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有信鴿回來。
韓貨取下信鴿腿上字條,看過后一臉喜色。
他朝荼茶拱手:“恭喜嶗褚,上頭已經(jīng)收錄并更正信息了,現(xiàn)在你是正兒八經(jīng)的黑袍教徒了。”
荼茶看到任務列表更新了。
【成長“上位任務”階段1,任務進度100%,獎勵龍玉片 15】
【任務階段1,從小馬嘍到小組長,已完成】
【任務階段2,從小菜鳥到老油條(橙袍人)的進化之路,未完成】
【任務階段3,待解鎖……】
……
荼茶笑了下,這階段任務前期都是最簡單的,等到后面她地位越高,才是最難的時候。
不過,荼茶早有成算。
韓貨高興得很,荼茶是他作保入教的,往后跟他就是自己人。
另外,還搞死了競爭對手,他還是這家富戶的介紹人,晉升指日可待。
然,一個時辰后,另一只信鴿落到韓貨肩頭。
韓貨一看消息,當即臉色大變。
“嶗褚不好了!”韓貨面色慌張,“上面讓我們繼續(xù)待京城,說橙袍要過來。”
荼茶不解:“來就來唄,有什么好慌的。”
韓貨坐立難安:“這個橙袍是瘸子入教時的作保人,來者不善,肯定是為瘸子的死。”
荼茶冷笑:“他來者不善,我們就甕中捉鱉,瘸子都搞死了,再多搞死個也行。”
韓貨:“不行不行,橙袍莫名其妙死了,會驚動紅袍大人,我們就全完了。”
荼茶很冷靜:“便是作保人,為個瘸子這樣的底層黑袍,橙袍能千里迢迢來京城?肯定另有任務,你再去探探。”
聽聞這話,韓貨也覺得對。
如今,他和荼茶一條船,也只好都聽她的。
三日后。
韓貨打探到消息。
他說:“確切消息,橙袍過來是為了和一位大人物達成合作,瘸子的死只是順帶。”
荼茶當即問:“哪個大人物?”
這點韓貨倒是沒打聽出來:“只知道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紅袍下的命令,要橙袍親自跑一趟,務必要將大人物拉進教。”
“他們還說,這個大人物在京城耕耘多年,還和皇族有仇,若得了他的助力,日后京城就是我教后花園,進出自由。”
荼茶意味深長:“果然大。”
轉(zhuǎn)頭,她就將消息直接遞給皇帝,讓皇帝的人去查“大人物”。
又兩日,皇帝查到了線索。
小崽看著情報,眉頭都皺緊了。
長公主低聲問:“很難處理嗎?不若讓陛下直接抄家。”
荼茶搖頭:“不是世家權貴,是一個叫蛛網(wǎng)坊的組織,五年前突然冒出來,勢力遍布大晉底層,很難對付。”
長公主沒聽說過這名:“知道對方在哪出入嗎?讓上將軍直接去斬首。”
這幾日,白博雅回了白家。
聽說白歲安在外頭做了小買賣,這里出遠門了,過些時日才回來,白博雅遂回去看顧白家二老了。
再者,荼茶現(xiàn)在住在這臨時府院里,一應都很安全,倒也不需要他一直守著。
荼茶嘆氣:“問題就在這里,蛛網(wǎng)坊的坊主身份隱藏極深,沒人知道他是誰,父皇也沒查到。”
若是世家權貴,皇帝一查一個準。
可涉及普羅大眾,又經(jīng)營了數(shù)年的底層勢力,時間太短,還不能打草驚蛇,難度太大了。
小幼崽繼續(xù)翻資料:“嘖嘖,據(jù)說這坊主心狠手辣,城府極深,手段了得。”
“三年前,有一富戶慘遭滅門,有人聲稱是蛛網(wǎng)坊干的。”
“還有這個,一偽善讀書人,曾被蛛網(wǎng)坊閹了。”
……
長公主憂心忡忡:“這種勢力加入永生教,對大晉對皇族都太不利了。”
荼茶點頭:“對!所以這筆合作,咱們要攪黃它,最好把這坊主宰了,換咱們自己人上。”
小幼崽越說越心動,若是有和蛛網(wǎng)坊差不多的勢力入教,作為她的暗棋,一定能起絕妙效果。
啪!
