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威閣!
大秦最大的商業機構,帝城的那些頂尖大族也得忌憚幾分。
其經營范疇包含錢莊、拍賣、運輸和靈寶買賣等。
青豐城的紫威閣,乃是一個小分閣。
牧天來到紫威閣時,閣外圍著許多人。
牧天看過去,一對年輕夫婦惶恐的朝一個華袍青年求饒。
那青年掐著一個小男孩脖子,將男孩舉在半空。
小男孩約莫五歲,面色驚恐,小手抓著青年的手想掙開,卻是毫無用處。
“劉少爺,娃兒不是故意撞到您,求您大人大量饒了他吧!求您了!”
“只要您肯饒了娃兒,要我做什么都行!”
年輕夫婦祈求。
華袍青年饒有趣味的看向男孩父親:“什么都愿意?”
男人連忙點頭。
華袍青年嘴角微揚,取出一柄匕首丟給男人,而后指著男孩母親:“殺了她,我便放了你兒。”
男人變色,華袍青年竟要他殺了自己的妻子,孩子的母親。
那女子也是變色。
男人朝華袍青年磕頭:“劉少,這不可以!不可以啊!求您換一個吧!求您了!”
華袍青年淡笑著看著男人:“你有五個數的時間,要么她死,要么你兒死……”
“五……”
他開始倒數。
男人渾身發抖。
一邊是結發之妻,一邊是唯一骨肉,這要他如何選?
“四……”
“三……”
“二……”
就在華袍青年要倒數至一時,那女人突然撿起匕首,猛的刺入自己心臟。
“夫人!!!”
男人摟住女子。
女子口中涌血,聲音極其虛弱:“照……顧……好石兒……”
話落,她沒了氣息。
男子淚如雨下,強忍悲痛看向華袍青年。
華袍青年戲謔笑道:“好一副感人肺腑的畫面啊!”
“不過很可惜,她是自殺,不是你所殺,所以,我的要求你沒完成。”
說完,他一把扭斷男孩的脖子,小男孩的身體當即便軟綿綿下來。
“石兒!!!”
男子目眥欲裂!
他拔出那柄匕首,瘋一般殺向華袍青年。
華袍青年手中出現一桿長槍,一槍便貫穿了男子頭顱。
“打發下閑時,倒也算有趣!”
丟掉男孩的尸體,他走入紫威閣。
周圍人群看著那一家三口的尸體,許多人沉默,許多人憤慨。
“真是個畜生!”
“畜生?說他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這兩個字!純他媽魔頭!”
“噓!!!你倆瘋了,不知那人身份滔天,且出了名的乖張暴戾嗎?若是被聽到你們這般罵他,你們全家都得遭難!”
咒罵的兩人面露惶恐,連忙禁聲閉嘴,什么話也不敢說了。
牧天看著那一家三口的尸體被人拖走,停頓了片刻,走入紫威閣。
“公子,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一個年輕侍女迎上來。
牧天取出從趙奇那奪來的白玉扇,道:“出售這柄折扇。”
年輕女侍微笑道:“明白了,公子這邊請,折扇需經我閣鑒定后再為公子出價。”
她帶牧北來到后閣的一間屋子,屋里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年輕男子。
赫然是殺死那一家三口的華袍青年。
“劉闕公子,劉原長老呢?這位客人有柄白玉扇需要鑒定!”
女侍小心翼翼,恭敬的很。
劉原長老擅長玉制類寶物的鑒定,這劉闕乃是劉原長老的孫子。
劉闕看向牧天手中的白玉扇,眼前微微一亮。
這柄白玉扇品質很不錯!
他看著牧天道:“十兩銀票,本少要了!”
他甩出十兩銀票飛到牧天腳邊:“東西留下,拿錢滾!”
女侍張了張口,就算她不是內行,也看得出白玉扇不一般,起碼價值幾萬銀票。
給十兩銀票,這分明是強搶啊!
不過,她什么也沒說。
眼前之人陰狠毒辣至極,這些年也不知殘害了多少人,她可不敢惹。
牧天淡漠的掃了眼劉闕,對女侍道:“給我換個鑒定人。”
女侍看向劉闕。
劉闕看著牧天,眼神變的陰森起來:“你讓我很不愉快啊!”
牧天竟敢無視他的話!
他起身走到牧天跟前:“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跪下自抽一百耳光,然后留下寶扇滾!”
“第二個……”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我親手宰了你,然后再弄死你全家!”
牧天抬手就是一拳。
劉闕隨手抓向牧天的拳頭。
下一刻,他的手心接觸到牧天的拳頭。
而就在他手心接觸到牧天拳頭的瞬間,一股超乎他預料的大力落在他手臂上,而后傳遞到他身上。
砰!
他整個人直接橫飛出去,落在屋里的木桌上,將木桌給砸的四分五裂。
年輕女侍臉色一變,萬萬沒想到牧天竟會動手,而劉闕居然沒擋住。
她連忙對牧天道:“公子,紫威閣內是嚴禁動手的!”
牧天看著她:“紫威閣不禁止搶奪客人東西?”
