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張言澈在一片土路上奮力奔跑,四周完全被黑暗籠罩,作為通天人的他只能勉強(qiáng)看清前面的路。
他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影神”是不是在追他,不過很明顯他暴露了,他只能快點遠(yuǎn)離那個村子。
在一段時間的奔跑后,他來到了森林的邊緣,里面的黑暗粘稠得像墨水一般,樹木的枝葉大部分都枯萎了,地上全是落葉。
“哥,我們進(jìn)去嗎?”
張言澈在此時有些害怕,他只是一個高中生,哪里見過這種場景。
他低頭思考了起來,而身邊沒有一絲聲音,連微風(fēng)的聲音也沒有,這樣的場景更加讓人感到恐懼。
“進(jìn)去看看吧,那個影神應(yīng)該在村子附近,這里應(yīng)該遇不到他。你進(jìn)去,讓我來吧。”哥哥說道。
慢慢地,哥哥抬腳進(jìn)入了森林,鞋子踩在枯葉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不禁讓他的心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身后的村子在慢慢遠(yuǎn)去,他逐漸進(jìn)入了森林身處,在這里,除了黑暗他沒有見到任何奇怪的東西,這不禁讓他的心感到放松了一些。
他抓住了一棵枯樹,想要靠著枯樹休息一會兒,可是突然感覺手指傳來一股疼痛,他忙的將手收了回來。
“嘶...”
哥哥感覺他的手指被什么東西咬了,他的心弦立刻繃緊,但是他卻不敢使用離火,這無疑送死。
他站在原地不敢移動,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咬自己,可是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其他的響聲。
哥哥又慢慢地移動,“沙沙沙”的枯葉碎裂聲回蕩在森林里面,讓人的心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在張言澈旁邊的一處黑暗中,一雙眼睛睜開了,他死死地盯著張言澈,身體慢慢站起,輪廓看起來像是一個人,他的右手抓著一個類似木棍的東西。
他不知為何走路時沒有踩到地上的枯葉,那個人走起路來沒有發(fā)出聲音,一步步地朝著張言澈靠近。
在非常接近時,那個人慢慢舉起了手上的木棍,而張言澈還在前面走著。
突然,男人暴起舉起木棍打向張言澈,“砰!”木棍打到了地上,而面前的張言澈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男人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身體如同被束縛般無法動彈。
“你是誰?最好說清楚點,不然我馬上就殺了你!”張言澈在男人的背后兇狠地說道。
“我...我...我是王寶瑞,是村長派你來的嗎?”
姓王...難道是那個人說的昨天從村里跑出來的?
“你是不是昨天剛從村里逃出來的?”
“是...是,別殺我,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背叛影神。”
對了,就是他,或許我可以從他這里得到一些消息。一念至此,張言澈就開啟了他的問話“那個影神是誰,你們?yōu)槭裁匆欧钏俊?/p>
王寶瑞聽到這話,立馬意識到張言澈是從外面來的,他的說話聲音有些顫抖:“大人...您是從外面來的吧。影月村已經(jīng)侍奉影神很長時間了,在月圓之夜影神會給我們巨大的力量,而這需要我們?nèi)諒?fù)一日地為他侍奉,并且獻(xiàn)上貢品。”
張言澈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那為什么你在這時候要背叛影神?按照你說的,這好像和你出逃不符合邏輯啊!”
張言澈說到這時,手上的力不自覺地加大,他懷疑面前的人是在騙自己。
“不...不是...大人,其實這是影神的陰謀,他騙了我們,在月圓之夜,他會將我們?nèi)珰⒘巳コ删退牧α俊N以陟籼美锩嬲业搅艘槐緯l(fā)現(xiàn)了這一陰謀,但是沒人相信我,我只能自己逃出來了。”
張言澈聽到這感覺還是有點邏輯的,但是他沒全信。你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影神不會親自殺了你?...
“那本書現(xiàn)在在哪里?”
“在祠堂里面,我沒能帶出來,被村長阻止了。”
“那你們?yōu)槭裁磁懦馔鈦淼娜四兀俊睆堁猿簡柍隽诉@一個令他疑惑的問題。當(dāng)他剛進(jìn)入村子時,村民們用那種眼神看他,這至今令他印象深刻。
“因為影神在月圓之夜會舉行儀式,擔(dān)心外來人會破壞他的儀式。”
問到這里,張言澈感覺已經(jīng)梳理了事情的脈絡(luò),那個影神是最終boss,而村民是受害者,自己要做的是在月圓之夜影神舉辦儀式的時候殺了他。
而如果他有這種想法的話,那這個特殊浮妄盤就和過家家沒區(qū)別了。
想到這里,張言澈松開了他的手,并笑著說道:“原來我們是同道中人啊!我其實也想破壞影神的陰謀解救村民。”
王寶瑞聽到這里,還沒有扭頭時,在黑暗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大人,據(jù)我所知,影神到不了這個森林,我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而我們要做的是在后天晚上的月圓之夜去阻止影神,雖然我沒有多大的能力,但是我會為此奉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
真是大義凜然的話啊!不過是個傻子...
