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片陌生的叢林,施師迫切的想要摸索清楚周邊的環境并盡可能找到離開的路,于是,勉強只能說吃了個半飽的她直接抱著熊貓幼崽跳下了平臺。
施師將熊貓幼崽放到河邊的大鵝卵石上,不太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你就在這周圍乖乖玩兒一會兒哦!不要跑遠了!”
“你要是跑丟了的話,可是會被猛獸抓走吃掉的哦!”
這番話看起來是施師在交代熊貓幼崽,可實際上,更像是她給她自己的心理安慰劑。
畢竟,在她看來,熊貓幼崽是不可能聽懂她說話的。
在她心里,之所以昨天它能乖乖的跟上她,很大可能是因為它還太小了,還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在生存的本能驅使下,它才會跟著她的。
而月川作為熊貓獸人,自然是能聽懂施師的話的。
對于她的關切交代,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等著她離開。
他已經想好了,等她離開后,他就去捕獵,等抓到三只獵物給她后,他就要離開了。
交代好熊貓幼崽后,施師也不再關注它,全身心都放在了尋找食物上。
她的包里現在剩的那些菠蘿蜜種子,煮熟了倒是也能勉強撐過今天,但明天,就真的一點兒食物都沒有了。
再加上現在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熊貓幼崽,它還是需要吃點肉的,不然容易長不大。
還有就是庇護所。
就昨晚的情況來看,這里好像是安全的,但是,不一定這片區域什么時候就會有猛獸巡邏過來,只靠一層脆弱的枯樹枝做抵擋肯定不行的。
在抵御未知危險這件事上,施師不敢賭,萬一賭輸了,后果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
還有就是氣溫。
決賽開賽的時候是11月底,天氣已經不算暖和了,就算現在這片密林的溫度還算合適,但也不保證會不會有一天晚上就出現氣溫驟降的情況。
因此,她還是需要盡快修建一個能擋風避雨及保暖的庇護所。
畢竟,只有先保證了自己能好好的活下去,才能有時間去尋找離開這片森林的路。
要做的事很多,分身乏術的施師只能一步步來,先解決迫在眉睫的食物問題。
施師走到河邊,觀察了一會兒河里的魚,扔出生存刀試探性的扎了一發。
極速射出的刀尖精準的穿透了一條魚的魚腹,伴隨著點點呼吸間就被水流沖散的血色,被扎中的魚很快就沉在了水底。
不錯,準度還在!
施師滿意一笑,上前將魚和生存刀收了回來。
“小可愛,加餐啦!”施師將已經死透的魚順手丟到了熊貓幼崽的腦袋邊,“吃了魚就在附近玩兒會兒,不可以跑太遠哦!”
確認了自己能輕松的抓到這河里的魚,施師反而是拿著生存刀、工兵鏟和鋸子往被灌木和茂盛雜草遮掩的樹林中走去。
月川看著逐漸被茂盛的雜草包圍的身影,對于原本堅定了要和她分開走的決定,又猶豫了起來。
從她剛才抓魚的動作來看,她的能力很強啊!
就算她真的是殘疾雌性,可這么強的能力,也許,和她在一起能更安全一些呢……
再者,她都沒多少食物了,都還愿意養著我,甚至從來都沒有提過要我捕獵……
不管是因為她對她的實力過于自信,還是看上了我的獸型,只要我不與她結侶,等到神賜森林一關,她也不可能再找到我……
如此的話……
好像和她結伴而行反而是更安全的選擇呢……
至于她那些不要臉的話……
就當聽不到算了……反正也不少塊肉。
月川三兩口將施師扔給他的魚嚼碎了吞進肚里,順便也改變了要離開單走的想法。
他畢竟是從適者生存的叢林里生長起來的獸人幼崽,在活著和變強面前,別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不過,作為雄性獸人的尊嚴,還是讓月川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個殘疾雌性對他的這番照顧。
吃過魚后,月川還是離開了河邊,尋著獵物的氣味準備捕獵。
而這邊,施師在進了草叢之后,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的小心。
除了擔心會有蛇偷襲,更重要的,她是怕像昨天那樣踩碎了藏匿其中的鴨蛋,或者不小心錯過了、破壞了獵物活動的痕跡。
沒走一會兒,施師就非常幸運的尋到了兩窩完整的鴨蛋,順便還逮到了一只沒來得及跑掉的鴨子。
收獲頗豐的施師單手拎著已經死透了的鴨子,兜里揣著掏來的九個鴨蛋,回到了平臺邊。
施師將得來的收獲全部放到了平臺上,而后轉身看了看平臺周圍,意料之中的,沒看到那團黑白色的毛絨絨。
也不知道跑哪兒玩兒去了……希望它能記得路,晚上自己能跑回來吧……
沒有見到熊貓幼崽的施師,只是表情平淡的嘆了口氣,就拎著工兵鏟和生存刀繼續鉆進了草叢。
這一次,她主要是準備在一些疑似野雞和兔子活動的地方,設一些小陷阱。
等施師設好陷阱再回到河邊的時候,鵝卵石的影子都已經短的快要看不出來了。
該吃午飯了……整點兒啥吃呢?
施師下意識的摸了摸只是有點餓,但還不至于餓的抽痛的肚子,眼神帶著點不舍的看向平臺上的那只鴨子。
已經死透的、還帶著新鮮血腥氣的鴨子顯然是不能久放的,必須要盡快的解決掉才行。
可現在,她的手頭除了有一小包鹽而外,什么調味品都沒有。
就這么把這鴨子吃了,還真的是怪浪費的。
說到鹽……
這一小包鹽可撐不了多久,還是得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鹽石啥的。
施師一邊想著下一步的計劃,一邊利落的從平臺上將工具和鴨子、鴨蛋都拿到了河邊。
施師熟練的生起火,先將鴨蛋放在行軍鍋中煮上,然后才開始處理鴨子。
想要給鴨子拔毛是很費事的,需要不少的開水而且還不一定能拔的干凈。
沒那么多時間做這種精細活的施師,握著生存刀輕輕劃拉了兩下,用蠻力直接將鴨皮連帶著上面的羽毛給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