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眼神更顯無辜清澈。
“還裝?這畜生真是成精了,居然曉得耍心機。”徐永川都氣笑了。
“還有,你是老虎,不是貓,應該霸氣無比,而不是跟寵物一般耍心機。”
林藍噗嗤一聲笑了,拿去手絹幫他擦臉,并幫他把頭上的水草撿干凈,
“行了,它也不是故意的,已經知錯了,你就甭呲噠他了。你一身濕,要換身衣服嗎?”
“不用,這點水,一會兒就干了。”徐永川將上衣脫下來,拎干水,鋪在有陽光的地方。
同時,還不忘瞪了老虎一眼。
“看你干的好事,你給我小心點,再鬧騰,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虎啪的一聲將魚扔上岸,嗷嗚一聲,氣勢十足。
就沒人敢威脅老虎的,這小子膽兒挺壯哈。
“還不服?信不信我……”徐永川揚了揚手里的弓箭。
老虎的確不服,想跟他干一架。
林藍突然出聲,“哇,小斕好厲害,是黑魚呢,真大。相公,我中午做酸菜魚給你吃怎么樣?”
老虎睨了他一眼,眼里暗含挑釁。
有本事你別吃!
徐永川氣結,看懂了它的眼神,“我自己去抓,才不稀罕吃它的東西。”
“還抓啥呀,這條魚夠咱們吃的。你要實在閑得慌,那你就在這摸螺螄,跟小魚小蝦吧。”
“也行!”
于是,潭水里,老虎撲騰著抓魚。
徐永川在邊沿摸螺螄,魚蝦等。
林藍則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以手托腮,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陽光透過林子縫隙,穿透進來,將昏暗的林子照得亮堂,也照得她那雙眸子熠熠生輝。
快午時了,林藍進了空間做飯。
進去之前,還各自敲打了一番,這兩貨不對付已久,她生怕沒她在中間調和,打起來。
徐永川滿口答應,“放心,我才不會跟畜生一般見識。”
“嗷嗚。”老虎表示,彼此彼此。
林藍閃身進了空間。
老虎懶洋洋趴在地上,舒適愜意。
徐永川閑著沒事,“媳婦兒,我去前面看看,我記得那里長了幾棵野花椒樹,我去看看熟了沒?”
“去吧,只是別去太久啊,我可不喜歡等人吃飯。”
“知道,我會算計著時間的。”
徐永川臨走前,交代老虎。
“你留在這兒,一步也不許離開。”
老虎抬起大腦袋,憤怒抗議,這個討厭的男人,居然敢指使它。
他以為他是誰?
它自然是要留在這兒,可經他這么一說,顯得自己聽他命令似的。
徐永川也不慣著它,“不服氣是吧?那你走,我自己守著。”
老虎……
算了,它就大人大量一回,不跟人一般見識。
林藍先把魚殺好,切成薄片,等差不多一碗的樣子,再腌制起來。
剩下的魚,全部放到了老虎跟前。
“來,吃魚。”
老虎把頭一別,看不起誰呢?
它可是老虎,百獸之王,威震山林,才不稀罕人喂養。
“這是你自己打的,我都是沾了你的光。”
這么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老虎埋頭吃了起來,不過,經這女人手,感覺這肉都更香了。
林藍笑了,又順手扔給它幾塊牛肉,“吃吧,都是新鮮的。”
老虎……
謹慎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徐永川的身影,這才埋頭吃了起來。
不是它的錯覺,這肉的確更香。
要是這樣的話,給人喂養也不是不可以。
中午,林藍做了一大盆酸菜魚,涼拌了一盤野芹菜,炒了碗蝦,再蒸了鍋米飯。
剛坐好,徐永川就回來了,手上還拎著個布袋子。
林藍打開看了看,都是上好的藤椒。
“這藤椒質量不錯,摘完了沒?”
“沒有,我估摸著飯好了,就回來了。”
“遠嗎?我們下午一起去吧。”
“不遠,翻過這座山就到了,對了,回來的時候,我去林子里看了看,還有菌子呢。”
“那還等什么,吃了飯就去撿呀。”林藍一臉興奮,順手把袋子扔進了空間。
吃完飯,兩人在山洞里迷瞪了一會兒,就啟程去了山坡。
徐永川帶著她小心穿過林子。
果然,前方的山坡上,冒出一顆顆胖腦袋。
黃的,白色的,青的,紅的。
林藍仔細看了看,“哇,都是好東西。”
“都些菌子都能吃嗎?”
林藍一一給他介紹,幾種菌子的種類跟口感。
“媳婦兒,你懂得真多。”
“行了,別拍馬屁了,快采吧,咱們還得去前面摘野花椒呢。”
扒開落葉,小心將菌子采下。
老虎無聊,自己走了。搞不懂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明明有肉吃,偏吃這玩意,不理解。
徐永川時刻注意著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又從哪滑下去。
“你老看著我干啥玩意?我又不是菌子。”
“什么菌子也不如你珍貴。我就是怕你采得興起,再從哪……”剩下的話他沒說,怕不吉利。
但林藍懂他的言下之意,“不會,你沒看我都是選平整的地方走的嗎?”
兩人把菌子都采了,足足一籮筐。
“等回去了,就給大嫂他們送些去,剩下的,我用油炸一下,留著下面條吃。”
“行,你安排吧。”
采完菌子,又翻過那片山坡,來到了一處山坳里。
這里長著幾棵一人多高的野花椒樹,枝繁葉茂的,樹桿上的刺很鋒利。
“走了這么半天,也累了,你去歇會兒吧,我來摘。”
林藍從空間拎出杯果汁,猛吸了一大口。
徐永川忙說,“不許喝冰的。”
“沒冰,只是用井水鎮著的。”
林藍也遞給他一杯果汁,“你這杯是冰過的,快嘗嘗。”
等他喝了一口,才眨了眨眼,“怎么樣?舒服吧?”
“別說,大熱天的,喝杯冰的,就是舒服。”
林藍取出副手套扔給他,“行了,快摘吧,再不摘,天就黑了。”
太陽快落山時,兩人才下了山。
“又上山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歇著,那山上高低不平,又陡,萬一,……,永川也是,也不知道攔著些。”周蘭花絮絮叨叨的。
“沒事的,舅母,我心里有數。”林藍沒問她婚事熱不熱鬧?
辦了多少桌?
來了哪些客人之類的?
張小姑這門親,她并不在意,自然不會上心,盡到禮數就行。
看徐永川挑著一擔籮筐,周蘭花又問,“這是又在山上得了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