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縣令一見他們的動作,這還得了,這就是明晃晃的挑釁他的官威。今天不把這些人辦了,他在老百姓眼中的威信也就沒了。
他趕緊讓一個傷的比較輕的衙役,去城防軍請求支援。他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的身手不是他衙門里,那些酒囊飯袋可以抗衡的。
每一個縣城里都有一支人數不等的城防軍,主要是為了預防外族入侵,或者城內發生暴亂而保護縣城的士兵。
雖然這些城防軍不在縣令的管轄之內,但縣城里出了事,他還是能和這城防軍的頭頭,互通有無的。
只是這城防軍的頭頭不是以前的那位,是新換防的一批士兵。 這些城防軍每過兩年,就會換到別的地方任職。
可能也是怕城防軍和縣衙有所勾結,城防軍都是由各個軍隊抽調出來的士兵。守護邊境和守護城池一樣重要。
所以這些城防兵每天都會訓練,唐縣令就不相信這幾個人還能打得過城防兵。等城防兵來了,讓他們以敵國奸細把他們抓起來,看他們還怎么蹦噠。
現在唐縣令趕緊組織地上那些輕傷的起來,圍住霍鈺他們一行人,絕對不能讓他們在城防兵到來之前走了。
霍鈺也聽見了唐縣令讓人去找城防兵,他也想看看地方上的城防兵,會不會與縣令勾結魚肉百姓。
便也不再有動作,也在那里等著城防兵的到來。只是他怕媳婦站久了累,徑直走回了金玉軒。
拿出了一把椅子,放在景悅的身邊,把景悅按在椅子上坐下。那些衙役和小廝看見霍鈺的動作,只敢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看著他到底想干什么,并不敢上前去阻攔。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他進金玉軒竟然只是想端一把椅子,給他媳婦坐。
這個男人還真是寵媳婦,被朱強扶起來的朱燕,看著霍鈺的動作。氣紅了雙眼,那個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他這么細心的對待。
霍父和霍母只覺得很窩心,他們的兒子知道媳婦懷孕的不易。事事都能想到媳婦,家和萬事興,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霍軒和霍雪還十分懊惱,他們怎么就沒有想到,早早的給大嫂端來一張椅子。累著了他們的大嫂,他們可會心疼的。
還有大嫂肚子里的小侄子(小侄女)也不知道今天累著了沒,嚇著了沒。想到這里兩人眼神不善的,又看向了朱燕。
景悅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不僅僅是霍鈺的行為,動作。主要是這群可愛的霍家人,無論在何時何地,何種境界,他們都以她為主。
這也是景悅對他們打開心門的原因,但如果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關上心門。
從末世出來的人,想到最多的總是自己。但后來景悅就被啪啪的打臉了,因為后來她想到最多的是她的孩子。
很多讀者看到這里,一定會說我的思想觀念是錯誤的。每個人首先想到的都應該是國家,是百姓。
那純屬扯淡,如果你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哪有心思去關心國家,關心百姓。連自己都關心不過來,根本無暇他人。
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額,又扯遠了。我們再回到金玉軒門口的劍拔弩張。
慶豐縣城街上的斗毆,早已引起城防兵的注意。只不過那是縣衙的責任,他們無權過問,只在背后默默的觀望。
但當他們接到唐縣令的請求支援,那性質就又不一樣了。于是慶豐縣城防兵的頭頭夏校尉,帶著幾十個城防兵跑步來到金玉軒門口。
說來也巧,夏校尉和他手下的幾十個兵都是上個月才從西北大營調過來的。他也是在去年的那場戰役中,立功升為七品校尉的。
他還以為真的像唐縣令手下說的那樣,街上發現了不明國家的細作,需要他們的支援。當他們手持武器,來到金玉軒的門口,傻了。
這哪里是敵國細作,這明明是他們大舜國的大英雄。不論是榮佳縣主,還是定遠將軍,那可都是他們最為崇拜的人。
夏校尉愣神了一會兒,然后連忙帶領他的幾十個手下。放下手上的武器,整了整衣冠,跪倒在地。
"末將參見榮佳縣主,參見定遠將軍。"
"末將參見榮佳縣主,參見定遠將軍。"
"末將參見榮佳縣主,參見定遠將軍。"
……
……
震耳欲聾的參見聲,震驚了圍在周圍的百姓,也驚呆了唐縣令和朱家一群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眼前的人是榮佳縣主和定遠將軍,那他們死定了。完了,完了,是唐縣令和朱家人此刻的心聲。
縣主和將軍是他們家觸摸不到的存在,就是朱家的那個叔叔也只是五品的小官。在他們眼里根本不夠看。
京城五品的官員一抓一大把,朱燕甚至有點臉紅。剛才她還在大言不慚的說,他家京城里大官親戚可以提拔霍鈺。
定遠將軍那是從三品,縣主那是正二品。這點常識朱家人還是有的,更不要說熟知品階的唐縣令。
他此刻心里就在埋怨朱燕,她可是把他們都害慘了。而朱燕此時心里想的卻是,她也太有眼光了,一眼便看上個不平凡的。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愿望要落空了,將軍不是她能匹配的。再說她也不敢和縣主去爭,雖然她飛揚跋扈,但識時務者為俊杰,她還是懂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哪怕你現在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了。但也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包括唐縣令。
霍鈺和景悅虛扶了夏校尉他們一把,讓他們都站起來。霍鈺把今天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向夏校尉復述了一遍。
希望他寫個折子呈給知府,霍鈺他們自己不便處理此事,一切交給知府來處理。他還很好心的詢問朱掌柜和朱燕,他說的可有偏離事實。
朱燕和朱掌柜能說什么?他們這會老實的像個鵪鶉,縮在那里,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拼命的點頭。只希望夏校尉看在他們誠懇認錯的份上,輕描淡寫他們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