張言澈聽完以后,“沒有懷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睡一覺吧,明天我們再去探查探查情況。”
王寶瑞找了一棵樹就坐在地上倚著睡覺,而張言澈也沒有拿出他的帳篷,有樣學(xué)樣的靠著樹睡覺。
這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
......
早晨的陽光照耀在了在這片大地上,影月村的村民們紛紛拿出板凳在街上閑聊,曬太陽,而村里面是老人居多,小孩比較少,至于年輕人是幾乎沒有。
村外,張言澈靠在村子的墻邊,在想辦法偷溜進(jìn)村子的祠堂,王寶瑞被他留在了森林中,他會壞事的。張言澈正在思考自己的手段,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是能悄無聲息的進(jìn)去的。
“真麻煩啊!也沒有能隱身的。”張言澈只感覺自己能力不足,而漫游只是能讓身體變得虛幻,還是能看到的。
張言澈此時張開了右手,那里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鼎,“喂,你有沒有辦法讓我悄無聲息地進(jìn)去?”
小鼎沒有反應(yīng),張言澈生氣了,直接把它砸在了地上,濺起大量的沙土,然后一腳踩在了它的身上,張言澈趕緊此時腳下傳來一股劇烈的震動,然后他就看到了他奶奶。
“......”
艸,被拉進(jìn)來了,不是你這么有脾氣嗎?我錯了...
在一番溝通之后,張言澈終于出來了,他再也不敢這樣做了,既然沒別的辦法,那他只能偷溜進(jìn)去了,只見張言澈一躍翻過圍墻,落地村子里面,幸運(yùn)的是這里沒人,他躡手躡腳地往村子深處走去,祠堂一般都是在那里。
村民們一般都是在街上,而張言澈是遠(yuǎn)離街道走,所以走了很遠(yuǎn)都沒人發(fā)現(xiàn),就在張言澈在遠(yuǎn)處看到祠堂以后,正要松一口氣,突然在前面的拐角走出一個拿著皮球的小男孩,看起來只有五六歲,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張言澈。
“......”
“小朋友,你去別處玩好不好,哥哥這里有點事情,不能陪你玩。”張言澈輕輕地說道,希望能挽救一下。
“明明,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我找你找了好久。”
在這時,張言澈聽到一個由遠(yuǎn)及近的男人的聲音,應(yīng)該是這個小孩的父親,張言澈實在沒辦法了,而那個腳步聲還越來越近,他只能翻過旁邊的墻,然后發(fā)現(xiàn)...翻到了街上。
“???”
村民們一臉懵逼地看著張言澈,然后默契地站起身,拿起屁股下單板凳,張言澈以為他們要回家,結(jié)果...
“TMD,昨天看到我不是回家嗎?今天為什么看到我就要揍我啊!”
村民們在后面拼命地追,張言澈在前面拼命地跑,時不時前面還有人堵路,張言澈真是操蛋了。
“小子,有本事你別跑!”
“那有本事你別追啊!真當(dāng)老子是傻子啊!哎,我去!”
就在張言澈口嗨時,他的左前方又竄出一群人,勢必要把張言澈堵在村子里面,張言澈只能發(fā)動技能逃跑了。
而在剛才那一個拐角,那個拿著皮球的小男孩還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旁邊空無一人,他朝著張言澈逃跑的方向望去,嘴角突然露出來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
......
“呼...呼...呼,累死我了,這群人真能追啊!”
在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張言澈終于從村子里面逃了出來,同時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象,當(dāng)他跑出村子以后,那群人就不再追過來了。
“難道是那群人出不來這個村子嗎?那老王是怎么跑出來的?哥哥,你怎么看?”
遇事不決,張言澈打算問哥哥。
“我坐著看。”
“......”
張言澈認(rèn)為哥哥也沒有想出來這是為什么,或許他認(rèn)為這是自己想多了,那群村民只是覺得累了,不想追了。
而這次潛入失敗,張言澈也沒有太過失望,這是他早有預(yù)料的,他現(xiàn)在想的是去森林里面和王寶瑞再商量商量對策,順便吃個午飯,他已經(jīng)餓了,而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中午。
在路上,他慢慢地走向森林,這是難得的悠閑,在走了一會兒后,他到達(dá)了這個看起來明媚的森林。
“大人,您回來了,進(jìn)展如何,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王寶瑞在森林的邊緣迎接張言澈,而在王寶瑞的心里,似乎是出現(xiàn)了大笑,那是帶有嘲諷意味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