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先這樣吧?!?/p>
拿到地址,徐子墨就要掛斷電話。
事情顯然很急,不然姐妹倆也不會連最后兩天工都沒打完就趕回去了。
但是,黃玉青卻道:“子墨,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一起?
徐子墨猶豫了一下。
考慮到黃玉青和她們的關(guān)系也很好,說不定還能幫上忙,他很快就答應(yīng)了這個提議。
“好吧,我多買兩張票,你在家等著我?!?/p>
紫水縣距離星城三百多公里呢,自己開車又累又慢,只能選擇坐高鐵去了。
掛掉電話,徐子墨又聯(lián)系上了小助理,讓她訂兩張商務(wù)高鐵票。
在去黃玉青家接她的路上,徐子墨又給唐心怡去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要外出。
唐心怡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還囑咐他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
很快,徐子墨就接上了黃玉青,向星城南站趕去。
或許是事情比較急,她沒怎么打扮。
白吊帶、牛仔褲,再加上腳上一雙看上去就很舒適的運動鞋。
不愧是能長期混跡于名媛圈的女人,即便素面朝天,看上去還是那么的明艷動人。
“子墨你專心開車,我來聯(lián)系她們。”
坐進副駕,黃玉青直接掏出手機聯(lián)系起了姐妹倆。
很奇怪。
電話倒是打的通,就是一直沒人接。
姐妹倆都是這樣。
“沒關(guān)系,到地方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徐子墨眉頭微皺,但,還是沒有放棄前去找她們的打算。
雙胞胎姐妹應(yīng)該是遇到麻煩事了,不然也不會電話都不接。
到了紫水。
打上車,順著林月卿以前給的地址,徐子墨和黃玉青終于在晚上八點來到了一個叫做荷池的小村子。
和他之前去過的姜幼琪家一樣,這同樣是一個有些偏僻的小村子。
因為天已經(jīng)黑下來的緣故,就只有幾盞路燈照亮了進村的道路。
“哪一家?”
看著眼前漆黑一片,依稀就只有幾戶人家亮著燈的村子,徐子墨有些頭大。
“子墨,我也是第一次來啊?!?/p>
黃玉青明顯也很無奈。
沒辦法,徐子墨就只能找了一戶亮著燈的人家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大爺,看上去都80多了。
“大爺,你知道林月卿家在哪嗎?”
既然是有求于人,一些規(guī)矩徐子墨還是懂的。
在說話的同時,他從袋子里面順手拿出一條路上買的煙就遞了過去。
“林月什么?”
可能是年紀大了,這個老大爺有點耳背。
但,他這一開口,頓時讓徐子墨和他旁邊的黃玉青都是一愣。
好強的即視感!
沒有辦法,徐子墨只能提高嗓門再問一遍。
“大爺,林、月、卿家在哪?”
希望不要因為吵到村民被人罵吧。
“哦,那對囡囡家啊!”
這回老大爺也總算聽明白了,讓徐子墨和他身邊的黃玉青松了一口氣。
和老人家溝通,的確不那么順暢。
“在那呢,村里的衛(wèi)生室!”
看了看手里的煙,老大爺還挺高興,抬手給徐子墨兩人指明了方向。
衛(wèi)生室?
徐子墨眉頭一皺。
難道雙胞胎生病了?
是姐姐,還是妹妹?
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多謝了,大爺!”
告別了耳背的老大爺,徐子墨順著他指的方向來到了那個所謂的村衛(wèi)生室。
雖說是衛(wèi)生室,但,這種年輕人都快跑光的小鄉(xiāng)村條件實在有限。
能給病人開個藥打個針什么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徐子墨沒有猶豫,和黃玉青一起走了進去。
剛進門。
他就聽到一間房內(nèi)傳來輕微的啜泣。
聽聲音,像是雙胞胎中的一個。
主要是她們兩個的聲音也相差不大,實在是讓人分不清楚。
推門進去,徐子墨不出所料的看到了眼睛都哭腫了的雙胞胎姐妹。
姐妹倆一個站一個坐,望著床上一個雙眼緊閉,右小腿綁著繃帶的女人哭個不停。
也不知道女人的傷到底有多重,繃帶上居然還有絲絲血跡滲出。
這個女人,不出意外應(yīng)該就是姐妹倆的媽媽了。
“小卿,小柔!”
看到這對姐妹哭的這么傷心,徐子墨心里也不太好受,于是輕輕叫了她們一聲。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姐妹倆幾乎同時轉(zhuǎn)過腦袋。
他們怎么來了?
似乎是覺的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林月柔眨了好幾下眼睛。
“子墨哥哥,玉青姐姐,你們怎么來了?”
抬起小手擦掉淚珠,林月卿疑惑的開口問道。
然后站起身子,想要把凳子讓給徐子墨坐。
可還沒起來,就被他給按了下去。
雖說徐子墨在來時的路上早就設(shè)想過無數(shù)回,再見這個倔的像頭驢的女孩時該怎么教訓她一下。
面子有那么重要嗎?
可事到臨頭,看著林月卿和妹妹梨花帶雨的模樣。
還是讓他心頭一軟。
算了,不過是家境貧窮導致的自尊心過剩,算不得什么大事。
“出什么事了?”
這一次,他沒有去看林月柔,而是選擇直接問林月卿。
感受到肩膀上那只大手帶來的溫暖,林月卿眼眶一熱。
無數(shù)委屈從心底涌出。
“子墨哥哥!”
顧不得母親隨時會醒,也顧不得吃驚的瞪大雙眼的妹妹。
林月卿站起身,一把撲入了徐子墨的懷里。
聽著懷里女孩和邊上她妹妹時不時的補充,徐子墨和黃玉青才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姐妹倆的身世并不是一直都那么慘。
在她們那個外出打工的的爸爸還在世時,家里雖然窮了那么一點。
實際上并不算太難。
可自從父親因病去世后,一切都變了。
并不是所有大家庭都是那么和諧與團結(jié)的,至少雙胞胎姐妹倆的那個大伯。
徹底讓徐子墨開了一回眼界。
按理來說,面對親弟弟留下的遺孀和兩個還在上學的侄女,正常人都會幫襯一把。
就算能力有限,或者不想麻煩,最多也就是疏遠一點而已。
逮著她們孤兒寡母使勁欺負是什么意思?
這是遇上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