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
木葉墓地內(nèi),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精準地避開了村內(nèi)巡查的暗部與值班的警備部隊,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一座墳墓前。
墓碑上刻著一個名字:
日向圭介。
這個人,在如今的木葉村,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了。
日向一族上上代族長,日向日足的爺爺,當年帶領(lǐng)日向一族加入木葉的忍者。
在第一次忍界大戰(zhàn)爆發(fā)之前,他就已經(jīng)壽終正寢了。
“沒想到我也有干挖墳掘墓這種事的一天!”羽真目光幽幽地看著眼前的墓碑。
用白眼再仔細觀察了一圈,確認周圍無人后,他開始了行動。
挖墳!
開棺!
一具保存完好的尸體出現(xiàn)在眼前。
忍者死后尸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腐爛掉。
日向圭介就這樣安靜躺在棺材中,那曾經(jīng)生長著白眼的位置此刻卻是一片空洞。
為了防止白眼外泄,宗家之人在下葬前會被摘去眼球。
羽真蹲下身體在日向圭介身上取下了部分組織細胞,這里面包含了足夠的遺傳信息。
穢土轉(zhuǎn)生還真是一個奇特、甚至可以說是詭異的術(shù),僅憑死者的遺傳信息,就能與其強行簽訂通靈契約,將靈魂從凈土中通靈出來。
話說回來,六道仙人不是就坐鎮(zhèn)在凈土中嗎?穢土轉(zhuǎn)生的時候會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
思維稍稍發(fā)散了一下后,羽真快速將墓地恢復成原狀,然后悄無聲息的離去。
......
“穢土轉(zhuǎn)生那個術(shù),你這段時間里似乎沒有花時間去研究?”
根部地下基地中,一個身材并不高大,但渾身散發(fā)著陰騭氣息的老者出現(xiàn)在大蛇丸的研究室中。
他身穿黑灰色和服,左手拄著一根拐杖,頭部和右眼用繃帶包裹著,下巴位置有一個叉形的疤痕。
志村團藏,根部的首領(lǐng),人稱忍界之暗。
“團藏長老,我的時間是很珍貴的,光是研究初代細胞,就已經(jīng)耗費了我全部的精力。”大蛇丸背對著團藏,聲音沙啞。
團藏皺眉:“穢土轉(zhuǎn)生這個術(shù)也很重要!”
他目光中浮現(xiàn)出不滿,也有不解。
因為之前大蛇丸口口聲聲說對這個術(shù)感興趣,結(jié)果要去了之后又不研究,這是何意?
團藏對穢土轉(zhuǎn)生一直都很眼饞,只可惜以他的才能不足以將這個術(shù)完善,只能寄希望于大蛇丸。
“既然團藏長老這么重視穢土轉(zhuǎn)生的話......”大蛇丸轉(zhuǎn)過身來,吐出長長的蛇信,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接下來我會花更多精力去研究這個術(shù),只不過......”
“我可以給你更多的資金,但我要看到研究成果。”團藏身上釋放出黑暗的氣息。
“不,團藏長老,我需要的不僅是資金,而是人,活人,活著的忍者!”
團藏皺起了眉頭:“戰(zhàn)爭的烈度已經(jīng)大幅下降了,各村都在醞釀著和平,這個時間段可不好抓捕忍者了。”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團藏長老,你總有辦法的,對吧?”大蛇丸不在意的笑了笑。
團藏臉色陰沉了下來:“哼,你說得輕巧。”
大蛇丸的要求已經(jīng)超出了團藏能接受的限度。
抓捕忍者,不是那么好干的一件事,尤其是現(xiàn)在木葉的火影已經(jīng)不再是他的老戰(zhàn)友日斬,而是那個銳意十足的后輩。
最近一段時間,他的根部已經(jīng)在資金撥給和人員招攬兩方面同時受到了限制,接下來這種限制只會一天比一天更強。
團藏感覺自己像是被煮在溫水中的一只青蛙。
不難看出,那位新任的四代目火影對他這個老頭子并無好感,再這樣下去,失去權(quán)力安度晚年是團藏最好的歸宿。
團藏可不想接受這樣的結(jié)局。
“必須要想點辦法!”他心里想道。
可每次一想到這里,團藏就會感到絕望。
那個人,波風水門,太完美了。
具有無可匹敵的實力,性格上也是英勇果斷之人,魄力十足,絕不像他的老友猿飛日斬那樣優(yōu)柔寡斷。
水門,是如同團藏的老師千手扉間那樣的人物,具有同時駕馭光明與黑暗的能力。
而日斬,駕馭不了黑暗,所以才會有根部的壯大失控。
“必須在他站穩(wěn)腳跟之前得到足夠強大的力量!”團藏眼中閃過果決,“人,我會想盡辦法給你送到,但是,我要看到研究成果!”
