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鳥咒印該怎么解開?
這個問題羽真從小就在考慮,考慮了很多年,想出了很多方案。
但大部分方案都不太靠譜,只是猜想,并不足以當成目標去努力。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讓宗家掌握解咒之人解開這一條路。
但想讓宗家的活人給他解咒難度太高,他只能將目標瞄準死人。
他也曾考慮過萬一這個咒連宗家也解不開該怎么辦?
那就只能去研究封印術了,籠中鳥說到底也是一種封印術,如果精通封印術的話或許能找到解開的辦法。
封印術是極其珍貴的知識,正常來說,羽真根本不可能從掌握封印術的活人身上得到這種東西。
但,不還是有死人嗎?
所以,穢土轉生這個術對他來說很重要,是他志在必得之物。
但好在不用那么麻煩了。
宗家確實掌握著解咒的方法,足足一百零八個印的術式,相當的繁瑣,也基本上杜絕了被人破解的可能性。
夕陽下。
羽真仰頭看向橘紅的天空,喃喃道:“這,就是自由啊!”
這一天,籠中的鳥兒終于掙脫了枷鎖。
......
將一切處理完善后,羽真解除逆通靈之術回到了木葉。
他已經打定主意叛逃。
這不僅僅是因為解開了籠中鳥的他將會為木葉所不容,更因為待在木葉已經嚴重限制了他的成長。
比如,光是沒有任務不得隨意離村這一項規定,就讓羽真無比厭煩。
但眼下還不是叛逃的時候。
因為羽真還需要一雙完整無缺的白眼。
日向分家的族人往往會在幼時被種下籠中鳥咒印,這種枷鎖扼殺了白眼的一切可能性,也影響了白眼的發育。
所有分家的成員,成年后白眼都是有缺陷的,這種缺陷不是解開咒印便能解決的問題。
甚至也不是醫療忍術能解決的,因為這是從小畸形發育造成的器質性病變。
就像一個人如果從小只用一側牙齒咀嚼的話,長大后他整個頭骨都會發育畸形,一邊臉長,一邊臉短。
類似的還有翹腿導致的高低肩,一邊腿長,一邊短等。
分家的白眼也與此類似,雖然這種瑕疵不影響白眼的功能,但它扼殺了白眼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所以,羽真需要一雙完整的白眼,這只能從宗家身上去找。
襲擊宗家成員,奪取白眼,然后叛逃。
這種事情只有在木葉內部陷入巨大的混亂時才能做成。
九尾之夜,唯有這一個機會!
......
日向族地深處。
日向大輝神色恭敬地坐在一位容貌俊朗的青年男子面前。
那人一頭黑色的長發自然披散在背部,雙眼純白無暇,額頭光潔,彰顯了其宗家的身份。
此人正是日向一族的當代族長日向日足。
兩人之間,擺放著木制棋盤,黑白棋子交錯分布,緊密糾纏。
“啪!”
日足拈起一枚白子落下,棋盤發出清脆的響聲。
“羽真那個孩子怎么樣?”日足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板,他時時刻刻都在保持著身為宗家族長的威嚴。
“基礎很扎實,就是反應慢了點,看樣子沒有在柔拳上下多少功夫,從實力上來說,恐怕不足以成為一個合格的上忍。不過聽說他在醫療忍術領域造詣精深,甚至得到了綱手大人的親自教導,將來或許能憑此成為醫療上忍。”日向大輝快速說道。
日足若有所思道:“這一點倒是出人意料,當初是因為他在柔拳方面缺乏天賦,而我們又想要一個屬于本族的醫療忍者,才同意他去學習醫療忍術的,沒想到他在這方面倒是有了不小的成就。”
日向大輝斟酌了一下,說:“或許正如綱手大人評價的那樣,日向一族和醫療忍術很契合!”
