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雄浮想聯翩,琢磨著是不是該給林兄弟再準備點別的助興玩意兒時,林文鼎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雄哥,除了迷藥,再幫我搞點營養液。復方氨基酸和葡萄糖電解質注射液就行,再配上輸液用的全套工具。”
“啥玩意兒?”劉雄臉上的猥瑣笑容當即凝固,一臉懵逼。
什么酸,什么糖,什么電解質?這些名詞他一個字都沒聽懂。這跟他腦子里想的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完全不沾邊啊!
林文鼎看他一臉呆滯的模樣,就知道跟他解釋不通。
“你先別管是什么,把這幾個名字記下來,找個靠譜的醫生,他肯定懂。記住,量要足,至少要備足三個人五天的用量。”
劉雄雖然滿頭霧水,但執行力沒得說,記下了這幾個拗口的醫學名詞,立刻安排手下人去辦了。
林文鼎怕這幫大老粗記性差,又特意寫了張紙條。
14K在港島根深蒂固,從事一些見不得光的產業鏈,搞點迷藥和營養液輕輕松松就能辦到,不到一個小時,就送到了半島酒店的樓下。
林文鼎立即行動起來,他向酒店服務臺叫了三份甜點套餐,往果汁里下完迷藥后,親自送到了夏荷、秋菊、冬梅三朵金花所在的套房。
“三位姑娘,讓你們受驚了。”林文鼎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吃點東西吧,我準備送你們去燕京了,養足精神好上路。”
三朵金花被賽馬會門口的血腥場面嚇得不輕,此刻看到林文鼎,眼神里仍然帶著幾分畏懼。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們還是禮貌地接過了甜點套餐。
果汁和甜點下肚,不到一分鐘,三朵金花就感覺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眼皮重得像灌了鉛,一個接一個地歪倒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過去,人事不省。
林文鼎上前探了探三人的鼻息,確認她們只是深度昏睡,生命體征平穩后,這才放下心來。
他立刻把B哥叫了過來。
B哥看著沙發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三個美女,一臉的震驚,猜不透林文鼎要做什么。
“B哥,接下來,就要辛苦你一趟了。”
林文鼎將自己的計劃,向B哥和盤托出,他想讓B哥登上去往津門港的郵輪。
“這三朵金花,你負責把她們安全護送到津門港。到了那邊,津門十三姐和我在燕京的兄弟會接應你。”
“一路上,絕對不能讓她們醒過來。我會把后續的迷藥和營養液都交給你,該怎么用,我也會詳細教你。”
“等到了津門,任務完成。你想在津門玩幾天,或者跟著我的兄弟去燕京開開眼界,都隨你。”
B哥聽得是熱血沸騰!
去首都!
這個念頭,瞬間就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他長這么大,還沒去過北方地界呢,對首都燕京,心底還是很好奇的。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是真的不敢回鵬城了。
任明勝那條瘋狗,在港島吃了這么大的虧,回去之后,肯定會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他這個無權無勢的小蛇頭身上。
華南任家的勢力,在鵬城那是手眼通天。他要是敢回去,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兄弟!你放心!”B哥拍著胸脯,激動得臉都紅了,“保證完成任務!別說送到津門,就是送到天涯海角,我也給你辦得妥妥帖帖!”
……
維多利亞港口的風,帶著咸濕的涼意。
一艘通體雪白、線條流暢優美豪華私人郵輪,正靜靜地停泊在專屬泊位上,船身上印著環球航運集團的徽標。
林文鼎和劉雄,帶著十幾個最精銳的14K打手,親自將B哥和三朵金花,護送到了港口。
夏荷、秋菊、冬梅三朵金花,依舊處在深度昏迷之中,被14K的兄弟們用擔架抬著,全程悄無聲息。
林文鼎之所以要這么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陳啟棠這個老狐貍,心思太深。
這次考驗,明面上是比拼誰的渠道更硬,速度更快。可暗地里,又何嘗不是一次對自己這些內地合作者底牌的大摸底?
這三朵金花,就是陳啟棠安插的三雙眼睛。
一旦讓她們清醒著走完這一路,那么自己從港島到津門的運輸渠道,包括津門和燕京的人脈關系的所有核心人脈,都會被她們摸得一清二楚。
到時候,自己在陳啟棠面前,將再無任何秘密可言。
一個被徹底看透了底牌的人,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B哥,這些東西你收好。”
登上郵輪前,林文鼎將一個醫療箱,鄭重地交到了B哥的手里。
里面不僅有后續劑量的迷藥,還有全套的靜脈輸液設備和十幾袋營養液。
“聽好了,”林文鼎的叮囑,細致到了每一個細節,“每隔十二個小時,給她們每個人,再注射一次迷藥。劑量我已經分好了,絕對不能搞錯。”
“同時,為了防止她們身體機能出現問題,你必須通過靜脈輸液,給她們持續補充營養。”
“記住,人命關天,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
B哥和一旁的劉雄,聽得是嘖嘖稱奇。
他們看著林文鼎,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這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迷暈了人,還懂得用靜脈注射營養液來維持生命體征?
這種神仙操作,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劉雄感覺自己又學了一招。
隨著一聲悠長的汽笛聲,巨大的郵輪緩緩駛離了港口,目送著郵輪遠去,林文鼎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
這場考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就是不知道,任明勝現在走到哪一步了。
春蘭還在他的手上,他又會通過什么途徑,把人送到燕京去?
林文鼎懶得去細想。
反正,無論任明勝怎么折騰,速度都不可能快過船王的私人郵輪。
林文鼎回到半島酒店后,先是給津門的十三姐打了個電話,告知她郵輪已經出發,預計兩天后就能抵達津門港,讓她的多多留心,提前清空津門港的可疑人員。
港島與津門港之間的海上距離,超過一千二百海里。普通的貨輪,算上中途停靠和港口作業的時間,跑一趟至少需要五天甚至更久。但包育港這艘私人郵輪,馬力全開,中途又不作任何停留,兩天到三天內,就能抵達津門港。
和真十三聊了幾句,結束通話后,林文鼎又往燕京打了電話。
當孟東和趙躍民,從林文鼎嘴里聽說了港島這邊發生的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情后,兩個人在電話那頭,興奮得哇哇大叫,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我操!鼎子!牛逼啊!可惜只砍了姓任的一只耳朵?!應該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哈哈哈!解氣!太他媽解氣了!老子早就看那幫南方的土皇帝不順眼了!”
“鼎子你放心!”孟東拍著胸脯,把事情大包大攬下來,“我馬上就去軍區大院,把太子黨的兄弟都叫上!直接開軍車過去!”
“兩天后是吧?我們提前一天就到津門港等著!我倒要看看,他任明勝那條瘋狗,敢不敢在咱們北方的地盤上齜牙!”
北方是他們的主場。在這里,他們就是天!
林文鼎依舊保持著絕對的謹慎,他沉聲提醒道。
“東哥,躍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任家,橫跨政商兩界,根基很深。他們在燕京,也絕對有人脈關系。明著來,他肯定不敢。但我怕他會在暗地里使絆子,搞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動作。”
在茫茫大海之上搞事是不可能了,任明勝如果想中途阻撓,只有可能是從津門到燕京這一段路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