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茶水上來后,包廂的門就被關上了。
聯絡員開始詢問她關于黎簇最近的情況,問她最近吳邪他們有沒有和黎簇產生過多的接觸。
許思儀一下就想起了早上的那個盒子,情緒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許思儀到底不是專業的,被聯絡員盯著看了一會兒,就察覺出來了異象,問她怎么了。
許思儀找不到什么理由,干脆就把那個盒子給拿了出來。
遞給了汪家的聯絡員。
“早上在他的書包里發現的這個,我還沒來得及打開看是什么東西。”
許思儀說完,聯絡員就把盒子給拿了過去,隨后點了一根煙,開始擺弄起了盒子。
煙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抽到許思儀懷疑這個人上輩子是可能是吸油煙機,或者煙灰缸投胎了。
而當盒子被打開后,許思儀就看到盒子裝的竟然是滿滿的白沙。
聯絡員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從自己帶著的背包里也掏出一個小袋子,里邊裝著同樣的白沙。
對比了一下之后,就發現這個兩個白沙應該來自同一片沙漠。
“他媽的,吳邪那家伙果然知道古潼京的位置。”
聯絡員罵完人又問了一些許思儀有關于黎簇的事情。
許思儀自然是很誠實的回答了。
并且小聲的詢問了一下,她能不能不監視黎簇了。
聯絡員問她理由。
許思儀憋屈了半天,也沒能把黎簇扎她屁股這件事說出來。
但聯絡員好像看出來了什么,突然笑了笑:“在晚點,就錯過了早戀的年紀了。”
許思儀小臉一紅。
一句“打咩”脫口而出,逗得聯絡員笑的前仰后合的。
等到許思儀離開后,聯絡員單手在耳朵的位置點了一下,同時說道:“她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人沒問題,不用擔心。”
暴雨來的猝不及防的。
許思儀把車停到黎簇學校門口的時候,不少的家長正舉著傘往學校里走去。
而這時候許思儀才想起來,她沒帶雨傘這件事情。
許思儀估算了一下跑到教學樓里的距離,估計自己跑進去的時候,身上就都得濕透了。
想了想就給黎簇發了一條短信,問他這會兒能不能找人借把傘出來接她一下。
黎簇的消息回的很快,就兩個字:等著。
很快她就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舉著傘朝著校門外跑了過來。
黎簇鉆進車里的時候,突然動了動鼻子,嗅了嗅后,轉過頭看向許思儀說道:“你抽煙了?”
許思儀搭在方向盤上地上手微微抖了一下,一下就想起來在茶館里,那個汪家的聯絡員抽了半包黃鶴樓的事情。
“沒有,我去了網吧查資料,估計那時候沾上的味道吧。”許思儀低著頭,說謊的時候,根本都不看黎簇的眼睛。
總覺得黎簇看出來后,能給她一拳。
黎簇看到許思儀這副心虛的樣子,立刻就冷哼了一聲:“小鵪鶉,轉過來。”
許思儀咽了咽口水,咬著嘴唇轉過頭看向黎簇。
眼底的心虛都快要溢出來了。
然而就在她已經開始做被戳穿后,黎簇大罵她的準備時,就看到黎簇突然靠了過去,同時抬起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捏的更加靠近他了。
“張嘴。”黎簇說完,就發現兩個人臉離的非常近。
他只要在往前一點點,似乎就能親到面前這看起來極其水潤的嘴唇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黎簇的臉頰略微紅了一下,但還是假裝淡定的說道:“我要是從你嘴里聞到煙味,你就廢了。”
說完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
許思儀的嘴巴就被他捏的嘟了起來。
樣子看起來格外的蠢。
黎簇看著許思儀那不解的眼神,以及她瞳孔里倒映出來的自己,感覺從這個角度看起來,像極了要接吻似的。
黎簇的喉結來回的滾動了一下。
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悸動后聞了聞,確定了煙味是從許思儀身上傳來的,而不是從她的嘴里出來后,這才松開了手。
“算你誠實。”
黎簇說著就低著頭看向自己有些潮濕的校服袖子,耳尖的紅暈還未褪去。
反觀許思儀滿臉嫌棄的撇了撇嘴,心說,我就算是抽煙關你屁事。
你還真拿自己當我哥了啊!
趁著黎簇低頭的功夫,許思儀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就算是打著傘都有些抵擋不住。
黎簇看了一眼后,就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扔到了許思的儀的腦袋上:“穿上。等我過去你在下車。”
黎簇說完就穿著里邊的白T恤下了車,走到駕駛位門前后,許思儀穿著黎簇的校服這才下了車。
兩個人打著一把傘朝著教學樓走去。
“你就不能再多拿一把傘嗎?”
因為雨下的太大了,兩個人只能胳膊緊緊的貼在一起。
但就算這樣,兩個人還是都有半邊身子挨了雨澆。
黎簇在聽到抱怨的時候,沒好氣的看著比他矮上半頭多的許思儀的頭頂。
“來接你就不錯了,還這么多的事。”
黎簇嘴上罵罵咧咧,身體卻非常誠實的單手摟住許思儀的肩膀,把人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同時雨傘朝著許思儀那邊傾斜了大半。
在他倆沒有注意到的角落里,黑色的捷達車上的聯絡員正在拿著手機說著什么,很快他就掛掉了電話,緩緩駛離了這里。
而就在那輛車的后邊不遠處的一家便利店里,坐在窗戶邊正在吃泡面的王盟,抬起手機,對著車牌拍了一下,隨后低頭將照片發給了吳邪。
同時附帶了一句:那女孩疑似汪家臥底。
許思儀在黎簇的指引下,找到了他的座位。
最后一排靠窗的VIP座位。
許思儀上學的時候,就特別的喜歡這個位置。
感覺非常符合小說和動漫里男女主角的最佳座位。
然而可惜的是,她從來都沒有坐過。
小學的時候還挺正常的。
從初中開始,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座位就變成了講臺旁邊。
粉筆灰是天天吃的,紅筆是不屬于她的,發作業發卷子這種雜活都是她的。
但她敢怒而不敢言,就希望老師什么時候能夠一開心把她放了。
但結果就是,她從初中一直坐到了高中畢業。
此刻坐在這里,內心還有點激動,這摸一下,那摸一下,然后摸出來了一張只有個位數的語文卷子。
許思儀皺了皺眉,轉過頭看向黎簇說道:“往卷紙上撒把小米,雞都比你會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