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葵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就敢動粗,看著朝自己砸過來的杯子,連忙往旁邊一閃。
躲過了杯子,但杯子砸在椅背碎裂開,一塊不規(guī)則的碎片彈起來在宴葵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深深口子,鮮血瞬間控制不住的往外溢開。
宴商羽看到宴葵受傷,驚呼出聲:“葵葵!”
說完,便要上前查看宴葵的傷勢。
舒與見狀,連忙拉著宴商羽,又哭訴道:“哥哥,我才是你是親妹妹!”
忽然,門后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就是,一個冒牌貨而已,仗著宴家在南市作威作福多少年”。
穿著黑色連衣短裙的白嘉清,踩著高跟鞋,一臉得意的走了過來。
白嘉清走上前,看著宴葵,眼神中遮掩不住得意和興奮,嘲諷道:“宴葵,你個假貨,大家都說你和宴家人不像,你還不承認!”。
說著,便揚起巴掌,要往宴葵臉上打去:“之前你打我的那巴掌,現(xiàn)在給我十倍還回來!!”
白嘉清臉上表情猙獰,帶著大仇可報的瘋狂,作勢就要扇上去。
宴葵看她揮過來的手,直接抓住白嘉清的手腕,任由手臂的鮮血流淌,另一只手快速對準(zhǔn)了白嘉清的臉。
“啪”。
巴掌重重的落在白嘉清臉上。
“啊!”
白嘉清覺得這人瘋了!被趕出宴家還敢還手?!
宴葵推開這個嘰嘰喳喳的傻女人,冷笑出聲:“別在這插話,我就算不是宴家人,要打你,也是一樣打”。
白嘉清臉上痛感襲來,被扇得后退了兩步,氣得大叫:“宴葵!!你個瘋子!!”
宴葵抬腳,用力踢上白嘉清的肚子,直接把人踹得坐到地上。
“繼續(xù)?”
她還能扯頭發(fā)。
白嘉清捂著劇痛的肚子,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宴葵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也不想裝了,拿著那幾張親子鑒定了看,心里發(fā)笑,他們不僅做了和舒與的親子鑒定,還偷偷做了和自己的。
看了看自己和宴家人的那頁結(jié)論。
得,自己還真不是宴家人。
宴葵放下那幾頁紙,抬頭看向?qū)γ娴膸兹恕?/p>
宴母看著對面淡定的宴葵,想起自己親女兒說宴葵就是為了貪念宴家的榮華富貴才一直霸占這個位置,怒氣沖天,開口道:“要不是現(xiàn)在和霍家聯(lián)姻,你覺得你還能在這里嗎!給我出去!待我們和霍家商量更換聯(lián)姻對象后,你就可以徹底離開!”
宴葵語氣冷漠:“聯(lián)姻?我根本不想嫁入霍家!你有親女兒,就讓你親女兒去嫁!”
宴母難道不想讓宴舒與嫁嗎?只不過是現(xiàn)在霍家還不知道這件事,她們不能單方面更換。
聽宴葵反駁自己,宴母沒忍住,一巴掌就要往她臉上扇了過去。
宴葵依舊要避開,她憑什么要被莫名其妙的打一巴掌?
宴葵拉開身后的椅子,抬腿往后退,可速度還是不夠,宴母做了延長美甲的指尖劃過了宴葵的臉頰,留下了絲絲血痕。
宴商羽立刻上前,攔住了宴母還想繼續(xù)的巴掌,開口道:“媽!你做什么!”
宴母此刻已經(jīng)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滿腦子都是自己親生女兒在鄉(xiāng)下受苦的場景,自己這么多年卻替別人嬌養(yǎng)一個假貨。
舒與臉上迅速翻起興奮的神色,她想起那天在酒吧見到宴葵時,她那高高在上,把她們當(dāng)狗一樣看的眼神,如今卻狼狽成這樣。
宴葵臉上傳來痛感,想著自己反應(yīng)還是慢了點,要是破相了那可不行。
再也不想裝了,生氣的一把推倒身旁的所有餐具,瞬間瓷器碎裂的聲音噼里啪啦響了起來,宴葵煩透了,吼道:
“憑什么打我?是我要來你宴家的?誰把我換了我都不知道,這個女的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你以為我很想待在宴家嗎?”
宴葵似瘋了般,繼續(xù)道:“你們宴家基因也就一般,根本生不出我這么好看的女兒,性格又差,家教也不行,還有你們找回來的這個親生女兒”。
“真是跟你們丑得一模一樣,心眼子也是壞透了!”
大聲說完,看著宴家人臉色鐵青,宴葵心里爽快了不少。
宴母氣瘋了,尖細的聲音喊道:“你!!!”
宴葵什么也不想管了,又開口道:“你什么你,你允許你們一直罵我,不允許我反擊?你宴家還有沒有道理了?!”
宴商羽沉著臉,沒開口。
宴葵笑道:“怎么?不認識了?裝你們的乖女兒我早就裝夠了,一家子諂媚權(quán)貴,讓我去討好這些男人,和他們相親,我煩都煩死了”。
宴父宴母被她這么一說,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宴葵俯身撿起地上的瓷器碎片,眼神如目光像零下三十度的風(fēng),刮得人骨頭生疼。
碎瓷片又快又準(zhǔn)的朝舒與砸過去。
精準(zhǔn)的劃過舒與的手臂,擦破了她的皮,有些滲血,但不嚴重。
舒與一瞬間被宴葵的眼神嚇到了,宴父宴母瞬間驚呼起來,叫傭人拿藥箱過來,哄著舒與說:“天啊!不疼,不疼,我女兒不疼……”。
又沖一旁的管家吼道:“瞎了嗎!還不快去拿藥箱來!”
管家迅速去取東西,保姆們也快速收拾起一地的碎片。
宴葵嗤笑一聲,心里怪自己力氣沒這死女人的大,早知道多砸?guī)讐K了,砸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