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引朝何子黔遞了個眼神,何子黔立刻起身,笑道:“其余三家請回吧,之后會通知各位中標(biāo)結(jié)果。”
陳兆言心里那點(diǎn)忐忑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發(fā)現(xiàn)是這種情況之后,更是笑得燦爛,率先帶著員工起身:“好好,何總、魏總、宴女士,你們先處理,我就先離開,靜待消息了。”
何子黔客氣的跟他握了握手,董家于家也陸續(xù)跟著走了出去。
整間會議室,除了固美的人,只剩霍卿時和白嘉清,以及他們身后的四位員工。
“我,我不過是還原事情真相罷了!”
被霍卿時這么一問,白嘉清反應(yīng)也有些激烈,手指死死捏住文件夾一角,指尖開始迅速泛白。
“宴葵!你到底想做什么?!”
“招標(biāo)啊,怎么了嗎?”
宴葵語氣輕描淡寫,情緒穩(wěn)定得可怕。
“你故意的吧!你旁邊這個男人是固美的老板,而你早就知道了我白家和霍家要來參與競標(biāo),故意給我們難堪!”
宴葵大方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邀請了,可來不來不是你們自己決定的嗎?”
白嘉清已經(jīng)控制不住情緒,崩潰的哭出了出來,這個項目沒了,還被霍卿時知道了她曾經(jīng)做過的事,如今讓她怎么維持自己的人設(shè)。
“宴葵,你真的很惡毒!”
這句話給宴葵聽得笑出聲來,起身走了下來,目光似乎要洞穿白嘉清。
一字一句道:“還記得我離開宴家的時候,跟你說過什么嗎?”
白嘉清現(xiàn)在情緒有些崩潰,試圖反駁:“你刁蠻跋扈,是你先扇我耳光的!”
“是嗎?那你要不要想想我扇你耳光之前你和旁邊的人說了什么。”
那天的場景仿佛又從白嘉清的腦子里過了一遍,掙扎道:“那些罵你的話,別人也說了……”
宴葵懶得聽這些:“我只問你,記不記得我離開宴家時對你說了什么?”
白嘉清記憶回籠,想起那天宴葵離開時的模樣,狼狽到只背了一個小小的包,于是她慫恿宴家人檢查她的包,沒收她銀行卡里的錢。
一分一毫都不讓她帶走。
根本不在乎宴葵當(dāng)時還只是個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她當(dāng)時太恨了,腦袋里裝的全是趕緊讓宴葵回到鄉(xiāng)下,看她整天在泥土里打滾,最好再也別回南市。
一想到面朝泥土背朝天的宴葵,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白嘉清心里就止不住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爽感。
再高傲又如何?
你看啊,一顆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明珠,馬上就要被她弄成了只會在田里勞作的田螺。
希望她這輩子都別走出大山,永遠(yuǎn)困在她的出生地。
白嘉清承認(rèn),她是說了宴葵的壞話,可宴葵也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在她臉上狠狠的落下了一巴掌。
她有理由還擊,又有什么錯?
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宴葵竟然帶著大家爭破頭的項目回了南市。
為什么?
憑什么?
白嘉清不懂。
挫敗的感覺抑制不住的上涌,眼淚瘋狂竄出,白嘉清雙手捂臉,跌坐在身后的辦公椅上。
哭聲壓抑難耐。
“別哭了。”
霍卿時嘆了口氣,伸手在她后背輕拍。
白嘉清滿臉淚痕的抬起頭來,抽泣道:“你會跟我離婚嗎?”
霍卿時蹲下身,用手幫她抹去臉頰上的淚水:“不會,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目前公司資金緊張的問題。”
“秦阿姨手里還有個項目,緩緩心情,我們明天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