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醫修仙 第6章 拜師學醫

陳陽小心翼翼地將那三張珍貴的獸皮卷輕輕地放入行李箱中，正當他準備合上箱子時，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叭嗒”聲，那聲音就像是被人鼓意放大一般，響徹整個房間。緊接著，原本緊閉著的房子大門緩緩地敞開了。

“陽陽，陽陽！”伴隨著急切的呼喊聲，程火仔邁著急促的步伐踏進了房門。只見他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大聲呼喚著陳陽的名字。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陳陽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他抬起頭，目光投向門口，只見程火仔正滿臉焦急地朝自己走來，而跟在他身后的竟然還有老板娘余小芳。

“火仔叔？您怎么來了？”陳陽疑惑地問道，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此時的程火仔并沒有立刻回答陳陽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人來。當他看到陳陽除了臉部有些腫脹之外，身體其他部位并無大礙時，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終于稍稍放松了下來。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然后笑著打趣道：“嘿，你這小子可真是讓我擔心壞了！不過嘛，能英雄救美，倒也是個真男人！”說著，程火仔還豎起了大拇指，對陳陽表示贊賞。

站在一旁的余小芳見狀，忍不住白了程火仔一眼，嗔怪道：“都多大年紀了，還這么不正經！”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她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陳陽那紅腫的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陽陽啊，你的臉腫得這么厲害，一定很疼吧？要不阿姨帶你去診所瞧瞧，開點藥擦擦也好啊。”余小芳走上前，溫柔地說道。

然而，陳陽一聽要去診所，心里頓時打起了鼓。他連連搖頭，慌張地回應道：“老板娘，謝謝您的關心，我真的沒事。而且……而且我特別害怕打針，還是不去了吧。”說完，他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想要證明給大家看，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么。

“陽陽，別怕，是帶你去看中醫，我們馬家弄巷有一家看跌打損傷的中醫診所是我的表舅。”余小芳笑得花枝亂顫。

“陽陽啊，還是去看一下吧，這樣能讓人更安心些，就算只是弄點膏藥貼上也行呀。”火仔叔一臉認真地說道，他深知自己受托于陳陽的父母，這份責任可著實不輕。

聽到這話，陳陽心里明白自己已經難以推脫了，只得乖乖地跟隨著他們二人一同前往那個地處偏僻的小院落。還沒走到門口呢，遠遠就望見那院墻之后生長著一排郁郁蔥蔥、繁茂無比的樟樹，而在這些樟樹之間，還錯落有致地分布著一些丁香樹，它們那盛開著花朵的枝條俏皮地從院子里面伸了出來，仿佛是在向人們展示著春天的氣息。

待到走近一看，只見那小院的大門兩側竟然懸掛著一幅木質的對聯。上聯寫道：“但愿世間人無病”；下聯則是：“何惜架上藥生塵”；橫批更是氣勢恢宏——“天下平安”。陳陽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道：“看來這位醫生定當是位心懷天下蒼生的名醫吶！”

隨后，幾人邁步走進了院門。一進去便瞧見這座房屋有著一間寬敞明亮的正廳以及兩間稍顯小巧的偏房。此時，在那正廳之中擺放著一張古樸典雅的診療桌，桌旁端坐著一位面容圓潤的老爺爺。他那張臉上不見一絲皺紋，就連眉毛和長長的胡須都略微泛出些許花白之色，但那雙眼睛卻格外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種慈祥與和善。此刻，這位老爺爺正全神貫注地低頭閱讀著手中的書籍，哪怕是察覺到有人來訪，他也絲毫沒有起身相迎或是打招呼的意思，依舊沉浸在書本的世界當中，頗有一種超脫塵世之外的高人風范。

““表舅！”余小芳滿臉怒容，生氣地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那聲音仿佛能穿透云霄，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起來。

“哎喲喲，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這是要反天堂啦？”坐在桌前的老爺爺先是一愣，隨即便用力地拍了拍桌子，然而他臉上卻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就在這時，一直以來在陳陽心目中無比高大、光輝的老爺爺形象，如同被一陣狂風吹過的沙雕一般，瞬間轟然崩塌。

“表舅，你快幫我看看陳陽的臉嘛！”小芳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著。

聽到小芳的話，老爺子這才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陳陽。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淡淡地說道：“沒啥大事兒。”說罷，只見老爺子不緊不慢地從桌上拿起一瓶藥酒，輕輕地倒出一些在手心里，然后走到陳陽面前，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起受傷的臉頰來。

趁著老爺子給陳陽處理傷口的功夫，小芳和另一個人也湊到了桌邊，與老爺子閑聊了起來。經過一番交談，陳陽這才得知原來這位老爺子姓肖，單名一個金字，全名叫做肖金榮。想當年，老爺子一直在外頭闖蕩，靠著自己的本事討生活。直到后來父親去世，他這才回到家鄉，接手了祖上傳下來的這家診所，并悉心經營至今。如今的老爺子已是孤身一人，在這巨州城的馬家弄巷里一待便是幾十個年頭。

就在陳陽沉浸于對老爺子過往經歷的思考之時，毫無征兆地，肖老爺子猛然抬頭，那動作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寂靜的夜空。只見他面帶微笑，朝著陳陽用力地揮了揮手，并提高嗓音大聲呼喊起來：“嘿，小伙子，快快到這邊來呀！”

