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山……”這一刻的白二丫有些動容。
韓金山是她在這個世界遇到的唯一溫暖了吧?
“走吧,進山里看看!”韓金山可沒心思管她怎么想的,他現在一門心思只想籌錢。
這把弓是爹留下的唯一東西,既是傳承,也是念想,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賣掉。
白二丫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林藍還在采菌子,扒開松針,又是一朵,還是對雙胞胎。
“徐永川,等回去了,我炸樅菌給你吃!”以前在鄉下,一到菌子收獲的季節,山上的菌子便多得吃不完。
采些去街上賣,賣不完的就用油炸起來,可以吃很久,她還真有些想嘗嘗炸樅菌的味道。
“好啊!”
等撿完菌子,林藍將菌子全部收進了空間,背著空背簍上了山。
兩人輕車熟路來到了上次的竹林,果然,林子里脹開了好些口子。
徐永川挖,林藍負責撿。
這么一通忙活,很快又到了飯點。
“徐永川,你先別忙活了,也歇歇,我去做飯。”
徐永川站起身來,謹慎看向四周,并沒有人的影子。
林藍去了空間,先蒸了鍋米飯,再洗了一盆菌子。
又去院子里揪了把小米辣切碎,拍了些老蒜備用。
把那一小桶花生油全倒進了鍋里,等油熱了,把小米辣跟老蒜扔進鍋里,等炒出香味,再加入洗好的烏樅菌放進去炸。
小火慢炸,直至廚房滿是香氣。
徐永川也沒閑著,干脆坐在一塊空地上,剝起了竹筍。
林藍不時往空間外看,見他在剝筍,搖了搖頭,還真是一點也閑不住。
等剝了好幾顆,才問,“要吃筍嗎?”
“吃!”
等菌子炸得差不多了,就鏟了出來。
就著鍋里的油炒了個竹筍,再涼拌了兩根黃瓜。
太陽凌空照,午時剛剛好。
林藍打了盆水出來,“徐永川,洗手吃飯!”
等洗好手,兩人坐在空地上,吃起了午飯。
一盆炸菌子,油質清亮,菌子色澤鮮明。
林藍舀了一大勺油炸菌子到他碗里,“嘗嘗看,好吃不?”
“好香啊!”一端出來菌子那股香氣就藏不住,徐永川吸了吸鼻子,“這是什么油炸的?油質真好!”
“花生油!”林藍空間里有一小桶吃剩的花生油,她今天全用光了,又得幾天才能補上。
“徐永川,咱們待會去山里看看,有什么榨油的植物沒?”
“你想找什么?”
“看有沒有茶籽之類的,撿些回來榨油。明年,咱們種些油菜吧,反正家里就我們倆,也吃不了那么多糧食!”林藍一點點規劃著。
“好,等有空的時候,盤點盤點銀子。”
林藍懂他的意思,這是想買田地。
“不用有空,待會就可以盤算,你忘了,家里的所有家當都在我身上。”
“那有多少?”
他只管賺錢,還真沒有問過銀兩的事兒。
“嗯,我也要沒細算過,有進有出的,估計能湊到兩百兩。”
顯然,徐永川對他們的存款比較滿意。
“等過些日子,我就去衙門看看,看有沒有哪里有賣地的?”
“行。”
兩人吃完午飯,歇了會兒,就背著竹筍走了。
另一頭,白二丫跟韓金山也饑腸轆轆的來到了這里。
“奇怪,我明明聞到很香的!”白二丫吸了吸鼻子,味還有,但是很淡。
“我看你是餓得出現幻覺了。”韓金山不冷不熱的。
“怎么可能,我的鼻子一向很靈,我敢肯定,林藍他們來過這里。”她很想挖出林藍的秘密,可又懼怕徐永川,所以,并不敢靠太近。
可她有一種直覺,林藍身上絕對有秘密。
“林藍?你為什么老針對她?人家又沒惹你?”
“韓金山,你不懂!”
“我的確不懂!”
白二丫沒打算解釋,眼眸一掃,就掃到了地上的新鮮泥土。
“你看地上有坑,你說,他們在挖什么?”
“在竹林里,自然是挖筍呢?不然還能挖什么?”
白二丫白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人家挖竹筍,你怎么不知道動手?”
“你挖吧。”沒看地上總共也沒幾個坑,這就證明根本沒什么竹筍。
白二丫大怒,“你還是不是男人,哪有讓女人干力氣活的?”
“難道你在家就沒干過力氣活?”
“……”她想說沒有,可韓金山也得信呀。
韓金山最終還是挖了起來。
只是,任他挖得筋疲力盡,也沒挖出個什么玩意。
“走吧,回去。”
“可今天啥也沒有。”
“沒有就沒有唄,難道你想在山上過夜!”
白二丫……
總感覺他對她越來越不耐煩!
她心里不忿,也只得忍著,誰讓韓金山是她的救命稻草呢。
等白二丫回到家,劉翠蘭又嘮叨上了。
先是問錢的事……
白小玲眼珠子轉了轉,“娘,我聽老楊說,他堂弟家愿出二十兩銀子的聘禮。”
“白小玲,你住口!”白二丫怒不可遏,老楊家那堂弟可是個傻子,她就那么見不得自己好?
“你一出嫁的閨女干嘛成天往娘家跑?你們家就那么閑?沒一點事干?”
“這不是長姐如母嗎?我這是關心你。”白小玲不咸不淡的頂了回去。
白二丫心頭悶悶的,脫口而出,“你知道什么情況下才會長姐如母嗎?”
“這……”白小玲確實不知道。
白二丫鄙夷,真沒文化!
“那得在沒有娘的情況下,才能長姐帶母職。”
這話一出,劉翠蘭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順手握緊了掃把,“你們這兩個死丫頭,還敢咒老娘死!!”
話音未落,手中的掃把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揮了過去。
白小玲躲閃不及,被打個正著,“娘,你打我干啥,這話是二丫說的。”
白二丫……
她就是順嘴嗤白小玲幾句,哪知道劉翠蘭反應這么大?
“娘,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糾正一下。”
劉翠蘭的掃把均勻的落在姐倆身上,邊打邊罵,“我打死你們這兩只白眼狼,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容易嗎?結果倒好,居然想咒死老娘。”
“娘,我沒有……”白小玲邊躲邊討饒。
白二丫一臉怨毒,“你……”,死了才好,死了她就解脫了。
等打完,劉翠蘭才氣喘吁吁的,“行了,說吧,籌到多少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