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花!你怕是不知道,司徒月她是自愿的!她說要體驗一下不一樣的人生!在花月宗那種地方,卻為了個圣女的位置,還要守身如玉,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浪費了大好年華,她要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林風嘴上胡扯,試圖擾亂對方心神,動作卻絲毫不慢。
他體內九陽之氣轟然勃發,至剛至陽的氣息如同小太陽般升起,緊接著便一拳轟出!
九陽破煞拳!
這是陰陽造化訣之中,所記載的拳法,正好適合九陽圣體。
拳風熾烈如火,陽氣滾滾,正好就克制了花月宗這種偏陰柔功法!
“你……月兒……為什么……不!不……這……絕不可能!”
若是林風真的在胡說八道,白憐花自然是不信的。
可偏偏還提到了圣女之位,守身如玉……
這些信息加起來,就讓那個白憐花不得不信了。
他哪里想得到,林風早就對司徒月進行過搜魂了,自然比白憐花還要了解任何和司徒月有關的事情。
然而作為終極舔狗的他,就算這半真半假的話,就是事實,也絕對都不會愿意去接受。
“轟!”
與此同時,至剛至陽的拳風,與剩余的花瓣撞在一起,爆發出沉悶的巨響。
桃花瓣紛紛被灼熱拳勁焚化,即便是白憐花的含怒一擊,也根本奈何不了林風。
反倒是白憐花被震得氣血翻騰,連退數步,后背撞在了山洞巖壁上。
“你……”
白憐花愣了愣神,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什么時候,天云宗一個雜役,都能如此厲害,和他這個花月宗的長老一較高下了?
不過雜役這個身份,就讓白憐花先入為主的認為,就算林風有點實力,也絕對不多。
能夠擋得住自己的攻擊,要么運氣好,要么就是他也沒有盡全力而已。
遑論白憐花此刻就是一個為愛報仇,沖昏頭腦,失去判斷力的“終極舔狗”?
“自愿?你放屁!月兒何等冰清玉潔,眼光何等之高,怎會看上你這等卑賤的雜役!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強迫于她!我要你死!”
白憐花妒火中燒,理智幾乎被焚燒殆盡。
只見他雙手結印,周身粉光暴漲,氣息竟然再次攀升,隱隱有突破到王極境的趨勢!
顯然是動用了花月宗某種激發潛能的秘法,要為他的“月兒”報仇雪恨!
“萬花囚龍陣!”
白憐花嘶吼著,更多的粉色桃花瓣飛出。
桃花瓣并沒有直接攻擊,而是瞬間飛滿了山洞的每一個角落,形成一個粉紅色的囚籠,將林風困在中央。
“嗤、嗤、嗤……”
花瓣之間粉光流轉,散發出強大的束縛之力和侵蝕之力,不斷消磨著林風的護體陽氣。
“就說你個傻狗啊,沒本事去找洛冰瑤報仇,你非要找我麻煩?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不好嗎?怎么說你喜歡司徒月,司徒月又喜歡上我,咱們怎么說也算是一條線上的,何苦非要來個你死我活?”
林風才穿越過來,就見識到了如此大陣仗,卻還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嘴更是連珠炮一般。
本來白憐花就妒火中燒沒有理智,如今更是煩不甚煩,怒吼道:“閉嘴!我殺了你之后,自然會去尋洛冰瑤那個賤女人!”
與此同時,身陷萬花囚龍陣中的林風,感覺周圍空氣變得粘稠無比,行動大為受限。
那閃爍著的粉光還在不斷試圖侵蝕他的身體和神魂,帶來陣陣酥麻眩暈感。
“這舔狗瘋了!得速戰速決……”
林風眼珠急轉,忽然想到了留影石。
又看了看狀若瘋魔的白憐花,一個極其缺德、極其猥瑣,但又可能極其有效的念頭冒了出來。
“傻狗!你別激動!你要不要看看,這個是什么?這絕對是司徒月對我……愛的證明啊!”