荼茶一拍桌子,目光灼灼:“我現(xiàn)在就跟父皇去信,咱們干掉坊主,攪黃合作,然后由我拉個勢力入教。”
長公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小幼崽唰唰就完字條,并讓大蒼送進宮里。
做完這一切,她還跑去找韓貨,要韓貨務必打聽到橙袍和大人物合作相商的地點。
荼茶這邊計劃的熱火朝天。
在京中西市一僻靜的小院里。
“主人,消息打聽到了,”柔美悅耳的嗓音響起,“永生教此次前來的是個橙袍。”
“但是這個橙袍性格古怪,聲色犬馬全都不沾,怕是很難收買成自己人。”
身穿月白斜襟長袍的青年,正在一株株的茶樹前,細致的掐嫩尖。
他腿上放著個布袋,袋中已采了好幾斤嫩茶葉。
“這世上就沒收買不了的人,”白歲安采茶極認真,“先投其所好,至少讓他跟我們關系近點。”
貌美的花魁姑娘猶豫:“主人,我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這個橙袍?我們可以換一個好收買的。”
白歲安:“因為這個橙袍有個親叔叔是紅袍,這條人脈是能最快進入永生教上層的捷徑。”
說到“永生教”,他眼里閃過一股戾氣。
他順著黑袍人的線,一路查到永生教,眼下復仇的目標就在眼前,他迫不及待了!
花魁:“我們還查到一件事,這個橙袍三年前作保,介紹了個瘸子入教,前幾日瘸子死在京城,并且死的蹊蹺,連自個的教內(nèi)令牌也沒保住,被人頂替了。”
白歲安采茶動作一頓:“是誰頂替的?”
花魁:“是對行騙的侏儒姐弟,不是什么好人,現(xiàn)在橙袍懷疑,瘸子是被侏儒姐弟殺的,他很不高興。”
聞言,白歲安笑了:“收買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他繼續(xù)采茶:“找到這對侏儒姐弟,等我和橙袍見面,他們的人頭就是我的見面禮。”
花魁含笑屈膝福身:“我就去安排。”
花魁正要退下,白歲安抖了抖布袋:“將這份生茶以曲家名義送進宮。”
在這院子里,沒種任何綠植,放眼看去全都是白歲安親手打理的茶樹。
花魁接過布袋:“主人親自采的生茶,主母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她嘴里的主母,不是別人正是安嬪曲綰安。
白歲安神色淡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還要我教你?”
花魁閉嘴了。
白歲安又問:“我家里如何了?”
出來好些時日,也不曉得大哥回去沒有,還有出宮了的小寶,最近也不曉得在干什么。
花魁:“府上一切如常,上將軍前幾日回府了,他問及主人,我們照常說您出門談買賣去了。”
白歲安點頭,頭往后仰,靠在了木制輪椅背上。
蛛網(wǎng)坊創(chuàng)辦時,大哥曾有幫扶,但兄弟兩人皆有默契。
他不過問白博雅朝堂和軍營沙場的事,對方也不干涉蛛網(wǎng)坊。
待到手刃殺害阿雪真兇那日,他會告訴大哥,由他來動手。
一晃五日過去。
橙袍已到京城,直接入住了蛛網(wǎng)坊安排的宅子。
荼茶收到消息,韓貨那頭也打聽到確切的地點了。
就在京中最有名的花樓,從前小幼崽去過的那家。
當天晚上,荼茶換上一身黑的超小號夜行衣,戴了個只露出眼睛的黑頭罩。
她帶著最強輸出大舅舅,狗狗祟祟摸了過去。
白博雅也穿上夜行衣,同樣戴上黑頭罩,仔細的偽裝了番。
小寶說了,今晚上他什么都不用管,她說砍誰就砍誰。
頭一回和荼茶行動干壞事,堂堂上將軍像初次上戰(zhàn)場般激動不已,以至于他當真什么都沒問。
他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一砍一個準,小寶要殺的人,活不過三更!
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白歲安冷笑一聲。
他抬手指尖微動:“來得正好。”
進了門,天王老子都別想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