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包圍羽真的宗家忍者有老中青三代,共計十四人。
刨除那些年老體衰的,至少一半有上忍級別的實力。
一般而言,宗家的繼承人基本都是上忍,如果沒有成長為上忍的才干,即便是長子也有被廢除繼承權的可能性。
這些人,即便他們大多戰斗經驗匱乏,但光憑人數,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日足的條件已經如此優厚了,羽真該答應他才對。
所以,當羽真說出拒絕的話語時,宗家忍者們都露出了竟如此不識好歹的憤怒。
“你...”日足深吸了一口氣,“宗家就這么讓你怨恨嗎?”
“看起來被誤會了呢!”羽真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你猜錯了,我對宗家并沒有怨恨或是其他的什么情緒?!?/p>
“宗家對我不管是好還是壞,我們之間只能走向這一個結局。另外,不只是宗家,木葉也是?!?/p>
“要說為什么的話,大概是因為日向一族和木葉都對我沒用了吧!”
“什么?你?”周圍的日向族人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何等狂妄的話語。
“那么,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打算叛逃了對吧?”日足神色嚴肅了起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我無法理解你做出的決定!”日足嘆了口氣。
“不同風格的人,確實很難做到相互理解啊。我是一個追求自由的人,從分家到宗家,不過是從一個小籠子騰換到一個大籠子里。”
“世界,是一個巨大的囚籠,村子和家族是稍小的一些的囚籠。擁有的身份越多,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多。結下的羈絆越多,弱點也就越多?!?/p>
“這個世上,很多人從小就立有宏愿要改變世界,他們很厲害。但我不是什么崇高的人,也沒有什么偉大的志向,我所想的只有我自己?!?/p>
羽真大概是自降生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扉,他平靜道:
“我所追求的,一是隨心所欲的自由,二是保證我可以隨心所欲的力量,三是讓我可以一直隨心所欲下去的生命?!?/p>
“待在木葉,會讓我的人生失去大量可能性,所以,我們之間只能有分道揚鑣這一結局?!?/p>
聽完這番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眼前這個小鬼,思想非常危險!
“有一點我很認同你?!比兆愫鋈贿@樣說,“擁有的身份越多,限制也就越多。有時候我很羨慕你們,能夠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情感,你們可以擁有很多朋友,可以毫無顧忌的向親人展示喜怒哀樂。”
“但我不行,我從生下來就注定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差,我的弟弟,我們幼時無話不說。但當他被刻上籠中鳥后便與我漸行漸遠。我很難過,可我無法向他表達我的關心。因為我是族長,我不能有軟弱的地方。當他向我表露出怨恨時,我要用籠中鳥去懲罰他。”
“我很痛恨那個術,它讓我失去了親情。看著在地上哀嚎的日差,我心里只有愧疚與難過,但我不能有絲毫的表露,我必須時刻保持威嚴。這樣是為我好,也是為他好?!?/p>
日足的身旁,他的父親臉上露出了愕然。
“我即將得到孩子,可我想將來即使面對我的孩子,我也無法去表達自己的情感吧?按照宗家的規矩,我必須得有不止一個孩子,那樣他們中就必須有人要成為分家,要打上籠中鳥。將來我的孩子會因此而怨恨我吧?到那個時候,我難道要用籠中鳥繼續去懲罰他們嗎?”
“隔絕親情,制造仇恨,即使是兄弟父子之間,也宛如仇敵。這就是籠中鳥帶給日向一族的詛咒!”
日足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周圍露出驚愕之色的宗家成員們,他再無顧忌般地說道:
“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成為宗家嗎?因為只有你打破了慣例,才能讓日差也打破這個慣例!”
聽到這里,羽真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樣身份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是讓我無法同情。”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得你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珍視親情,我珍視人與人之間彌足珍貴的羈絆,那是我無法得到,卻下定決心去守護的東西?!?/p>
“而你!”日足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你這樣的人,把羈絆視作累贅,當成隨時可以拋棄之物的人,不管什么樣的羈絆,只要擋了你的路,你都能隨意去踐踏吧?”
“你這樣的人,我絕不允許你從這里離開!”
“說了這么多不還是要打一場嗎?”羽真看了眼遠處的天邊,九尾那龐大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時間差不多了。”羽真收回目光,認真道:“我再度重申一遍,以前我確實小看你了。”
但必須嚴正聲明一下,羽真所說的小瞧指的是小瞧了日足的為人與性格,而非小瞧他的實力。
相反,對于這位正值壯年的族長大人,他從未低估過對方的力量。
無論是從三年后日足一招秒殺云隱精英上忍來看,還是四戰時硬抗十尾一條尾巴的攻擊來看,這位不顯山露水的族長都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但是,日足族長,即便是你這樣的人,也擺脫不了日向一族的陳腐,思維永遠被限制在一個框架內無法突破,讓我來告訴你日向一族的力量該如何應用吧!”
羽真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印,于是沉寂已久的力量仿佛被喚醒,龐大的查克拉流涌現出來,在體內歡快地奔騰著。
“風遁·回天!”
在白眼的視界下,一道道藍色的查克拉流從羽真渾身上下每一個穴位中噴涌出來,它們繞著羽真的身軀高速旋轉起來。
這個術,到目前為止和宗家掌握的回天并沒有多少差距,只是簡化了一些步驟而已。
但是,下一刻巨大的差別顯現出來了。
風屬性的性質變化加入了其中。
回天瞬間變得狂暴了起來,無數細小的風刃開始出現在其中,它們高速旋轉著,密密麻麻,在白眼的視界下那么的顯眼,讓人頭皮發麻。
震耳欲聾的呼嘯聲席卷了日向一族。
日向日足張大嘴巴,發出了連他自己也聽不見的喊叫。
他看到那個奇特的回天瘋狂轉動著,被羽真的查克拉推著向周圍擴散,半徑不斷擴大,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
“回天!”
圍在羽真周圍的宗家族人看到這一幕,紛紛使出回天來抵擋。
轟!
在九尾消失之后,木葉趨于平靜之時,日向一族的方向上突然發出了一聲轟鳴,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又發生了什么?
人們如此驚愕的想著的時候,便看到日向一族族地中爆發出了一團熾烈的光芒,那光芒快速擴大將周圍一切都吞噬。
“尾...尾獸玉?”有人不禁發出驚愕的呼聲。
那個形態,和剛才被四代目轉移走的尾獸玉爆發時的形態極其相似。
看起來,似乎是有一顆小型的尾獸玉落在了日向一族。
發生了什么?
人們不禁哀嘆起來,今天的木葉究竟是走了什么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