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丫傻眼!
“不是,你才是獵戶!打獵不是你的看家本事嗎,一頭熊而已,獵了它呀!
一頭熊,怎么著也能賣幾十兩銀子,到時候,咱們一人一半!我這人很公平的。”
“閉嘴!”韓金山實在不能忍受她的愚蠢,狂妄,無知,還有聒噪。
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想賺錢自己去呀!我就不跟你爭了!”
“我不會……”
韓金山本想轉身就走的,但到底是一條人命,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熊撕碎。
“走!跟我下山!”
“我不!還啥都沒得到呢,怎么就要下山?”
“不走是吧!那你就待在這里吧!”韓金山轉身就走。
已經能看到黑熊的影子了,身影跟座山似的,踩的地面咚咚直響。
他可不想陪著丫頭一起送命。
“喂,你等等我!”黑熊的吼聲越來越響亮,白二丫心里發慌,這熊也太大了,極具壓迫感,她扛不住。
馬蜂也圍了上來。
眼看著,兩人就要被熊跟馬蜂前后夾擊。
“韓金山,怎么辦?”
“……”韓金山一臉凝重,握著弓的手臂,青筋畢露。
兩人絕望之際,馬蜂卻跟熊撞在了一起。
然后,就……打了起來。
白二丫看傻了,直感嘆自己命大。
“看什么,還不快跑!”
“韓金山,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撿漏?”
“蠢貨!馬蜂跟熊怎么也不可能同歸于盡。最多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會分開。要是不走,任何一樣,都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韓金山實在受不了啦,大踏步跑了。
白二丫跟陣風似的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水潭邊,才停下腳步。
韓金山一臉嚴肅,指著下山的方向,“你下山去吧!”
“韓金山……”
“別跟著我,再有下次,我不會理你!”韓金山冷著張臉走了。
白二丫無奈,只得提著背簍走了,見潭里有魚,順手用背簍罩了一條。
不一會兒,林藍跟徐永川也從山上下來。
看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身影,白二丫瞇了瞇眼。
林藍連腰都沒彎一下,估計背簍里也沒啥。
看來也不是每次都有好收獲,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多了。
林藍回到家,先把空間里的東西放出來,把魚腥草跟車前草,洗得干干凈凈的。
剁了一些煮熟給雞吃,剩下的掛在屋檐下晾干。
燒水的時候,扔些進去,能降火。
徐永川則去了后山摘桑葉。
放下桑葉,又要去老張家買紅薯。
林藍遞給他一個籃子,“你先等等,咱們摘了這么多無花果,你也給舅母,大嫂他們送些去。”
“好!”
林藍也給吳倩云送了些。
“舅母,我來買些紅薯!”順手將手里的籃子交給周蘭花,“這是我們在山上摘的野果,挺好吃的,送點來給你們嘗嘗!”
周蘭花笑著接了過來。
“一點紅薯,提什么買不買的?來拿就是。”
徐永川笑道,“我要的比較多,可不是一點點!”
“那你要多少?”
“一百斤!”
周蘭花瞪大了眼睛,“你要那么多紅薯干啥?一下子拿那么多,吃不完豈不是爛了?”
她記得老宅的地窖塌了,還沒修。
“眼瞧著快冬天了,我們進山的時候少了,打算釀酒試試。”
“小藍還會釀酒?”
“是我之前在軍中聽人說的,不過,沒試過,我倆打算練練手!”
“練手啊?行,多門營生是好事。曉云,快來,去地窖里給你表哥挖些紅薯上來。”
“唉,來了!”
周蘭花打開地窖的門,張曉云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不會兒,兩個籮筐就裝得滿當當的。
徐永川要按市場價給她錢,可周蘭花死活不要,只說,“等你們那酒釀出來,拿點給我們嘗嘗就行。”
“那是肯定的,我們要是釀出了酒,第一個就是拿來給你們喝!”徐永川挑著籮筐回了家。
等到了家,兩人拿個張小板凳,坐在水槽邊,拿起稻草卷吧卷吧,就開始洗紅薯。
吳倩云坐在對門說風涼話,“林藍,你這咋也沒個歇著的時候,跟陀螺似的,轉悠個沒完。咋地,要把前十多年的偷的懶,都補回來?”
林藍瞥了她一眼,“沒辦法,沒你那么好的命!”
“嘖嘖,難道表哥對你不好?”
徐永川幽怨的看向她。
林藍安撫性的笑了笑,“我相公自然對我極好,你挑撥也沒用!”
吳倩云……
得,又拍上了。
“對了,你究竟要干啥呀?”
“釀酒!”
“你還會釀酒?吃酒吃明白了嗎?”
“照你這個說法,那這天底下的酒蒙子肯定是最會釀酒的!”林藍頭也不抬。
吳倩云……
這人咋跟吃了槍藥似的。
洗好紅薯,林藍就去了廚房,開始做酒曲。
另一頭的白家,白二丫蕊拎著條魚回了家。
“你一天天去哪了?碗不洗,豬也不喂,……”劉翠蘭絮叨個沒停。
“去了山里挖野菜!”
“你哄誰呢?就這么點野菜,還用去山里?”也不知這丫頭怎么了?從摔了一跤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別是鬼上身了吧?
“山腳下的野菜都讓人挖光了,只能去山上。”
一挖野菜就讓她想起一個梗!她厭惡挖野菜,也永遠不想挖野菜。
“臭丫頭,還敢頂嘴!”劉翠蘭作勢要揍她。
“打!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
這種日子她真是過膩了,她想念現代的生活!被父母護得跟眼珠子似的,不像白家,把閨女當搖錢樹。
“你大了,我如今是管不了你了!”
她的話,令白二丫心里警鈴大作,“你什么意思?”
“你奶說……”
“死老太婆又做什么妖?”已經把白小玲給賣了,現在不會輪到他了吧?
都已經分家了,手還伸這么長,她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說話的?這話要讓別人聽見,不得抽死你才怪。”
“本來就是,已經分家,她憑什么老插手我們二房的事?”
劉翠蘭訕訕的,“她是長輩,也是為了你們好。”
“得了吧?哄誰呢?要真為我們好,能那么對白小玲?”
她算是看出來了,劉翠蘭跟老太太,根本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這個娘,看上去對他們這些子女還不錯,但其實心偏得厲害,她最在意的是男娃。
要不,也不能把白小林的家給攪和散。
又由著老太太擺布她們。
“你怎么說話?你這歲數,我們給你定親,不是應該的?”
“我!不!嫁!”白二丫一字一頓,村里的后生有一個算一個,她一個都沒放在眼里。
而且,她不甘心被林藍踩在腳下。
“反了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姻大事就得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