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黔全程帶著笑,弄得下面的人都有些琢磨不透。
看了看腕間那塊銀色的手表,時間差不多了。
會議室門突然被敲響,何子黔率先起身走了過去。
在場的五家人都有些懵,怎么談判現場還中途來人?
可這是固美的項目,何子黔都沒說話,其余人也只是神色各異。
“魏總,可算到了,就等您們了。”何子黔笑容諂媚,跟剛才對會議室里的人笑容完全不一樣。
魏引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不同于在家時,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全都往后梳了起來,完全露出了那雙凌厲的眉眼,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往會議桌前看過去,目光落在霍卿時身上。
白嘉清只覺得被她挽著的男人明顯僵住了,就連那雙平時溫和的眸子都瞪大了一些。
試著晃了晃胳膊:“卿時,怎么了?”
話音剛落,還完全沒搞懂情況的白嘉清抬頭看過去,只見剛才被稱作的魏總的人,身后忽然站出來了一位女人。
一位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
“宴葵!?”
白嘉清率先出聲,驚得在場的人都朝她看過去。
陳兆言暗暗在心里“操”了一句,沒想到白家竟然和何子黔的老板認識,心里那點微薄的底氣更淡了些。
宴葵一身與魏引西裝同款的黑色西裝短裙,腳下是一雙C家還沒上市的新款高跟鞋,烏黑濃密的秀發被她高高扎在腦后,兩人站在一起,有種貴不可言的意味。
宴葵神色冷漠,挑釁的沖白嘉清挑了挑眉,隨后挽著魏引坐到了正上方的位置。
霍卿時目光怔怔的看著走進來的人,似有些恍惚。
可胳膊上傳來痛感讓又如此清晰。
白嘉清心中警鈴大作,用力掐著霍卿時的肩膀,湊到他耳邊緊張道:“你已經結婚了!”
手臂上傳來痛感,霍卿時忽然回神,輕輕拍了拍白嘉清的手背:“我知道。”
白嘉清半信半疑,目光一直在宴葵和霍卿時身上來回打轉。
直到何子黔開口:“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老板,魏總。”
“旁邊是他的夫人,宴女士。”
“并且競標的結果由宴女士定奪,各位還有補充的嗎?”
剛才在車里兩人已經看完了經理發過來的結論,只是這些人清楚,其實結果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了部分答案。
看著經理把結論書遞過去,又聽見何子黔說結果由宴葵來定,白嘉清忽然開始心慌。
這種感覺隨著宴葵翻閱文件的動作越來越大,抓著霍卿時的手也越發用力。
耐不住性子的白嘉清忽然開口:“宴葵,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很突兀的一句話,陳兆言在旁邊緊張得冒汗。
這是他在陳家單獨接手的第一個項目,也是最有利潤的一個項目。
如果他沒拿住,那之后他在陳家的地位只會被邊緣化。
聽著白家霍家跟關鍵人物這種熟稔的對話,陳兆言覺得心臟有點死死的了。
白嘉清問完這句話,就覺得好像有些不對,胳膊被霍卿時迅速拉了一下,繃著臉暗示她這種情況不應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