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瑜在皇宮里轉(zhuǎn)了一圈,皇帝的私庫,太子的庫房,珍妃的庫房,她都游走了一圈。
這幾人的庫房,就沒有不值錢的東西。
白楚瑜把都是小手一揮,將所有東西連同貨柜箱子一起收入空間里。
反正臨淵秘境這個(gè)空間夠大,就算是把整個(gè)棲鳳王朝搬進(jìn)去,也裝的下。
白楚瑜有些后悔在皇后庫房里面挑挑揀揀了,她又悄悄折返皇后庫房,把剩下的東西全部都收走了。
她甚至特意回了一趟御書房,偷偷拿走了皇帝的玉璽。
以她的眼光,整個(gè)皇宮,也就這個(gè)玉璽蘊(yùn)含靈氣,其他的都是俗物。
她偷偷將玉璽里面的靈氣吸光,又將東西偷偷塞到了太子的床底下,這才大搖大擺出了皇宮。
白楚瑜上一世,被奪了氣運(yùn),根本沒有好好逛過這座鳳都,這一世她要好好看看這凡塵的帝都究竟有多繁華?
白楚瑜走進(jìn)一個(gè)無人的巷子里,扯掉隱身符,帶上一張狐貍面具,這才走向鬧市。
鳳都不愧是棲鳳王朝的國都,每一條街上都人潮攢動(dòng),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白楚瑜看什么都稀奇,一路上只要她看上,都花錢買了下來。
大家看她身形,就知道是一個(gè)嬌俏的小姑娘,帶著各種情緒的目光不停地掃過她身上。
白楚瑜毫不在意,要是讓她察覺到惡心的目光,就踢飛一塊石子兒,打爆那些人的眼睛。
于是乎,在白楚瑜身后,不停傳來慘叫聲。
“公子,小姐,買一幅畫吧?一百文一幅,不貴的。我當(dāng)初畫畫時(shí)的宣紙和筆墨,都不止一百文啊。”
白楚瑜聽見有些熟悉的聲音,猛然扭頭看過去。
男子清俊的臉,落入白楚瑜眼里,讓她的心猛地一顫:“二表哥!”
是大舅舅家的二表哥姜晨!
他這個(gè)時(shí)候,就出來賣畫了?
面具下來,白楚瑜的眼淚洶涌。
上一世,二表哥因生活所迫,出來賣畫。她曾經(jīng)聽白欣然提過,二表哥擺攤數(shù)月,一幅畫也沒有賣出去。
不是二表哥的畫不好,而是白欣然的弟弟白永輝惡意阻撓。
直到二表哥心灰意冷,白永輝以三十文一幅的價(jià)格,買走了二表哥所有的畫。
白永輝還讓二表哥每個(gè)月按照他的要求給他畫十幅畫。
雖然白永輝出的價(jià)錢很低很低,二表哥也盡心盡力為他作畫。
因?yàn)槟鞘撬苜嵉藉X唯一途徑啊。
二表哥的那些畫,最后署上了白永輝的名字,在鳳凰閣高價(jià)售賣,最高賣到了一萬兩一幅。
二表哥知道后,早白永輝想要提高酬勞,卻被白家人挑斷了手筋,再也不能握筆作畫了。
“鳳凰閣?”
白楚瑜嘆息一聲,重生之后,她竟然把鳳凰閣給忘了。
罷了,等解決了二表哥的燃眉之急,她再去找鳳凰閣管事議事。
畫攤前,姜晨看見白楚瑜走過來,急忙招呼道:“小姐,買畫嗎?一百文一幅,一點(diǎn)都不貴的。”
白楚瑜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眼淚又溢滿了眼眶。
上一世,她被白欣然他們控制,助紂為虐做了不少傷害舅舅和表哥的事情。
她微微仰頭,將眼淚逼回去,笑著說:“公子,你這畫畫得這么好,一百文一幅也太便宜了吧?”
姜晨無言低頭,他也知道這畫一百文一幅太廉價(jià)了,可他不敢多要啊。他已經(jīng)在這里擺了五天攤,一幅畫都沒有賣出去。
一百文都沒有人買,貴了更賣不出去了。
家里還等著他賣了畫買米回去呢。
自從姑母受了重傷后,白大將軍就不管姑母和表弟的死活,他們姜家只好賣田賣地賣房給姑母醫(yī)治。
可那么多錢花出去,姑母的身體一點(diǎn)氣色也沒有。
后來,白磊斷了腿,白瑾瞎了眼,又花了姜家一大筆銀子。
如今,姜家四十多口人,擠在城郊的一個(gè)莊子上。
都說墻倒眾人推,自此姑母重傷在床,姜家也遭受了各種意外。
這些畫還是前些年家里條件比較好的時(shí)候,姜晨畫的。
他一直把這些畫當(dāng)做寶貝,舍不得賣,舍不得丟。
五天前,祖母又受了風(fēng)寒,請大夫和抓藥的錢還欠著。
姜晨帶著他的畫,出來擺攤,碰碰運(yùn)氣。
萬一賣出幾幅畫,祖母的藥錢和飯錢就有了。
他們這些身體健康的人,吃糠咽菜也沒什么,祖母和母親幾個(gè)身體虛弱的婦人,都該吃點(diǎn)好的補(bǔ)補(bǔ)了。
“公子,這些畫都給我包起來吧!”白楚瑜粗著嗓子豪爽道:“我都買了。”
“你都買了?”姜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地看著白楚瑜。
“嗯嗯。”白楚瑜點(diǎn)頭:“對,我都要了。”
姜晨實(shí)誠地說:“你為什么都要買啊?我的畫,也沒有多好啊。”
白楚瑜嘴角抽了抽,這個(gè)二表哥也太老實(shí)了,老實(shí)人就不適合做生意。
她又怕二表哥不接受她的好意,就壓低聲音說:“我是看你的畫都沒有署名,才決定全部買下來的。”
姜晨眨著眼睛,感覺懂了,又感覺沒有懂。
“你真笨!”白楚瑜嫌棄道:“沒有署名的畫,我拿回去就可以署上我自己的名字。以后,我看家里那些表姐堂姐,還敢不敢笑話我一無是處。”
姜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白楚瑜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姜晨:“這是封口費(fèi),你以后見無論在什么地方見到這些畫,都不許說是你畫的。如果可以,你以后再畫一些畫給我,我給你更高的價(jià)錢。”
“好,好!”姜晨沒想到自己出來出攤,居然遇到這種好事,連銀票的數(shù)額都沒有看,就開始給白楚瑜包那些畫。
他知道,哪怕銀票的最小惡毒,也是五十兩。
有了五十兩,他當(dāng)初的奔去就回來了。
等白楚瑜拿著畫走了之后,他打開銀票一看:“嘶,一千兩!”
他的畫這么值錢嗎?
哦,對了,小姑娘說了那是封口費(fèi)。
既如此,他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姜晨喜滋滋地拿著銀票,先去還了欠大夫的藥錢,又去買米面糧油,還租了一輛車回莊子上。
白楚瑜隱匿在人群中,默默看著姜晨遠(yuǎn)去。
要不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定會(huì)跟上去看看外公外婆,還有舅舅舅母他們。
希望這一千兩能幫到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