林風一邊抵擋著萬花囚龍陣的侵蝕,一邊激發了留影石內的畫面。
“愛的證明?”
白憐花攻勢微微一滯,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留影石釋放出的畫面。
“對啊!這可是你的月兒,要求一定要錄下來。里面記錄了我們……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林風的表情,看起來真誠中,透著欠揍的模樣。
“月兒還說了,你雖對她好,但卻是個娘炮。太過無趣,還像塊木頭……她還是喜歡我這種……年輕體壯……重點是,‘活’好!”
林風的話,如同魔咒一般。
白憐花本來看到那些纏綿的畫面,看到司徒月的面容,就已經心亂如麻。
再聽到林風對自己的評價,整個人抖如糠篩……
憤怒、痛苦,種種情緒交織。
“啊、啊、啊、啊、啊……給我!把那東西給我!我要毀了它!該死,你該死啊!噗……”
白憐花怒急攻心,噴出一口鮮血,陰柔的面龐滿是恨意和猙獰。
方寸大亂的他,徹底瘋了……
白憐花什么陣法,什么招式都顧不上了。
如同受傷的野獸般撲向林風,目標直指他手中的留影石。
林風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毒針一樣,扎進他本就自卑脆弱的心。
白憐花無法接受,絕不相信!
他要毀掉這“污穢”之物!
他心中的司徒月,永遠都是那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的女神!
就是現在!
林風眼中精光一閃,等的就是對方心神失守、全力撲來的這一刻!
他一揮手,收起了留影石,同時體內陰陽造化爐在丹田微微震顫……
林風體內積蓄已久的靈力,以一種玄妙的方式匯聚于他的指尖。
“九陽指!”
林風低喝一聲,一指點出!
這一指,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至剛至陽的力量。
威猛霸道,無堅不摧!
指尖一點微光,如同陽光激射而出。
瞬間洞穿了萬花囚龍陣最薄弱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而上,再次點出一指,點向了白憐花的丹田!
白憐花哪里還有什么注意力和判斷力,對林風的攻擊雖有察覺,但一來陣勢已亂,二來他根本不相信一個天云宗的雜役,能破開他的防御傷到他。
他甚至沒有全力防御,只是隨意地凝聚了一層粉色的防護光照在身前。
“噗嗤!”
一道輕微如撕裂敗革的聲音響起。
白憐花前沖的身形猛然僵住,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丹田位置。
那個位置,長袍被洞穿了一個小孔。
一道至剛至陽的力量,正在他的丹田之中瘋狂攪動!
“這……這是什么力量?!”
白憐花感到自己苦修多年的陰柔真元,在這股勁力面前,竟如同春雪遇陽,快速消融潰散!
更可怕的是,這股力量還在破壞他氣的丹田,讓他凝聚的力量不斷逸散!
“嘿嘿,傻狗,這叫‘專治各種花里胡哨,兼治資深舔狗’指法!”
林風得勢不饒人,趁著白憐花靈力潰散、劇痛鉆心的瞬間,身形如電閃近。
“這一拳,打你個當舔狗的,還當出自豪感了!”
抬起右手,散發著熾熱的九陽之氣,狠狠一拳砸在了白憐花那張寫滿驚愕與痛苦的臉蛋上!
“砰!”
“啊……”
白憐花發出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鼻梁塌陷。
鮮血混著牙齒飛濺,整個人被砸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山洞巖壁上,軟軟滑落。
“這一腳,踹你打擾小爺我思考人生!”
林風追上去,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白憐花的胸口,將他剛要凝聚的反擊氣息,再次踩散。
“噗……舔狗?思考人生?”
白憐花噴出一口鮮血,披頭散發,滿臉血污,氣息萎靡,哪里還有剛才那副陰柔高手的樣子。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什么是舔狗,又想不明白,林風一個雜役,思考什么人生?
白憐花怨毒無比地盯著林風,嘶聲道:“卑賤的雜役……你……你若是敢殺我這個……花月宗長老……花月宗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