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沅還在半路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外面濕漉漉的一片,她正要打開雨刮器的時候,路中間突然有個女人竄出來。
那人嚇得她身子一抖,下意識去踩剎車。
她踩急剎,也導(dǎo)致后面的車沒反應(yīng)過來,猛的撞了上來。
沈星沅完全慌了,右眼皮一個勁的猛跳,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車子堪堪停在了距離路中間女人一厘米的位置,沒有撞到她。
但女人不甘心,捂著心口倒在沈星沅車子的正前方,不停的哀嚎著:“哎呦,撞人了!大家快來看啊,撞人了!”
那女人嘴巴里不停的重復(fù)著“撞人”兩個字,引得路過的人紛紛注意到她。
沈星沅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她忘記帶傘了,就這么淋著雨來到中年女人身邊,關(guān)切的問:“你怎么樣啊?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后面追尾車的車主也下來了,是個身高一米九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橫穿右眼。
這男人只穿了個黑色的背心,一身的腱子肉,他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就很兇。
他下車來就吼了一聲:“你是怎么開的車?沒長眼嗎?”
待他看到開車的人是沈星沅,又看到躺在路邊毫發(fā)無傷的中年女人,眉頭皺的更深了。
沈星沅態(tài)度很好的道歉:“是這個阿姨,突然出現(xiàn)在路中間,我怕撞到她,實(shí)在不好意思。”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躺地上的中年女人,問道:“怎么暈到這兒了?”
車撞到人,和沒撞到人差距還是挺大的。
這中年女人好端端的躺在路中間,還戴了好幾層的口罩,遮住大半張臉。
哪怕女人都這么遮了,沈星沅看她還是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這人。
但一時想不起具體在哪里!
男人一臉心煩的說:“人躺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叫個救護(hù)車吧!送醫(yī)院去檢查一下。”
中年女人一聽這話,搖搖晃晃的擺手,刻意捏著嗓子說道:
“不用了,太麻煩了,小姑娘啊,你扶我起來,我就能走,用不著去醫(yī)院。”
沈星沅正在撥交警的電話,連連搖頭道:“還是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吧。”
中年女人咬了咬牙,現(xiàn)在外面下著大雨,剛才路邊的行人已經(jīng)跑去躲雨了,可以說除了沈星沅,也就只剩這個身高一米九的男人看著她了。
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故意說:“小姑娘,你扶著我去路邊的凳子上坐一會兒,行嗎?”
沈星沅本想著舉手之勞,正準(zhǔn)備答應(yīng),但一旁的男人提醒道:
“你這都躺下了,還是等救護(hù)車吧!別她一扶,再把你扶出什么事來。”
“是啊,還不知道你傷在哪里呢?”沈星沅附和著。
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沈星沅才下車在路邊站一會兒,渾身就濕的差不多了。
她見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拿出手機(jī),嘀嘀咕咕的好像在給家里人打電話。
接下來沒等五分鐘,一輛面包車飛速行駛過來時,沈星沅心中的那種不安感到達(dá)了頂峰。
她覺察出了不對,下意識想回自己的車上。
可惜,已經(jīng)晚了,那面包車就在她面前停了下來,不等她說什么,車?yán)锞统鰜砦鍌€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
那五個男人一上來就把路中央的三個人給圍起來,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質(zhì)問道:“你們什么人?想干嘛?”
話音剛落,他的腦袋就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棒子……
沈星沅被嚇了一跳,她完全沒想到還有人會當(dāng)街動手打人的。
剛才還躺在地上裝暈的女人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她手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個白色毛巾來,一下子捂在了沈星沅的口鼻上。
沈星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緊接著就沒了意識。
她好像做了一場冗長的夢,怎么都醒不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沈星沅感覺自己被冷水澆的上半身都濕了,身子猛的一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頭頂亮到晃眼的大燈太刺眼,她再次瞇起眼睛。
她感覺頭暈暈的,耳朵一直嗡嗡作響,隱約能聽見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緩了幾秒后,她終于能聽清那幾個人說的是什么了。
“費(fèi)了我好大的勁,終于是把這死妮子給綁來了!”
“多出的那個男人怎么辦?要把他扔出去嗎?”
“管他呢!先扔那里別管,正事要緊,兒子,你抓緊時間進(jìn)去,跟那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就算沈家找來了也沒用!
說不定還得請你去沈家當(dāng)女婿,以后咱們娘倆就能住豪宅,有幾十個保姆天天跟在屁股后面伺候了。”
似乎是想到未來吃香喝辣的美好生活,女人暢快的笑聲很快就傳來。
沈星沅被這話嚇得渾身一抖,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出個門還能被綁架……
果然是炮灰的命,哪怕綁了個系統(tǒng),也依舊是個倒霉鬼。
蒼天在上,要是還有來世,她一定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再也不敢出來招搖過市了,嗚嗚嗚……
她萬般絕望之際,再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那麻繩表面都是倒刺,稍微動一下都磨的她好疼。
沈星沅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呆的這屋子四面都是墻,只有東邊靠屋頂?shù)膲ι嫌幸幻嫘⌒〉拇皯簟?/p>
那窗戶上還用好幾層塑料布貼著,冷風(fēng)夾雜著雨,不停的往屋里灌著。
看完后,她更加絕望了,根本不認(rèn)識這是在哪兒。
下一秒,有人推門進(jìn)來,只見一個身高一米六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長得尖嘴猴腮的,他那一雙三角眼在進(jìn)屋后不停的打量著沈星沅。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趾高氣昂的中年女人,她高昂著頭,身上還穿著躺在馬路上要訛沈星沅的那身衣服。
不同的是,現(xiàn)在中年女人摘掉了厚厚的口罩,露出了自己的真實(shí)面目。
沈星沅心中一驚,認(rèn)出這女人不就是她家新來的姓周的保姆嗎?
她怎么會在這兒?
因?yàn)樯蛐倾渥彀蜕线€貼了幾層膠帶,沒法開口說話,只能激動的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憋了一肚子氣的周保姆這回總算是揚(yáng)眉吐氣了,她二話不說,上來就狠狠給了沈星沅一個大耳光。
“小賤人,想不到吧?你也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