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儀吐了吐舌,雖然汪燦還是一副該死的冷漠樣子。但似乎他的身上煞氣淡了一些,多了一種....詭異的容忍度?
“幫幫忙嘛!汪燦同學?汪燦哥哥?”
汪燦盯著許思儀看了能有足足十秒鐘,那眼神復雜的讓許思儀頭皮發麻,就在她以為她又要挨罵的時候。
汪燦突然嘖了一聲,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他看都沒有看許思儀一眼,徑直朝著門外走去,只冷冷的丟下了一句:“還不走?”
許思儀抿了抿嘴,嘴上興奮的說:“走走走?!?/p>
眼睛里全是嫌棄。
慶子!想不到你居然吃這一套。
41:小小汪燦,拿捏。
當許思儀帶著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場的汪燦回到操場的時候,汪小媛的眼里閃過了一絲驚訝。
汪燦連招呼都懶得打,目光掃過黎簇三人,嘴角勾起一個極其欠揍,滿是挑釁的弧度。
他抬起手,對著他們極其敷衍地夠了勾手指,聲音冰冷,嘲諷值直接拉滿:“一起上,廢物。”
三人對視了一眼,剛剛被汪小媛虐的憋屈瞬間拉滿。
同時低吼了一聲后,從三個方向朝著汪燦就沖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許思儀坐在長椅上,看得齜牙咧嘴,好幾次都不忍心地捂住了眼睛。
畫面簡直太慘烈了。
“砰!”黎簇的臉上又挨了一圈,嘴角瞬間就破了。
“啊!”蘇萬被一個掃堂腿撂倒,撅在地上都不想起來了。
楊好試圖近身纏斗,被汪燦一個肘擊撞在胸口,踉蹌了好幾步,差點背過氣去。
汪燦下手比汪小媛狠多了,完全沒有任何的教學指導的意思,純粹就是單方面的碾壓和教訓。
黎簇成了重點關照的對象,拳拳到肉,似乎在發泄著什么。
一個小時后,楊好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胸口火辣辣的痛。
“大哥....都是一個宿舍的,你下手就不能稍微留點情面嗎?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這樣,我們多尷尬??!”
黎簇捂著腫起來的嘴角,說話都含糊不清的:“嘶....我們又不熟...你至于下這么狠的手嗎?”
黎簇看著汪燦的眼神充滿了怨念。
以及一絲看破了某些事情的幽怨。
針對我是吧?。。?/p>
蘇萬直接趴在地上裝死,哼哼唧唧的:“不打了,打死我,我也不起來了,鴨梨...好哥...你們加油吧。”
汪燦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三個戰利品,那張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剛剛只是隨手清理了幾件垃圾。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冷冷的扔下一句:“明天繼續。”說完,轉身就走,背影冷酷又瀟灑。
許思儀看著他走遠,又看向地上慘兮兮的三人,默默的在心里給汪燦貼上了新標簽:人形暴龍獸!
惹不起。
但可以拿捏。
“慶子!明天見~”許思儀甜甜的喊了一聲后,就看到汪燦剛剛還瀟灑的步伐,突然就凌亂了一瞬。
汪小媛看了一眼汪燦的背影,微微皺眉,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這就被重新征服了。
你才廢物。
第二天一早,許思儀早早就跑到他們上黑課的地方來看熱鬧。
黎簇三人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隨后滿身怨氣的走了進去。
剛進門,黎簇的目光就被室內一個穿著深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吸引住了。
那個背影.....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在這時,那人也聽到了動靜,緩緩的轉過身來。
正站在門口位置探頭探腦往里看的許思儀,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驚訝得脫口而出:“爸爸!”
黎簇也瞬間認了出來這人是誰,下意識的跟著喊了一句:“爸爸?啊不是...許叔??”
許思儀在看到土豪便宜爸的瞬間,眼神里充滿了,我還真皇太女?。康恼痼@和荒謬。
整個人完全處于宕機狀態。
雖然眼前的人確實是“許爸爸”,但氣質卻天差地別。
他穿著筆挺的中山裝,身形挺拔,臉上雖然帶著一絲極淡的笑意,但鏡片后的眼睛卻如同深潭,平靜無波,透著一股久居上位的疏離和掌控感。
之前那個愛女心切,帶著市井氣息的憨厚父親形象蕩然無存。
汪先生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許思儀的身上,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溫和。
他朝著許思儀招了招手:“思儀,過來讓爸爸看看?!?/p>
許思儀的腦子里一團亂麻。
吳邪說她是張家人的話,還在她的耳邊回響。
但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汪家首領又是她的便宜爸爸....
巨大的矛盾感和不真實感讓她有些不敢上前。
但最后還是腳步發飄的走了過去。
滿腦子都是一種不能繼承遺產了的心痛感。
汪先生仔細的端詳著她,眼神在許思儀的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確認什么。
然后才微微頜首,語氣帶著一種安撫性的解釋道:“爸爸之前瞞著你,是因為你一直在生病,外面的環境對你的恢復更有利,不過現在看你狀態好多了,我也放心了?!?/p>
許思儀看著他鏡片后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內心的各種思緒來回的翻騰著。
汪先生似乎看穿了她的擔憂,語氣平靜無波的說道:“放心吧,你的情況,爸爸一直都知道。”
汪先生沒有再多說什么,目光轉向場內,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語氣:“先訓練,其他的等結束后再說?!?/p>
他示意教官可以開始了。
許思儀這才注意到,汪岑也站在了場邊,場內除了他外,還有昨天被淘汰的兩個人。
教官上前一步,宣布今天的規則。
簡單粗暴。
場地中央放著四枚亮閃閃的徽章。
比賽開始后,每人只有三十秒的倒計時。
五人自由爭奪,手握徽章者,倒計時停止。
三十秒倒計時結束,沒有徽章者,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