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所有霍家人手里拿著香燭元寶,還有給祖先們帶去的新鮮飯菜。浩浩蕩蕩的前往霍家祖墳。
霍家祖墳修砌在離進(jìn)士村,幾里開外的一座山上。整個山坡密密麻麻都是墳塋,每座墳前都有一塊墓碑。
墓碑上記錄著這人的生平和子孫后代,霍老爺子看到這么多的墳塋悲從中來。因為他沒有把他逝去的爹娘兄弟姐妹兒孫們的棺槨帶回來。
他只帶回了他們的牌位,那些牌位現(xiàn)在供奉在祠堂里。他在心中想著什么時候,也該去把那些人的棺槨帶回來,讓他們回歸故土。
其實霍老爺子回來之前,心情是忐忑的。他也想過那些逝去的人,只是他不知道霍氏宗族對他們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
允不允許他們葬回祖墳,到家后才知道是他自己想多了。霍家宗族里的人根本沒有變,還是像以前一樣。
他這才想到,應(yīng)該把那些逝去的人帶回祖墳埋葬。不過這些事他還要先回去和家里人商量。
再去和族長他們商量,現(xiàn)在還是誠心誠意的,給霍家的那些先祖?zhèn)儫堝X。讓他們保佑孫媳婦平平安安的生產(chǎn)。
幾天后的早上,景悅一睜開眼,就覺得肚子有點(diǎn)隱隱約約的疼。還有一種強(qiáng)烈下墜的感覺。
她最近也聽那些嬸子嫂子們說,臨產(chǎn)之前的預(yù)兆。她醒來時,霍鈺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于是她一個意念閃回空間。
在空間里洗了頭,洗了澡,又換上干凈的衣服。然后拿了一粒快速生產(chǎn)和止疼及一體的藥,這是后世的高科技。
服下這粒藥之后,她來到外面看見一家人正坐在天井里聊天。霍鈺見到她出來,連忙跑上前去攙扶住她。
"霍鈺,我可能要生了,扶我去產(chǎn)房。"景悅邊說感覺到肚子下墜的特別厲害,因為那藥有止疼的效果,她倒是沒有感覺到痛。
"娘,趕緊去喊盛奶奶,我媳婦要生了。"霍鈺邊說邊打橫抱起了景悅,往他們準(zhǔn)備好的那間產(chǎn)房里跑去。
一般農(nóng)家婦人生產(chǎn)都在自己的臥室里,可景悅怕生了之后,房間里的血腥味久久不散。反正他們家房屋又多,干脆布置了一間產(chǎn)房。
九月初的天氣還不冷,產(chǎn)床上只鋪了一床褥子。景悅特意從空間里拿了一床,毛巾隔尿床單鋪在褥子上。
床上放著一床柔軟的新棉薄被,床頭柜上放著一大摞,已經(jīng)消過毒的衛(wèi)生紙,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也不問。
這都是景悅提前準(zhǔn)備好的,景悅告訴他們那個是用來擦血跡的。嬰兒的襁褓也都整齊的放在旁邊的柜子上。
霍鈺把景悅放在床上,扯開薄被蓋在景悅的身上。霍雪已經(jīng)端著一大碗的雞絲面來到產(chǎn)房,這是他們早上給景悅留的早飯。
雞湯是燒開在鍋里的,霍雪一看見景悅走出房門,便跑進(jìn)廚房把早上新?lián){好的手搟面下在雞湯里。
等她端著一大碗雞湯面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大哥已經(jīng)把大嫂抱進(jìn)了產(chǎn)房里。她想到無論如何不能餓著大嫂,所以便把雞湯面端進(jìn)了產(chǎn)房。
景悅雖然感覺不到疼,但肚子的那種下墜感也不是很好過。而且她聽嬸子嫂子們說過,生孩子要用力氣。
所以接過霍雪手里的那碗雞湯面,快速的把它吃進(jìn)肚子里。好像身體確實有了不少的力量。
"小雪,謝謝你,你去廚房燒幾大鍋熱水,等會要用。"她也是聽別人說生孩子很嚇人,所以支走了霍雪。
不能讓一個小姑娘見到這場景,霍雪在門口便遇到了盛奶奶和娘親。還有其她幾個嬸子,已經(jīng)沖進(jìn)了廚房。
"小鈺,你先出去,我來給你媳婦檢查一下。"盛奶奶邊走向產(chǎn)床邊對霍鈺說。可是霍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雙手仍然握住景悅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景悅。看到景悅微微皺著眉頭,他心疼極了。
他的媳婦是那么厲害的人,竟然能令她皺眉頭,想來難受極了。他多么希望能把所有的難受,轉(zhuǎn)到他的身上。
盛奶奶讓霍鈺出去,并不覺得產(chǎn)房里污穢,男人不能呆在這里。只是很多男人看見女人生產(chǎn),會在心里產(chǎn)生陰影,影響夫妻以后的生活。
"霍鈺,你出去,你在這里我生不出來。"景悅感覺到霍鈺攥著她手的力度,知道他緊張。只好讓他出去,怕他影響盛奶奶接生。
霍鈺雖然很想留下,但是他一向聽景悅的話。只能依依不舍的放下景悅的手,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產(chǎn)房。
盛奶奶清理干凈手,掀開景悅下身的被子,突然景悅感覺到有一股水流從下身流了出來。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小便沒有憋住。
"哎呀,這是羊水破了,這,這,怎么十指都開了?都能看到小孩子黑黑的頭發(fā)了,我還沒見過生孩子這么快的。"
伴隨著盛奶奶的嘮叨聲,景悅覺得自己可能又憋不住了。而且這一次好像不是小便,是大便,她感覺她要拉在床上了。
"盛奶奶,我想上茅房。"景悅使勁憋著,把小便尿在床上已經(jīng)很丟臉了,如果再把大便拉在床上,以后沒臉出去見人了。
因為肚子里的難受和緊張,她根本沒聽到盛奶奶說羊水破了這回事。一心想到的都是丟人了,丟人丟大發(fā)了。
"好孩子,這不是要上茅房。這是孩子要出來了,你不要憋著。但是可以像平時上茅房那樣使勁。"
盛奶奶邊說邊撫摸大肚子,甚至還往下推了推。景悅聽到盛奶奶這樣說,也想到嬸子們說的話。
一使勁,只覺得一個物體從下身滑了出去。隨后肚子里又流出很多東西,她感覺到肚子一輕。渾身也輕松起來,甚至還覺得肚子里空落落的。
而等在天井里的人焦急的踱來踱去,他們沒有聽到從產(chǎn)房里傳出一點(diǎn)聲音。有幾個聽說鈺兒媳婦要生了的人,也來到霍家老宅。
他們可都是見過別人生孩子,產(chǎn)婦那種聲嘶力竭的嘶喊。怎么產(chǎn)房里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他們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產(chǎn)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