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低喝,只見劍光一閃,那是曹丹柔主動發起了攻擊,長劍揮舞間空氣中仿佛多了一絲凜冽寒氣。令人驚訝的是,在這短暫的時間里,她身上竟然凝聚起了連高級武者都難以輕易調動的強大氣場!
面對氣勢洶洶來襲的對手,本該毫不畏懼迎戰的赤云卻莫名產生了些許猶豫。正當他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錯覺的時候,凌厲的一擊已經近在咫尺……
雖然等級懸殊,但在當前情景下,曹丹柔的表現卻異常搶眼,絲毫沒有落入被動。她的每一記劍招都充滿靈動與決絕,并且隨著時間推移愈發顯得犀利無比。
每一次碰撞過后都會發出清脆響聲,“啪!”刀與劍相互交鋒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即使能夠勉強抵御住對方如潮水般的攻勢,可赤云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他實在不明白為何原本并不看好的曹丹柔竟能迸發出如此驚人戰斗力?如果手中不是持有品質極高且經過特殊加持的靈品武器作為支撐,恐怕現在已經落敗了吧……
“哦,靈品中階?看來沈家在這方面還真是挺大方啊。”見狀后,一旁觀戰的張恒不禁發出輕微感嘆。相比之下,曹丹柔手中的白色長劍僅屬于較為常見的四級兵器罷了。其實并非是因為張恒吝嗇不肯將自己的高級武器借給對方使用,而是深知每個人都有最適合自己的選擇,不一定非要追求所謂最好之物才能成就非凡戰績。
若是將斬靈交給曹丹柔,卻能強過赤云手中那把靈品長刀。此時的曹丹柔說不定能夠一劍劈斷那長刀,但如此強大的靈氣聚集在一個從未使用過靈氣的人身上,很有可能會反噬,讓她自身受到嚴重的傷害。
當然,張恒的想法大多是時候還是正確的。此刻,在張恒不斷的鼓勵下,曹丹柔似乎進入了一種隨心所欲的境界,這是一種武道極致心境的表現,仿佛她的心境靜如止水,平靜無波,卻又深不可測。
“砰!”一聲巨響在空氣中回蕩,這是赤云原本不算太嚴密的防御被徹底擊破的聲音。面對曹丹柔連續的猛烈攻擊,即使是經驗豐富的戰士也不得不步步后退,直到最后防線土崩瓦解。
“唰!”只聽一聲清脆的破空聲響起,曹丹柔手持寶劍,宛如一道閃電般劃破夜空,直指赤云咽喉而去。劍尖幾乎要觸及對手皮膚的那一瞬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仿佛下一秒整個世界都會為之而靜止。
“你輸了!”當一切都塵埃落定時,曹丹柔才緩緩開口,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面對此情此景,赤云也只得苦笑著點頭承認:“我輸了。”
勝利來得比預期還要快得多,這讓張恒感到有些意外。如果早知道這樣就能贏,他或許就不會冒著被指控作弊的風險給曹丹柔穿上軟甲了。然而很快,張恒便意識到自己做出的選擇通常是正確無疑的。
就在曹丹柔準備收劍之際,突然間,赤云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之色,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掌,朝著毫無防備的曹丹柔肩旁襲去。雖然理想中的攻擊目標可能更加致命,但在那一刻,留給他的最佳選擇只剩下了這一條路可走。
“混賬!”魏風剛剛由張恒攙扶著勉強站起身來,看到這一幕后憤怒地咆哮起來,同時一口鮮血猛地噴涌而出,整個人再度無力地癱倒下去。
“啪!”赤云的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曹丹柔身上的肩甲之上,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他認為即便有這軟甲抵擋,憑借自己深厚的內力也足以令對方受傷不輕。可是,當他真正觸碰到肩甲時,卻驚恐地發現大量的靈氣竟然直接阻擋了他的進攻,無論怎樣用力也無法穿透這層保護;更糟糕的是,隨即感覺到有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從手指間竄進體內,整個手掌迅速變得烏黑一片。
“宏兒!”先前還悠閑地坐在紫色金椅上觀戰的中年男子見到兒子遭遇不測后,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出現在現場。“滾!”
隨著一聲怒喝,緊隨其后是一記勢大力沉的掌擊朝向曹丹柔飛去。然而令這位強者震驚不已的是,即便是他自己出手,也沒能打破軟甲上的防御結界。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右手開始泛起綠光,顯然受到了某種未知毒物的侵蝕。
“好狠的毒!”一道更加燦爛輝煌的光芒爆發開來,將所有綠色能量盡數驅散開去。"敢傷我兒,死!”緊接著,另一記蘊含著強大殺意與毀滅性力量的掌印再次呼嘯而來……
這次攻擊卻是朝著曹丹柔那沒有任何防護的頭部徑直而去,空氣中似乎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息。生死攸關的一瞬間,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頓了。
“砰!”
突然間,這一掌卻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掌給接住了,就像是從虛空中伸出了一個不可見的力量,在千鈞一發之際保護住了曹丹柔。那聲音清脆而又堅定,讓所有人的心跳都隨之加速起來。
“沈統領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伴隨著這句話落下,一陣冷冽的聲音如同寒冰刺骨般穿過了整個空間,緊接著,眾人眼前一亮,張恒那熟悉的身影緩緩顯現。他站在那里,眼神平靜卻充滿力量,就像是一道光芒穿透了黑暗,給予人們希望。
“嗒!”
幾乎是在一瞬間,隨著他指尖輕輕一觸,赤云手臂上的筋脈立刻被封住了,而那些不斷蔓延開來、將要吞噬一切生機的黑色痕跡也終于停滯不再擴散。這一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不可思議的變化所震撼到停止流動了一般。
紫袍中年人面色鐵青地看著這一切,咬牙切齒地對張恒說:“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今天就徹底滅了這武館!”
面對這樣直接的威脅,張恒只是無奈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回答道:“毒藥我還有一些存貨,但是說到解藥嘛……暫時確實還沒有。”
“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紫袍男子的聲音變得更加陰森,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了一樣。
對此張恒卻毫不在意地回應著:“又是這種話術,真得讓人感到有些厭煩呢。”
就在這時,“呼嗚嗚~~~”,一陣帶著絲絲涼意的風吹過兩人之間,紫袍人向前邁出了一小步,眼中滿是挑釁與怒火。“小子,等我把你打得四肢盡斷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么嘴硬!”他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