年輕女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劉闕這時掙扎著站起身來,方才與牧天拳頭碰撞的那只手,止不住的發著抖。
盯著牧天,他面孔直接猙獰了起來,牧天竟敢對他動手。
還傷到了他!
“宰了你!”
強大的氣涌出覆蓋拳頭,他左腳猛踏地面躍至牧天跟前,狠狠一拳砸向牧天面門。
氣海第七重!
牧天抬手,直接捏住了劉闕的拳頭。
此時,他手上覆蓋著了一層金色光芒。
這是他的氣!
劉闕猛的抽拳,卻發現,牧天的手仿佛鐵鉗般牢牢扣著他拳頭,他使盡了氣力也無法抽出。
這讓他難以置信!
他可是氣海七重,此刻卻被氣海一重的牧天壓制了!
“找死的東西!”
他戾吼,另一只手剛想揮拳,牧天一扇子甩在他右邊臉頰上。
啪!
伴隨著響亮聲,有牙齒混合血水從劉闕口中飛出。
他右邊臉頰上多出一條血印。
而這時,牧天反手一扇子抽回,落在劉闕左邊臉頰上。
隨后,又一折扇甩過去。
接下來,牧天的折扇來回甩,片刻間便抽了劉闕十幾扇。
“啊!!!”
劉闕瘋吼,一腳踹向牧天。
牧天捏著劉闕拳頭的那只手朝下一壓,喀嚓一聲折斷劉闕的腕骨。
劉闕發出慘叫,攻勢被打斷。
牧天面無表情,抓住劉闕的頭發壓下對方腦袋,直接一個膝踢落在對方面門上。
喀!
劉闕鼻梁骨坍塌,鼻血直接噴出來。
而牧天這時又踹出一腳,落在劉闕腹部。
砰!
劉闕口吐鮮血橫飛出去,重重撞在屋里的一根柱子上,落在地上后蜷縮著哀嚎。
“劉少爺!”
年輕女侍連忙跑過去。
同一時間,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穿錦繡長袍的老者走進來。
老者剛一走進來,便看到了躺在地上蜷縮著哀嚎的劉闕。
“闕兒!”
老者快步走過去。
劉闕嘴角淌血,聲音都虛弱了,喊老者道:“爺爺……”
年輕女侍喊道:“劉原長老!”
劉原扶起劉闕,朝年輕女侍喝問道:“這是誰干的?!”
年輕女侍還沒開口,劉闕指向牧天:“是他!爺爺,弄死他!弄死他!”
劉原豁的看向牧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紫威閣動手傷人!”
一股強大氣勢透體而出!
馭氣境!
牧天面不改色:“你怎不問問你孫子干了什么?”
劉原看向女侍,女侍快速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劉原臉色陰沉下來:“雖說他有錯在先,但你出手未免有些狠了吧!”
牧天道:“狠嗎?還好吧,我都沒怎么用力!”
劉原冷寒的看著他,直到數個呼吸后,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白玉扇上:“要銀票還是靈石?”
牧天道:“靈石。”
大秦最流行的貨幣是銀票,可對于修行者而言,靈石才是硬通貨。
劉原道:“二十塊下品靈石!”
他寫出一張兌換單甩給牧天。
牧天點了點頭。
靈石的等級由低到高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和王品,二十塊下品靈石倒也算合適。
他去兌換靈石。
劉闕見他要離開,連忙朝劉原道:“爺爺,不能讓他走!殺了他!殺……”
“閉嘴!”
劉原喝道。
牧天走出了屋子。
劉闕眼中滿是憋屈和怨恨:“爺爺,他把我傷成這樣,您就這么讓他離開了?!”
劉原冷漠道:“不然你想如何?讓老夫直接在這里殺了他,而后紫威閣再處死老夫?”
“另外,你不知道他?他是桑亦微的未婚夫,殺了他,你我能承受那位的怒火?”
劉闕道:“他就是那個廢物牧天?他能修行了?”
“不過,能修行又如何?只氣海一重而已!”
“桑亦微已經進入仙門,怎還可能看的上他這般廢物?他這未婚夫,現在完全是那桑亦微和桑家的絆腳石!”
“我們若殺了他,桑亦微和桑家不僅不會發怒,當還會感激我們!”
劉原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合理!
而且,外界有傳言,牧天昨日去桑府催過婚,被桑家族長趕了出來!
他對劉闕道:“總之,在紫威閣內,老夫是斷然不能殺他的!不過你也不必著急,明槍不能刺出,暗箭卻是可以放的!”
劉闕眼前一亮:“爺爺您的意思是?”
劉原道:“稍后老夫自會尋幾個合適的人交予你差遣!”
劉闕瞬間便明白了:“謝謝爺爺!”
他盯著牧天離開的方向,眼神如毒蛇一般:“老子要當著你的面殺光你全家,而后再弄死你!”
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那女侍:“你過來!”
女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少爺,您有什么吩……”
話還沒說完,劉闕一把掐住她喉嚨。
女侍面露驚恐:“少爺,您……您這是做什么?!”
劉闕盯著她:“今日之事若讓你傳了出去,本少的臉往哪擱?”
女侍恐懼的快速說道:“少爺放心,奴婢絕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的!”
劉闕獰然一笑:“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
他手上發力,直接扭斷女侍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