“你明白的吧大蛇丸,你已經(jīng)是被人遺棄的失敗者了,如果不想和我一樣一輩子灰溜溜的待在地下,那就發(fā)揮你的才能,去獲取足以抗衡那位四代目的力量。”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冰冷。
雖然他平日里總表現(xiàn)出一副不在意的姿態(tài),但實際上與一個晚輩競爭失敗這種痛哪有那么容易釋懷。
許多政治人物在失勢后都會選擇自殺,因為無人能承受從高處跌落的痛楚,即便他們內(nèi)心足夠強大。
“團藏長老,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大蛇丸沙啞說道。
“那樣最好不過。”團藏的獨眼清楚的看到了大蛇丸內(nèi)心高漲的黑暗。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沒有人比他更理解失敗者的失落與痛楚,他當年只是慢了那么一步......
“日斬,你把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派到根部來,是想讓他逐步取代我吧?水門執(zhí)掌光明,大蛇丸執(zhí)掌黑暗,二者相互制衡,你居中調(diào)解,還真是你的風格呢!”
“可惜,大蛇丸已經(jīng)不是那個聽話的孩子了,他的內(nèi)心潛藏著你永遠也無法看透的黑暗,我會把這些黑暗一點一點的引出來,到那時......”
團藏臉上浮現(xiàn)出陰冷的笑容:
“日斬,你會后悔的!”
......
日向族地內(nèi),一處訓練場上。
羽真一板一眼的與一位日向分家上忍對練柔拳。
二人白眼皆開啟,眼部肌肉猙獰,在白眼視線下,對方體內(nèi)的經(jīng)絡(luò)、骨骼、內(nèi)臟等一覽無余。
在這黑白視界中,藍色的無屬性查克拉異常顯眼地流動,流到某個手部穴位時,查克拉忽然活躍,從體內(nèi)竄出。
于是羽真便知道,對方要出招了。
通過查克拉的波動形態(tài)、流出的穴位,以及對方肌肉的運動,他甚至能判斷出對方要出什么招。
“八卦·三十二掌!”
分家上忍日向大輝繞著羽真快速打出三十二掌,每一次揮掌都會將一定量的查克拉打入羽真的某個穴位中。
當這些查克拉侵入羽真體內(nèi)后,他自身的查克拉流動立刻被阻塞、截斷,失去了反抗能力。
日向一族祖?zhèn)鞯娜崛ň哂薪財嗖榭死鲃优c震碎敵手體內(nèi)器官的能力。
前者為仁慈之術(shù),只為困住對方的行動,將其活捉。
后者則是相當兇險的殺人之術(shù),具有觸之則死的特性。
幾年后,云隱的上忍首領(lǐng)跑來偷雛田,被日足一招秒殺就是出于這種原理。
只要接觸到對方的身體,將查克拉打入對方體內(nèi),就能瞬間摧毀其內(nèi)臟。
只不過這一招遇到那些帶護盾的對手就沒用了。
如尾獸衣、須佐能乎、雷遁鎧甲......甚至不需要那么高大上,鬼童丸吐出蜘蛛粘金形成護盾都能讓寧次無可奈何。
日向大輝伸手將羽真拉了起來,同時散去了自己的查克拉,兩人結(jié)了和解之印。
“速度真快啊大輝前輩,嫂子一定很不滿吧?”羽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笑瞇瞇說道。
“你這小鬼,在胡說什么?”日向大輝臉上浮現(xiàn)出尷尬之色,“真是的,小小年紀不要談?wù)摯笕说氖掳。 ?/p>
“唉?我已經(jīng)十四歲了,再怎么也不能用‘小小年紀’這個詞來形容吧,當年在忍校的時候,那些家伙可是五六歲就開始談情說愛了。”
“你們這些小鬼......”
日向大輝剛要以大人的身份批判兩句,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就屬于“五六歲就開始談情說愛”那個群體的一員。
“咳咳,我倒是忘了,不知不覺你快到成家的年紀了,怎么樣,族里有沒有喜歡的女孩?”
“喜歡的女孩嗎......”羽真右手抵著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
“夏可以嗎?”他臉上浮現(xiàn)出兩團暈紅,似是有些害羞。
日向大輝看到后立刻大笑起來:“你這家伙,談到喜歡的女孩也會害羞啊,真是的,明明剛才還能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調(diào)戲大人的話來。”
“不過,夏的話......那個女孩的競爭很激烈。”
羽真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失望:“這樣嗎?看來我沒希望了啊,真是遺憾。”
“喂,不要這么快就放棄啊,青春可不允許頹廢!”說到這里,日向大輝神秘的笑了笑:“你會有機會的。”
“大輝前輩,你和我一個同學意外的很有共同語言呢。”
“同學?”
“嗯,那是個笨蛋,我們不說他了,剛才你提到的機會是?”
“小鬼,你是拐著彎兒罵我吧?”日向大輝做出兇惡的姿態(tài),狠狠抓住羽真的肩膀。
但馬上他便笑了起來,拍了拍羽真的肩膀:“機會嘛,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羽真純凈潔白的眸子看著日向大輝遠去的背影,臉上和煦的笑容一刻也沒有消失過。
“嘶~嘶~”
一條白色的小蛇不知從什么角落里鉆了出來,來到羽真面前吐出了一個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