日足臉上露出沉吟之色。
忍校中的醫療特別培訓班是綱手為了建立醫療忍者人才梯隊而專門創辦的。
雖然一切工作都交給了部下,但在沒有離開村子之前,她還是會偶爾出現在忍校中親自教導一番的。
日向羽真便是在這樣的機遇中得到了綱手的賞識,親自教導了大量醫療領域的知識。
即便是綱手,也為羽真在醫療領域的天賦而驚嘆,并做出了“日向一族和醫療忍術很契合”這樣的評價。
的確如此。
日向一族擁有白眼,能夠透視人體,在醫療領域天然具備優勢。
此外,日向一族的忍者普遍查克拉控制力極其出眾,而學習醫療忍術需要的恰恰是查克拉控制能力。
“或許......可以考慮讓更多的族人去嘗試醫療忍術!”日足心里想道。
日向大輝落下一枚棋子,壓低聲音道:“當初,還以為他有機會拜入綱手大人門下,沒想到綱手大人最終還是只收了加藤家的小丫頭為弟子。”
日足聞言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去亂揣測了,況且就算他拜入綱手門下也沒用了,現在的火影,是自來也的弟子。”
日向大輝聞言遺憾嘆息了一聲。
直到現在,他也沒搞明白為何最終會是自來也的弟子波風水門上位火影。
水門實力的確強大,也足夠閃耀,但資歷終歸是差了一大截,與忍族的關系也一般,在村內其實沒有多少支持的力量。
按理講,哪怕大蛇丸因為種種原因被三代火影放棄了,那也該是綱手上位才對。
對日向這樣的忍族來說,他們更希望是綱手當火影,而非一個平民忍者。
但為何綱手也被放棄了?
日向大輝百思不得其解。
日足落下一子說道:“大蛇丸失敗了,所以,鐵那邊以后不用再培養他了,適當打壓一下,日向家最好不要出現一位曾經是大蛇丸小隊的上忍。”
日向大輝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日向鐵,勉強算是大蛇丸的弟子,與御手洗紅豆、赤門麻奈布同為大蛇丸小隊的成員。
值得一提的是,赤門麻奈布日后成為了木葉為數不多的精英上忍,即使大蛇丸叛逃,他也穩穩當當的待在村子里。
但他那個小隊的三名成員:藥師兜、劍美澄和赤銅鎧,都是大蛇丸安插在村子里的間諜。
部下全都是間諜,那作為隊長的他,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至于御手洗紅豆和日向鐵兩人,前者頹廢混日子,后者干脆就查無此人了。
“羽真那邊,我們該以何種態度對待他?他畢竟加入了根部,那位團藏長老是個很麻煩的人。”日向大輝問。
日足停下了伸手取棋子的動作,緩緩道:“羽真在根部是大蛇丸的部下,與團藏并無牽連。”
“什么?”日向大輝大吃了一驚。
他不是驚訝于羽真與大蛇丸勾搭上一事,而是驚訝于族長竟然能得到這樣的情報?
那個根部,可是針扎不進、水潑不進的地方。
“是犬冢一族的忍犬送來的情報。”日足緩緩道,“羽真是因為出眾的醫療領域天賦而被大蛇丸盯上,他在根部協助大蛇丸進行一些禁忌的實驗。”
日向大輝立刻有些坐臥不安起來,犬冢一族送來的情報?
乍聽起來似乎有些奇怪,犬冢一族和日向家又沒有什么交情,再說他們怎么會得到這樣的情報?
但日向大輝身為日足的心腹,是明白這里面盤根錯節的關系的。
犬冢一族的現任族長犬冢顎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是水門的隊友,在一次次戰斗中與水門結下了生與死的交情。
在決定第四代火影的上忍會議上,犬冢全族八張票全都投給了水門,在水門上位后這一族更是毫無保留的投靠了過去。
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犬冢一族是替水門送來了情報。
之所以要這樣繞一圈,是為了讓雙方都有轉圜的余地,就像國君要辦一件事,往往會讓心腹大臣先跳出來張羅,自己站在后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