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雖然依舊有陷阱沒被觸發,但收獲卻非常好,甚至比前兩天的還要好!
因為這一次,她的陷阱不僅抓到了兩只鴨子,居然還困住了一只小野豬!
和小獅子體型大差不多的野豬陷在比它高出一截的土坑中,又被藤蔓纏住了身子,掙扎了一晚,即使是啃斷了藤蔓,也沒能成功從坑底爬上來。
最后,被來查看陷阱的施師用棍子直接敲昏了過去。
興高采烈的施師拎著鴨子和小野豬腳步輕快的回到了河邊。
她動作利落的將鴨子處理了之后,面對這三十來斤的小野豬卻犯了難。
雖然在參加荒野求生之前,她也看過一些分割豬肉的視頻,但論實踐,這還是第一次。
施師看了看已經處理好的鴨子,又看了看石屋下那一大堆的紅薯,思考了一會兒后,決定暫時先不處理這只野豬崽了。
畢竟,這只野豬崽還活著,她暫時也不缺食物,可以先養著它等食物不夠了再吃!
想好后,施師將被綁的嚴嚴實實還昏迷著的豬崽扔到了石屋邊狹窄的小平臺上,這樣,即使它在她沒注意的時候醒來咬斷了藤蔓,這平臺的高度也足以摔得它暈頭轉向。
安置好豬崽后,施師開始生火準備做早飯。
沒一會兒,火就燃了起來。
施師坐在火堆邊,手上無意識的旋轉著串著肉的樹枝,雙眼怔怔地望著不遠處的水面,一臉的沉重抿著唇。
此刻,她從心底里希望眼前的小溪里流淌的,是咸的發苦的海水,因為,她的鹽,快用完了!
就在剛剛,荒野求生節目組發的兩百克的食鹽,在準備好烤鴨子的醬料后,已經所剩無幾了!
剩下的那點鹽,甚至都不夠烤那只小豬崽的!
可是,她還沒有找到鹽石……難道……真的要直接喝血吃草嗎?
那樣雖然確實是能補充鹽分,可是,嘴里嘗不到咸味啊!
陷入沉思糾結的施師無意識的開始折磨自己的唇瓣,手上倒是沒耽誤烤肉的工作。
“嘩!”
一陣響亮的破水聲從施師魚塘的下游響起。
一個上身**,腰間圍著一條短裙留著及腰白色長發的男人從水里鉆出,直直的闖進了施師布滿憂愁的眼眸中。
什么玩意兒?!
人?!
是一個人啊!
一個活的男人啊!
被破水聲和突然出現的人影驚醒,施師猛地站起身,雙手捏緊了手中的樹枝,倒是沒有出現烤鴨變焦炭的悲劇。
面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施師深吸一口氣,瞬間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參加決賽的人員名單和開幕式的時候她見過的那些工作人員。
她很確信,她沒見過他!
畢竟,他那頭及腰的白色長發是如此顯眼的特征,她想,不僅僅是她,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只要見過眼前這個男人一眼,就不可能忘記他。
“你是誰?”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里是哪里?”
“你是怎么過來的?”
好幾天沒見到過正常人,也沒見到過人類活動痕跡的施師,猛然見到了一個人,不可避免的激動起來。
不過,即使她已經激動到心臟都跳到了喉嚨口,也還是保持著該有的警惕,沒有貿然向男人靠近。
“居然還真是一個雌性?”
被雌性氣味吸引著找來的滄澤看到施師的第一眼,感到驚奇的同時,也在心底保持著一份警惕。
這神賜森林,什么時候雌性也能有資格進來了?
作為備受獸神寵愛的鮫人一族,在滄澤的傳承記憶里,雌性是不被允許進入神賜森林的。
傳說好像是因為,獸神心愛的雌性比他強還不喜歡他,因此,求而不得的他在成為掌控這一方天地的獸神后,就不愿意給予雌性變得更強大的機會。
不管傳承記憶里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但神賜森林不允許雌性進入確實是肯定的。
所以,這個雌性是怎么進來的呢?
而且,她還是一個成年雌性!
在這片大陸上,除了殘疾獸人一直是純粹的人形之外,正常的獸人都是以野獸幼崽的形態長大,直到成年之后才會擁有變幻人形的能力。
能出現在神賜森林的雌性,滄澤下意識的就排除了施師是殘疾雌性的可能。
“雌性?!”
施師瞬間抓住了滄澤話中的重點。
雌性這種稱呼,她只在獸世題材的小說中看過。
不管是星際獸世、遠古獸世還是廢土獸世,這些題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里面出場的野獸除了純粹的野獸外,也可能是能變成人的獸人。
所以……
眼前這個男人也會是野獸變的嗎?
那她這兩天撿的那三小只呢?
它們那么通人性,該不會也是獸人吧?!
只是聽了滄澤短短的一句話,施師就被自己的腦補給嚇得氣都差點喘不上來了。
在施師胡思亂想發愣的時候,滄澤已經確認了她是一個活生生的雌性,而不是什么詭異幻境。
“小雌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滄澤。”他瞇了瞇眼,薄薄的紅唇勾起一個友好的弧度,邁步向著她靠近,“是鮫人族的成年雄性。”
“我的神賜技能是掌控海水。”
“你呢?”
“你是哪族的雌性?”
“你的神賜技能又是什么?”
滄澤短短的幾句話,傳進施師的耳朵中,卻像是一個被解碼了的壓縮包一樣,直接撐爆了她的大腦。
“你等等!”施師茫然的眨了眨眼,下意識的掏出生存刀,用刀尖指著滄澤,“你別再靠過來了!”
“不然,別怪我對你動手了!”
“呵~”和我動手?
滄澤看著施師如臨大敵的模樣,輕笑一聲,倒是乖乖的停下了腳步。
他的視線隱晦的掃過了施師纖細的身體輪廓,嘴角眼底的笑意又悄然加深了幾分。
一個雌性,居然敢口出狂言要對我動手?還真的是……怪可愛的!
被施師的不自量力逗樂的滄澤,赤腳站在岸邊,非常紳士的將雙手背在了身后。
“小雌性,我就在站在這里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