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拜師學藝已經完成】
【你加入了石山派】
【養成開始開啟】
……
伴隨著正式拜了師父,第二個重要的支線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通過查看角色面板,杜永發現上邊多了不少新的功能。
首先就是角色旁邊一條非常顯眼的體力槽。
在下邊則分別是各種基礎屬性和武功招式。
他嘗試著點了一下,結果發現提示只有在門派駐地才能使用。
換而言之,這項功能有點類似于自動掛機。
點了之后應該會消耗體力提升相應的屬性點數、技能和武功熟練度。
至于究竟是通過什么方法提升,那就要等到了石山派試過之后才能知道。
除此之外,杜永還發現了一個畫著靴子形狀的圖標,以及一個好感度列表,目前點亮的只有師父石山仙翁。
但是跟自動修煉功能一樣,也要到了門派駐地才能發揮作用。
最后也是他最感興趣的一個——神秘游商。
從說明來看,這玩意應該可以通過花費錢財來購買各種各樣的東西,甚至包括療傷圣藥、武功秘籍。
每個月刷新一次,東西完全隨機。
當然,與以上的其他功能一樣,同樣需要身處門派駐地才能開啟。
毫無疑問,養成模式是與門派強綁定的。
或者說,養成模式才是整個游戲系統最核心的部分。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完全可以將自己培養成為所有屬性、技能滿點的全能超人。
“這下可真是強迫癥狂喜了……”
對于這個養成模式,杜永的反應無疑是非常開心的。
身為一個完美主義者,他玩游戲最討厭的就是要做各種各樣的取舍。
否則也不會玩什么游戲都喜歡開局“叮”一下。
尤其是那一連串需要翻頁才能顯示完的屬性和技能,光是看著都令人感到頭疼,更不用提還得一個一個的慢慢練。
但是現在,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畢竟杜永眼下的身體年齡只有十一二歲,有的是時間可以消耗。
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
“好徒兒,你在想什么?”
石山仙翁用一種近乎寵溺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這位沉默了半天都沒說話的新弟子。
沒辦法不寵溺。
如果把他以前收的那些弟子比作和田美玉,雖然少但仔細找找總還是能找到的,那么眼前這個就是獨一無二的天下至寶——和氏璧。
尤其是練武的根骨,比他這個做師父的都要強一大截,經脈更是寬廣堅韌的不可思議。
再加上能自創陰陽調和內功心法和大多數武功看一眼就能學會的悟性,這保底都得是個頂尖宗師。
而且一旦悟出屬于自己的“道”,分分鐘就能無障礙跨過大宗師的門檻。
一想到自己未來能夠培養出一個大宗師,并且將石山派發揚光大,葛燁就感覺自己做夢都會笑醒。
更何況杜永給他的感覺絲毫沒有這個年齡男孩該有的頑皮、淘氣和叛逆,反倒平淡冷靜的像個成年人。
這一點與其他那些只會惹自己生氣的“劣徒”簡直有天壤之別。
“沒什么。”杜永輕輕搖了搖頭。“只是在想咱們石山派究竟是怎樣一副景象。”
聽到這句話,石山仙翁忍不住笑著安慰道:“你這是第一次要離家遠行對陌生環境有些擔憂罷了。放心,咱們石山派就在蘇州城外不遠的一座山上。如果在山上住悶了,隨時可以下山去城內逛逛。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可是經常背著我偷偷跑進城去玩呢。”
“古語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還沒有見過蘇州究竟有多么繁華熱鬧呢。”
杜永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向往。
如果把當下朝廷統治的所有重要城市做一個排行榜,蘇州城絕對能位列前四。
尤其是商貿之繁榮,連作為首都的京城都無法比擬。
由于韓宋皇家沒有頒布禁海令,所以在蘇州的港口甚至能看到許多來自朝鮮、倭國、印度、東南亞和阿拉伯的商船。
“哈哈哈哈!這個簡單,等回去的時候為師就先帶你去蘇州城逛逛,順便采買一些東西。”
石山仙翁十分理解這種年輕人對繁華大城的向往,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
“多謝師父。對了,我爹是怎么認識您的?”
杜永突然想起自己還漏了一個關鍵問題。
在他看來,正常情況下以杜家和杜榮的社會階級,應該沒有資格接觸到一派掌門和武學宗師的。
石山仙翁摸了摸胡子沉吟道:“我跟你爹并無直接聯系,而是跟你爹的生意伙伴董炎認識。是你爹寫了一封信,通過他交到了我的手上。等到了蘇州我會帶你去見見他。這家伙是做成藥和絲綢生意的,每年都會給我們石山派送來一些稀有珍貴的藥材、禮物和銀兩,我們則會替他擺平所有江湖方面的麻煩。”
“原來如此!”
