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許陽沒有任何猶豫,正要隨著這個女子離去,卻聽包鋼的聲音響了起來:“慢!”
所有人疑惑的朝包鋼看去,只聽他繼續沉聲道:“我乃虎嘯拳館弟子,許陽只是威遠堂出身,由我去護送五小姐更為安全?!?/p>
言外之意,他比許陽更強。
在外人看來也的確如此。
因為虎嘯拳館在清原縣諸多武館的排名,遠在威遠堂之上。
威遠堂的拜師費只是二兩銀子一個月,虎嘯拳館則敢收三兩,門下弟子也比威遠堂還多。
許陽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張博。
他大概知道包鋼的心思,無外乎是想借這個機會接近劉府的五小姐,到時人財兩收。
大家族和聚氣武者聯姻,這是清原縣武道界的常態,但卻不是每個聚氣武者剛出頭就能被大家族賞識,許多人都是靠著當供奉之時的機會,獲得大家族小姐的青睞。
“不用,就這位許供奉吧!”
就在此刻,那個丫鬟打扮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博點頭道:“許陽,你隨翠兒姑娘去吧,記住保護好五小姐,聽五小姐安排。”
“好!”
許陽點頭,跟著叫翠兒的女子快速離開供奉院。
“張博大哥,我實力明明比許陽強,為何不安排我去?”
待許陽離去,包鋼還是有些不甘。
“我實力更強,要不我去?”張博陰陽怪氣的道。
他在劉家效力十幾年,見過剛出武館的年輕人不知多少,自然知道包鋼的那點小算盤。
只是他第一次安排任務包鋼就和他叫板,就算包鋼說的有理他也不可能同意,而且他也不是隨便安排的。
包鋼臉色一下子漲紅:“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博冷哼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五小姐雖不是嫡出,可卻頗受家主寵愛,即便要用來聯姻,也絕不會是你這種人?!?/p>
包鋼眼底閃過怒色,卻是沒有繼續說話。
“見過五小姐!”
許陽很快跟著翠兒見到了劉府的五小姐,一個婉如畫卷之中走出來的女子,簡直是古代大家閨秀的典范。
雖穿著一身練功服,手握寶劍,卻也掩蓋不住溫婉的氣質。
翠兒上前道:“小姐,這位是府中新來的許陽許供奉,乃是威遠堂來的俊才。”
許陽發現,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后,這位五小姐平靜如水的眸子像是有了波瀾。
她先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自己,然后禮貌道:“麻煩許供奉送我去**堂?!?/p>
“此乃分內之事?!?/p>
許陽搖頭,和翠兒一同跟在這五小姐的身后很快出了劉家。
他聽說過**堂,清原縣的貴族武館,且只收女子,光是拜師費每月都要十兩,沒有點家底的人根本上不起。
一路上,許陽各守本分,只是跟在后面,中途也沒有出什么亂子,很快就到了**堂。
“**堂不讓外人進入,許供奉不用在此等我,這里很安全,下午你讓供奉堂安排人來接我即可。”
“是!”
許陽拱手,然后轉身離去。
“之前供奉堂里,有個人還想搶著來護送,我見這許陽挺英俊的,就讓他來,小姐,我的眼光如何?”
許陽離去,一臉嚴肅的翠兒立即活潑起來。
五小姐也一改之前的儀態,笑道:“是挺英俊的,以后你多和他親近,要是成了,我請父親放你自由?!?/p>
翠兒搖頭:“連府中的聯姻他都拒絕,他可看不上我。”
五小姐臉色一板,道:“既然知道,你還在這里犯花癡,還不快走?!?/p>
翠兒吐舌頭,急忙跟著走進**堂。
……
許陽回到劉家,供奉堂的人全都出去了,連張博也不在。
他遵守張博的交代,也不修煉,就在供奉堂養精蓄銳。
快要午飯的時候,出去的人開始陸續返回。
“如何,那五小姐生得是否漂亮?”王云一臉賤笑的湊了過來。
許陽想了想,道:“似畫中人。”
吳永豐嘿嘿笑道:“我護送的六小姐,也是天仙一般的人兒。”
王云一臉驚嘆:“這種好事怎么就輪不到我,我在劉府外圍巡邏了半天?!?/p>
寶鋼臉色有些陰沉,他同樣沒有獲得護送劉家小姐的任務,在劉府巡邏到現在。
在劉府吃過飯,另外一班人來換班,許陽和張博交代了下午派人去接五小姐的事情,和吳永豐回到威遠堂。
只見昔日頗為熱鬧的內院,此刻竟只有兩個人在,孫濤、陸仁以及江平這些人,今日好似約好了一般,全都沒有來威遠堂。
這兩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張雍和張宏。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們兩人?”吳永豐好奇道。
張宏收了樁功,道:“還不是那玉蝴蝶鬧的,諸位師兄都被各自勢力召喚回去了,要保各自勢力女子清白?!?/p>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許陽也沒有再聽說什么關于玉蝴蝶的消息。
翌日,他到了劉府,聽到了關于玉蝴蝶的最新消息,昨天外城又有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子遭了玉蝴蝶的毒手,正是黃家,據說是在家里遭的毒手。
劉家也因此做出調整,玉蝴蝶不落網,任何小姐不準出門。
所以這天,許陽沒有再護送五小姐去**堂,而是被張博分配到劉府的一個角落進行巡邏,連負責白天的另外一班供奉都被調來,兩班人一起巡邏,防止玉蝴蝶摸進劉府。
這一天他沒能去威遠堂,直到天黑,負責劉府夜晚安全的供奉武者來接班,今天的巡邏才結束。
踏著月色,許陽一路出了內城,往家里趕去。
快到白石坊時,只見路邊的草叢里臥著一個人。
這人半臥著,頭朝下,他也看不清是什么樣子,以為是白石坊的鄉親出了意外倒在這里,當即快步上前想看看是誰。
隨著靠近,他聞到一股血腥味,仔細看去,這才發現在這人的旁邊,有一灘吐出來的血,呈噴射狀態。
這血還未干涸,看起來是才吐出來不久。
“兄弟,醒醒!”許陽在三步之外停了下來,沒有貿然靠近。
他喊了幾聲,臥著的人還是沒有反應,當即暗提真氣繼續上前。
剛走兩步,地上的人忽然從地上躥了起來,五指宛如鷹爪般扣向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