這突如其來的呼喚讓陳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一臉茫然地走向肖老爺子，同時用疑惑不解的眼神快速掃過一旁的火仔叔和老板娘，似乎想要從他們那里得到一些提示或者解釋。然而，兩人只是微微搖頭，并未給出明確的回應。當陳陽終于站定在肖老爺子跟前時，后者那滿含期待與贊許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他身上。肖老爺子清了清嗓子，然后緩緩開口說道：“小伙子啊，我可是聽聞了今日所發生之事哦。說句實在話，從你的行事做派之中，我竟瞧出了幾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吶！如今我年歲漸長，這一身醫術總得尋個可靠之人傳承下去才好。所以啊，我有意收你為徒，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呀？”說到此處，肖老爺子臉上流露出滿滿的希冀之色，仿佛已經認定眼前這個年輕人便是他醫術傳承的不二人選。

陳陽聽到這番話后，心中不禁一陣竊喜。哎呀呀，這不正是打瞌睡時有人送上了柔軟舒適的枕頭嘛！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立刻應承下來。可就在這時，眼角余光瞥見肖老爺子身后的余小芳正拼命沖他擺手，而火仔叔也是一個勁兒地搖頭示意萬萬不可。這下子，陳陽的心頓時像被貓爪子撓了一般，糾結萬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為何他們都如此反對自己拜入肖老爺子門下呢？陳陽眉頭緊鎖，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但最終，他還是決定暫時拋開這些疑慮，管它三七二十一呢，先拜師再說！于是乎，陳陽深吸一口氣，對著肖老爺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朗聲道：“承蒙師父厚愛，弟子愿意跟隨您學習醫術！”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陳陽毅然決然地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著前方磕了三個響頭。每一個磕頭都充滿了他對這位即將成為自己師父之人的敬重與期待。

然而，就在這時，肖老爺子卻突然開口說道：“且慢，法不輕傳，若你真心想要拜我為師，那還需交付一份拜師禮金才行啊。”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原本滿心歡喜的陳陽瞬間呆住了。

不過僅僅片刻之后，回過神來的陳陽立刻伸手入懷，迅速從口袋里摸出了母親臨行前塞給他的那一疊整整齊齊的百元鈔票，并毫不猶豫地遞到了肖老爺子面前，口中說道：“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師父您不要嫌棄，收下徒兒這份薄禮。”

見到陳陽如此爽快地拿出禮金，肖老爺子頓時眉開眼笑，滿意地點點頭道：“嗯，不錯不錯，果然是孺子可教也！從今天起，你便是老夫的小徒弟啦！哈哈哈……”伴隨著一陣爽朗的大笑聲，肖老爺子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陳陽，眼角余光瞥見身旁的火仔叔和余小芳二人皆是一副悶悶不樂、面色陰沉的模樣，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著這里面莫非還有什么不為他所知的內情？正當他為此感到焦急萬分的時候，只見老板娘余小芳狠狠地瞪了一眼肖老爺子后，連招呼都未曾打一聲，便轉身快步離去。

緊接著，火仔叔也是一臉苦澀地對著肖老爺子說道：“肖老，我和陽陽就先告辭了，待明日再來拜訪您老人家吧。”說完，他拉起陳陽就要往外走。

“別急嘛，別急嘛！”肖老爺子見狀趕忙笑著阻攔道。

“師父，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陳陽轉頭看向肖老爺子，輕聲說道。隨后便被火仔叔拉著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一路上，陳陽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火仔叔和余小芳會這般不高興，但又不好直接開口詢問，只能懷揣著滿腹疑問，跟著火仔叔默默地往回走去。“去吧。”肖老爺子看著書揮揮手。

陳陽和火仔叔剛踏出院門，陳陽的手便被火仔叔緊緊拉住，隨后兩人一路急匆匆地走著。不多時，他們來到了一處略顯簡陋的出租屋前。

火仔叔松開手后，臉色陰沉地說道：“孩子啊，不是叔責怪你，可你咋就看不到咱們給你的那么明顯的暗示呢？就算你真心想要拜師學醫，好歹也該先來問問我的想法呀！”顯然，火仔叔此時已是頗為惱怒。

聽到這話，陳陽不禁縮了縮脖子，有些怯生生地問道：“難道我想學醫，還不能拜肖老爺子為師嗎？這其中究竟是有啥緣由啊？”

火仔叔重重地嘆了口氣，搖著頭解釋道：“肖老爺子雖說醫術確實高明得很吶，但他這人性格懶散，整天就知道喝酒。而且我還聽說，只要他手頭一缺錢花，立馬就開始收徒弟。這些年下來，前前后后都已經收了十幾個徒弟啦！可結果呢？那些個徒弟沒有一個能堅持待滿三年的，到頭來啥真本事都沒學成，反倒成了給他白干活、不要工錢的長工嘍！”聽完這番話，陳陽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滿臉愁容地輕聲嘟囔道：“火仔叔，那現在可咋辦呀？我是真的打心眼里想學醫呢……”

火仔叔望著眼前一臉期盼的陳陽，心中也是一陣無奈。暗自思忖片刻后，他揮揮手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執著，那就先去試試看吧！不過嘛……嘿嘿，等你吃到苦頭的時候，可別來找叔哭鼻子喲！”說完，火仔叔忍不住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陽陽，余小芳說要感謝你，今天晚上請我們吃飯，晚上7點的時候你直接去小芳夜宵店吧。”火仔叔又去菜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