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地牢。

這是此前西廠成立后建立的，就位于西廠衙門東院的位置。

因為此前的西廠主要負責監察百官，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被抓進西廠地牢。

故而西廠地牢的規格并不大，但條件卻是很好。

基本上都是私密性極好的單間。

畢竟被抓進來的朝廷犯官，多數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這也算是最后的一點體面。

曹陌在重建西廠后，讓人簡單把西廠地牢打掃了一下，便就重新啟用。

不過從西廠重建以來。

他這地牢里面卻是還沒有關押過什么朝堂大官。

細細數來，只有一個因為口嗨被罰了八百兩銀子并且需要羈押三個月的老嫖客，此前被抓到的那些白蓮教反賊，以及昨日抓到的白鐸、楚綰綰、青衣美婦三人，還有現在被抓進來的武承煜等人......

“好像還不少......”

曹陌帶著雪煙兒走進地牢后，一路往著地牢深處而去，看到牢房里竟是關著這么多人，一時不由心疼起來。

這么多人關在地牢里，每天得要吃掉他西廠多少糧食。

看來得要盡快清除掉一些了。

“督主，就是這了。”

一名西廠番役領著曹陌兩人來到一間牢房門口。

隔著精鋼打造的牢門，可以看到里面正盤膝坐著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裳，容貌絕美，氣質圣潔如雪的女子。

正是在閉目調息的圣宗圣女楚綰綰。

“把牢門打開，下去吧。”

曹陌淡聲道。

“是，督主......”

這名西廠番役點了點頭，掏出鑰匙將牢門打開后，便是恭敬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聽到牢房外動靜的楚綰綰也睜開了眼。

目光朝著牢門方向看來。

便見到牢門打開，一身白錦蟒袍，容貌俊朗的曹陌走了進來。

還有那名身姿窈窕的西廠小番役，則是站在牢門外，似乎在給對方把風。

“......”

楚綰綰微微抿了抿唇，停下了調息的動作。

她的修為被曹陌封住，即便已經調息了一天一夜，但還是沖不破曹陌封住她周身大穴的真元氣勁。

“楚圣女在西廠可還待得習慣？”

曹陌走到近前，目光落在楚綰綰的身上。

還別說，不愧是圣宗的圣女，即便此刻頗顯狼狽，但對方身上的氣質卻是依舊纖塵不染。

仍是好像沐浴在一層無形的圣光之下，看起來冰清玉潔，空靈若仙。

“你知道我的身份？”

楚綰綰面色清冷，美眸中有幾分詫異。

這個可惡的閹人，之前不是還說自己不配被他知道身份。

“是漓姑娘告訴本督的......”

曹陌面色淡然。

“這個魔女！”

楚綰綰咬了咬牙。

即便她素來性子圣潔，輕易不會動怒。

但在提到漓妖妖這個死對頭的時候，還是難免會有幾分情緒波動。

“對了，還有大長公主殿下......”

曹陌笑了笑，又道：“大長公主殿下昨日可是還差人前來，想要讓本督放了你。”

“師姐......”

楚綰綰抬眸看向曹陌：“所以，你現在是來放了我？”

“不不不，楚圣女想多了，楚圣女這樣的大美人，本督可舍不得放。”

曹陌面露莞爾。

“......”

楚綰綰神色古怪，上下打量了曹陌一眼。

不可否認的是，曹陌的臉龐頗為俊逸，乃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但......

他是一個太監......

這話從曹陌嘴里說出來，難免就會顯得有幾分古怪。

“曹督主說笑了。”

楚綰綰面色平靜，問道：“曹督主既不殺我，也不放我，此刻來見我，不知所為何事？”

“幫大長公主做事，是楚圣女自己的意思，還是楚圣女背后圣宗的意思？”

曹陌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是我自己的意思。”

楚綰綰沒有猶豫，淡聲回道。

既然蕭師姐派人來救她，那她和蕭師姐的關系就已經暴露了，此刻再隱瞞顯然也沒有意義。

“嘖......”

曹陌搖了搖，手掌撫摸著楚綰綰的臉龐，挑起她潔白如雪的下巴：“看來老話果然說得沒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

楚綰綰面色有些不自然，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觸碰臉蛋。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太監，算不得一個完整的男人，但也算得上是半個男人......

“曹督主既是不信，又何必還問？”

楚綰綰被迫仰著下巴，感受著曹陌指間的力度愈發加重，原本潔白如雪的下巴，都開始微微泛紅，不由疼得皺起了眉。

可她仍是沒有半點露怯，一雙美眸中依舊泛著清冷：“的確是我自己的意思......”

“楚圣女還在騙本督。”

曹陌笑了笑，俯下身，在楚綰綰的紅唇上親了一口。

“你......”

楚綰綰一時瞪大了眼，呆呆地看著近在遲尺的那張俊美臉龐，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良久，曹陌松開了楚綰綰的紅唇，手指也松開了楚綰綰泛紅的下巴，淡聲道：“楚圣女的嘴巴分明這么香軟，怎么說出來的話，卻是這么生硬呢？”

“曹督主，你好生無禮！”

楚綰綰回過神，微微咬牙，雪白的脖頸泛起一層淺淺的粉色。

她沒想到曹陌一個太監，竟是還如此輕薄于她，不僅摸了她的臉龐，還奪走了她的初吻。

啪——

一個毫無征兆的耳光忽然落在臉上。

楚綰綰歪過頭去，面頰火辣辣的，一時懵了。

“楚圣女，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只是本督的一個階下囚。”

“別說本督只是親了你一下，要是惹惱了本督，本督讓人在牢房外面排隊，你也只有受著......”

曹陌收回手掌，面色淡然。

“......”

楚綰綰仍是歪著臉蛋，久久沒有扭過臉來。

相比于曹陌這一巴掌，以及曹陌此話帶給她的莫大屈辱，面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已經算不得什么。

“本督再問你一次......”

曹陌俊美的臉龐上滿是漠然，伸手將楚綰綰這張盡顯圣潔無瑕、空靈若仙的臉蛋緩緩扳了過來。

輕輕撫摸著她左臉上浮起的紅腫。

瞧著她那一雙圣潔如雪卻又隱隱泛起倔強和委屈的美眸。

淡聲問道：“幫大長公主蕭鸞做事，是楚圣女自己的意思，還是你背后......圣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