到張言澈的身邊,說道“也是混亂系的,體內還有始元神氣,你和他是什么關系呢?”
云鶴笑了起來,對這一發現感到很驚訝。
他抓住了張言澈的身體,然后張言澈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云鶴看著天空喃喃道“六道鼎,呵,有意思。你是自己到我手中呢,還是讓我打碎空間找你去呢?”
云鶴的右手向前伸出,他認為識時務者為俊鼎。
不出意外,他的右手上出現了一個綠色的小鼎,只有巴掌大小。
云鶴將它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然后笑了笑。
“算了,送那個小家伙吧,就當還他的人情了。”
云鶴笑著搖了搖頭,消失在了原地。
......
......
張言澈此時躺在一輛汽車后座上,他此時還在昏迷著。
駕駛位置上開車的是王安通,他正在開往醫院,甭管張言澈有事沒事,送醫院看看總沒錯。
至于段平,程浩翔和許曉峰也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不過是其他人開的車。
江觀三中求是樓的樓頂,這里不是天臺,但是上面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看著遠方在發呆。
“這地方真沒意思,連美景都沒有。還是天外天漂亮,北河啊,還是你把我救了呢。”
云鶴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此時的天空已經有了一絲魚白,可以勉強看清遠處天空的白云,形態各異。
云鶴看到了那一副景象。
“浮云遮白日,游子不顧返啊!”
“可惜我四海為家,算不上游子,八荒遙遠,不知何時能走到頭啊!”
張言澈最終在醫院醒來,除了身上有點皮外傷之外沒有什么大事,簡單貼了幾個創口貼就離開了。
而段平就慘了,他的兩只手已經快廢了,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程浩翔和許曉峰就是受了驚嚇,沒有什么太大毛病。
至于警察也很疑惑,明明學校搜了一圈又一圈,還去查了那兩個人的身份信息,根據信息去查他們有沒有仇人,結果他們倆又在學校出現了。
警察們只能將其定為沒搜查仔細。
張言澈伸著懶腰從醫院走了出來。
“這幾天來醫院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
確實張言澈三天兩頭的就來醫院,好像醫院是他家,得定期回來看看。
在張言澈身后的王安通也走了出來,他給張言澈打了車要送他回家。
張言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手機還在顧瑞那里,回學校以后得找他要回來。
至于現在天還沒完全亮,他還可以回家睡一個小時。
“隊長,我這次算不算工傷,你得給我點東西補償。不用太多,來兩個浮妄盤就行。”
王安通敲了敲他的頭,但還是從手環中拿出了一個浮妄盤。
與上一個不同的是,這一個浮妄盤沒有了黑色花紋。
“這是一個普通類的,沒有上次那么難。你調整好狀態再用,用的時候給我說一聲,學校里得給你請假。”
路邊有一輛出租車向他們二人駛來,在張言澈上車前,王安通又說了一句話。
“白天這路邊會有一個神算子,他也是通天人,你警惕一點。”
張言澈上了車。
“師傅,去南陽鎮。”
在車上張言澈思考了一下剛才隊長說的話,他其實第一次看到那個神算子以后就看出來了他不同尋常。
可能是因為他入行不太深才感覺得不那么明顯,估計這也是隊長提醒自己的原因。
別人不惹他,他也不會去找事,他現在就想回家簡單的睡一覺。
到家里,他打開門下意識的想喊一聲“奶奶”,可是他終究還是沒喊。
“奶奶好幾天都沒回來了。”
他的聲音很落寞,靜靜地關上了門,走向了自己的床,這次家里只有自己一人。
遠處的高樓上,云鶴看著少年的行為,不自覺的共鳴起來。
他調查了那個少年,少年是個孤兒,而少年進門時奶奶沒有出來,云鶴就明白了許多。
云鶴沒有說話,他的身形從樓頂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了張言澈家的院子里面。
云鶴靜靜地走了進去,掀開門簾,看到張言澈已經睡著了,他太累了。
“呵,我到底在想什么。不過你看起來和我好像。”
云鶴看著張言澈入了神,笑著搖了搖頭。
他的手中出現了六道鼎,把它放到了桌子上,還用手指了指它以示威脅。
接著云鶴眼睛慢慢閉上,他開啟了夢境。
在夢境中,張言澈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咖啡廳,在自己的對面坐著一個長發的男人,他此時正在細細品味著咖啡。
張言澈皺著眉沒有說話,他在等對方開口。
“這夢里喝著咖啡還是一樣的苦,沒有酒喝得香啊!”
云鶴喝完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吐槽道。
“你為什么把我拉進夢境?”
張言澈本想著能夠睡個好覺,可是竟然又有人給他拉進夢境了。
“我很抱歉打攪了你的睡眠,但是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你之前進入的第二空間是六道鼎創造的,它很聰明,沒有破碎空間能力的人無法進入。”
“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張言澈“謝謝。”
雖然張言澈剛開始有些不快,但是面前的這個人救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該感謝。
“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那個六道鼎送給你了,要小心使用。”
“為什么給我?”
張言澈很不理解,自己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憑什么讓他送出這樣的禮物。
“因為你體內有始元神氣,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什么關系,但是你一定和他有關系,我欠他一個人情。”
“始元神氣是什么?他又是誰?”
“你體內的黑氣就是始元神氣,我曾見過他用那氣將幾萬年的傳承,全部消散。”
云鶴的臉上有著些許崇拜,羨慕,但又很快消失,他對于張言澈很耐心,少年的問題他都一一回答。
“至于他,我相信你會見到他的,讓他來親著告訴你我想...會更有趣。”
說著云鶴就站了起來,轉過了身。
“少年,你和我很像,不過你還有個家。而我以四海為家,八荒為途,那很苦。我不愿意看到你也那樣。對了,我叫李淳鶴,別人都叫我...云鶴。”
說完云鶴就消失在了原地,而夢境構成的世界也在慢慢坍塌,張言澈靜靜地看著云鶴消失的地方,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