杜永瞬間就明白了這種江湖門派與商人之間的合作模式。
畢竟武功再高也是要吃飯穿衣的。
規模越大的門派,各種日常消耗也就越大。
很多時候光靠占地收租并不能滿足“大俠”們的物質生活,所以與有錢的大商人合作也就成了必然。
有些門派更是干脆親自下場,直接壟斷勢力范圍內的某個行業斂財。
正當師徒二人坐在偏院杜永的房間里閑聊時,大虎突然急急忙忙從外面跑進來大喊道:“少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個沒胡子的老頭,指名點姓要見你。還說你欺負了人家姑娘。”
“沒胡子的老頭?”
杜永微微愣了一下,緊跟著將目光投向自己新拜的師父。
可石山仙翁非但沒有半點緊張怪罪的意思,反倒一臉戲謔的問:“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在他看來,這八成又是少男少女之間懵懂曖昧的事情。
但很快,杜永的回答就讓他意識到,自己這個弟子的腦袋跟正常少年有點不太一樣。
“我刺了她一劍,還把她嚇得大哭尿了褲子。”
噗——
石山仙翁瞬間把剛喝下去的茶水從嘴里噴了出來,同時雙目圓睜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擦了擦嘴用怪異的目光上下打量杜永:“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那個姑娘得罪你了?”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她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以及死不要臉非得往我身上湊想要圖謀不軌的小心思。而且我那一劍只擦破了點皮,并沒有真的刺進去。”
杜永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
畢竟在他這個經歷了現代社會各路“拳師”洗禮的人看來,綠茶婊、心機婊什么的最惡心了。
“圖謀不軌?”
石山仙翁敏銳的抓住了關鍵。
杜永微微點了下頭:“沒錯。那個女孩能認出吳王府的盧鈞,而且身上也有武功,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泛泛之輩。我只不過給了她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而已。”
“這一劍刺的好!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最好直接把人殺了。走,咱們去見見這個老東西。為師倒要看看他敢把你怎么樣。”
人老成精的石山仙翁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立馬化身護犢子的老母雞,拉著杜永就氣勢洶洶朝主院走去。
大概幾分鐘之后,兩人便同時來到正廳,看到了一個沒有胡子的老頭坐在椅子上,正是之前在小船上垂釣的王公,身為一家之主的杜榮則在一旁陪同。
與想象中的興師問罪不同,雙方并沒有任何劍拔弩張的氣氛,反倒是臉上都掛著禮貌的笑容。
但隨著石山仙翁的出現,王公笑容瞬間凝固了,同時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哼!老夫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吳王府的狗奴才!”
葛燁一開口就把攻擊力直接拉滿,完全就是**裸的人身攻擊和羞辱。
“仙……仙翁,您怎么在這?”
王公明顯慌了,非但沒有對言辭上的羞辱做出回應,反倒是下意識的想要后退。
葛燁拍了拍身邊杜永的肩膀冷笑道:“這是老夫新收的弟子,怎么,你們吳王府打算跟我石山派搶人嗎?”
“不敢,不敢,如果早知道這是您的愛徒,我打死都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告辭!”
很顯然,石山仙翁的出現打亂了王公所有的計劃,連一秒鐘都不敢停留就想要趕緊逃離。
但是還沒等走出幾步,葛燁就猛然爆喝道:“現在想走?晚了!要是不給你點教訓,外人還以為我石山派軟弱可欺!”
話音未落!
他直接化作一道殘影沖了出去。
那澎湃充盈的真氣瞬間在客廳內掀起一陣狂風。
王公只能硬著頭皮傾盡全力揮出一掌。
下一秒……
轟!!!!!!!
一聲巨響過后,周圍所有的桌椅擺設都被吹得東倒西歪。
王公更是當場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從杜府的圍墻飛出去重重的摔在街上,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可他臉上卻連一丁點的怨恨之色都不敢有,如同喪家之犬般爬起來跑了。
兇狠!
霸道!
壓根就不跟你講什么道理!
石山仙翁葛燁的做派讓杜永第一次認識到,武學宗師在大宋朝的含金量,以及江湖弱肉強食的殘酷本質。
只要老子的武功比你高,老子說的話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