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想到了一點。

他有深度情報啊！

針對于早期的投資項目，他豈不是只要對著這些創始人使用深度情報，就可以看出來他們遇到的問題以及發展潛力？

只是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

“不愧是薩莫伊洛夫看好的年輕人，”根納季露出了一絲笑容，“天朝有句老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

“鄭直，”阿爾卡季把空的啤酒瓶放到了桌上，又拿起了一瓶，“你之前有做過投資嗎？”

“沒有，”鄭直搖搖頭，“我兩個月前還是個在莫斯科打黑工的窮小子。”

“膽大手黑，”阿爾卡季點點頭，贊嘆了一句，然后又搖搖頭，“那也就是說你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投資，也從來沒有直播相關從業經歷。”

“是的，”鄭直實話實說，“我目前在國立大學讀大一。”

阿爾卡季只當鄭直年輕氣盛，只為了出頭，啞然失笑著搖搖頭，繼續問道：

“那你怎么敢說出這種話的，”他端著啤酒，“你想說你是比巴菲特還要厲害的天才？看行業看的這么準？”

根納季打量了鄭直一會兒，突然揮揮手，打斷了阿爾卡季的話。

“年輕人，薩莫伊洛夫跟我們提起過你，”他說道，“他提起過讓你加入麻雀山俱樂部，這一點我們一開始都反對。”

“我們幾個最早在20多年前的時候就創立了麻雀山俱樂部，”他看了看阿爾卡季等人，逐個為鄭直介紹道，“這是米哈伊爾，阿爾法集團的創始人、這是NTV電視臺的總裁......”

“但是他說你完成了弗拉基米爾的任務，并且除掉帕維爾和烏柳卡耶夫，你也有一份功勞，”根納季擦了擦手，“而且你既然這么篤定，不如我們給你個機會，就當做是對你的考驗。”

“這樣吧，”他看了阿爾卡季一眼，“薩莫伊洛夫不在，我和阿爾卡季和你三個人投一筆錢，共同創立一個投資公司。”

“就以3年為期限，”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不是說你在讀大一嗎？這個賭約就維持到你畢業。”

“具體規則呢？”鄭直平靜地說道，“我要怎么做？”

“我個人投1億美元，阿爾卡季技術和人員入股，我們各占股50%，”根納季隨意地說道，“給你500萬美元的年薪當CEO，看3年后的整體投資回報率。”

他輕飄飄的吐出了1億美元的決定，就好像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頓飯錢一般。

阿爾卡季坐在一旁保持沉默，默認了根納季的提議。

寡頭之間也有階級。

麻雀山俱樂部內根納季是跟薩莫伊洛夫地位相等的大寡頭，都是可以直接與弗拉基米爾對話的人。

阿爾卡季這種靠新興行業發展起來的新寡頭在他們的決定面前，并沒有什么反對的空間。

“如果能有5倍的整體投資回報率，也就是說5年你至少要讓這1億翻到5億，”他看著沉默不語的鄭直，“我和阿爾卡季一人給你5%的股份，這就是相當于超過5000萬美金的股份。”

“如果做不到，你就證明了你只是個喜歡表現自己、愛出風頭的魯莽年輕人，”根納季說道，“以后我們也不會對你繼續有任何的幫助。”

這些老狐貍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精。

開什么玩笑，一點股份都不給，給500萬美元一年就他去打工，當高級經理人？

而且3年要從1億掙到5億，才能給他10%的股份分紅，這他媽不是想白嫖嗎?

如果是沒有系統的鄭直就答應了，但是他現在顯然接受不了這種霸王條款。

“容我拒絕，”鄭直搖了搖頭，“我不能接受這個提議。”

仿佛是早就預料到鄭直會拒絕，根納季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慢慢地擦了擦手，有些慢條斯理地說道：

“3年5倍整體回報，也就是頂尖二線風投的水平，堪堪能摸到一線風投的邊，”他說道，“我并沒有提出太過分的要求。相反，我給出的報價已經是頂尖了。”

“我知道，”鄭直點了點頭，他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您純粹是給我送錢，一年500萬美金。”

“但是......這個風險投資公司，”他看著根納季和阿爾卡季，“我也要持股，而且要有增持股份的合同，我可以不要工資。”

根納季和阿爾卡季對視了一眼。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也需要投一點進來，”根納季想了想，“就定一個階梯式的股份增值計劃吧，初始給你25%股份，如果你能第一年達成3倍整體回報，第二年可以給你再增持25%，第三年也是如此。”

最高增持到75%的股份分紅，還能拿1個億美金的啟動資金，還能抱上根納季和阿爾卡季的大腿。

鄭直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根納季的提議。

沒過一會兒，薩莫伊洛夫姍姍來遲，加入了俱樂部的聚會。

在薩莫伊洛夫的主持之下，鄭直這種頂級的圈層并不是像鄭直以為的那種天上人間一般。

更多的還是一群中年男人擺脫一切的束縛、困擾，只是一些朋友們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不過正經談生意的時候也會從他們的嘴里輕飄飄地吐出能讓鄭直都膽戰心驚的數字和決策，幾十上百億盧布的生意就在這種吃吃喝喝的氛圍下輕松搞定，一言一行就牽動著成千上萬的工作崗位、不計其數的員工的福利待遇。

“我們這個聚會一周一次，”當鄭直詢問薩莫伊洛夫的時候，他是這么說的，“哪有那么多的工作要談，更多的還是聯絡感情，互相見一面。”

與一眾大佬們都留下了聯系方式后，吃飽喝足的鄭直被伊利亞送回了家。

第二天鄭直在Yandex的總部，CEO辦公室里再次碰見了阿爾卡季。

不過根納季并沒有來，來的是伏爾加集團的一個副總裁。

最終三方敲定，合資成立了一個新的投資集團。

伏爾加集團注資40億盧布，分別占股40%。

Yandex注資30億盧布和員工開支，占股35%。

鄭直則是需要投10億盧布，或者是1250萬美金，占比25%。

雖然現在還有一些其余的細枝末節的東西需要討論，但是77號風險投資公司在當天下午就奇跡般地打通了所有的環節、拿到了所有的批文和條款，正式成立。

“你干什么？”

這天下午放學，國家管理系的門口，阿麗娜看著攔住了自己的鄭直。

“我有事情找你”

鄭直說道。

他看阿麗娜像是看著一個會走的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