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語啞然失笑。
秦念可對司京敘又怕又恨的。
不過,“會給你爆金幣就行了,管他臉黑不黑,有沒有紳士風(fēng)度。”
“那倒也是,”秦念可挖了一大口蛋糕,偏頭透過玻璃窗看過去,“你大哥可真帥,禁欲系的帥哥,我還沒談過。”
言不語也看過去,她大哥確實(shí)帥。
司京敘帥的張揚(yáng)、人神共憤。
可大哥不一樣,是內(nèi)斂沉穩(wěn)的帥。
在她看來,大哥這種更有魅力。
屋內(nèi)的人有感應(yīng)似的,正在跟沈硯舟聊天的司京敘突然看過來。
四目相對,言不語心臟緊了一下,立刻別開頭。
“我也覺得,我大哥不僅有魅力,而且也很會爆金幣。”言不語又吃了一口蛋糕。
秦念可更羨慕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
“不語。”周屹瀟笑著過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今天出門晚,路上堵車。”
“瀟瀟學(xué)姐。”
“瀟瀟學(xué)姐。”
言不語跟秦念可同時打招呼。
“沒事,反正明天沒事,晚上可以玩晚一點(diǎn)。”言不語笑著說。
祁楓來了之后,就更熱鬧了。
他又有心在周屹瀟面前表現(xiàn),時不時爆個八卦逗的幾個女孩兒都高高興興的。
龍鈺趁著沈硯舟給妹妹弄吃的時候,走到司京敘身邊,“你看,祁楓那樣的討女孩子喜歡,你老那么暗戳戳的有啥用,逗妹妹笑笑多好。”
司京敘一直在觀察言不語,熱鬧的局里,她窩在角落,多數(shù)都是在聽。
偶爾會跟秦念可說悄悄話。
她是不喜歡太外放的人,或者說,不熟的時候,在她面前那么夸張的奔放,是會讓她感到反感和害怕的。
“你懂個屁,”司京敘倒了杯水,“她歲數(shù)還小,慢慢來。”
溫水煮青蛙。
她早晚是他的。
龍鈺人更直白一點(diǎn),如果是他,他會直接表白。
言不語杯里的可樂是常溫的,她想加兩塊冰。
伸手去夠冰桶的時候。
“欸!”
“欸!”
“別!”
她的手僵在半空,緩緩看向身邊的人。
怎么了這是,跟有炸彈一樣。
“怎么了不語?”沈硯舟過來,把切好的肉放到她面前,“要什么?”
“不語你喝可樂吧。”周屹瀟小心地說。
祁楓一臉驚恐地躲在周屹瀟身后點(diǎn)點(diǎn)頭。
龍鈺更是夸張,他一個健步過來,把冰桶旁邊的酒瓶摟進(jìn)懷里,勸孩子似的,“妹妹咱不喝酒啊,酒不好喝。”
秦念可一臉懵。
“啊。”言不語眨眨眼,她懂了,這是怕她喝酒,她小聲說:“我就想往可樂里加冰塊。”
眾人松了一口氣。
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了。
撇撇嘴坐下。
“瀟瀟學(xué)姐,上次我喝酒你在場吧,”言不語突然看向她,“我怎么了嗎?耍酒瘋了?”
周屹瀟試探著問,“你斷片啊?”
言不語點(diǎn)點(diǎn)頭。
“這個……”周屹瀟說不好應(yīng)該怎么回答,她看了眼仍在抱著酒瓶的龍鈺,“你問龍鈺,他更清楚。”
龍鈺一激靈,“沒事啊妹妹,你就是喝了酒愛吐,吐的哪兒都是,大家是怕你身體不舒服。”
龍鈺發(fā)誓,這是他腦子轉(zhuǎn)的最快的一次。
“吐就吐唄,誰喝多了不吐,至于不至于跟世界末日了似的,給我們不語嚇成什么樣。”秦念可不高興,“不語,喝,今天你喝多了,我給你收拾。”
“念可,你最好啦。”言不語鼻子酸酸差點(diǎn)哭出來,“還是算了,我答應(yīng)過大哥,在外面不喝酒了。”
“是啊,以后有機(jī)會可以去我們家做客,不語還沒帶朋友回家過呢。”沈硯舟溫柔地對秦念可笑笑。
秦念可臉驀地紅了。
幸好是晚上,光線沒有那么亮。
喝酒這事翻了篇,很快祁楓又開始奮力逗女朋友笑,氣氛再次嗨起來。
言不語旁邊突然多了一個杯子。
接著是一股混合著藥味的沉香味飄來。
她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京敘哥哥。”
“嗯,”司京敘聲調(diào)懶懶的,“想喝酒了?”
“沒有。”言不語悶聲說。
“其實(shí)龍鈺剛才話沒全,”司京敘看她側(cè)臉鼓鼓的,像個小包子,搓了搓手指才忍住沒去捏她,“你喝多了就咬人。”
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言不語。
她第一次喝多了,好像就咬司京敘來著。
她驚恐萬分,嗓音顫抖著,“我又咬你了?”
司京敘挑了下眉,沒說話。
言不語誤會了,“我要戒酒。”她說。
司京敘低聲笑了起來,太可愛了。
他就在自己身側(cè),手臂搭在自己的椅背上,笑得聲音低低的,帶著磁性,一個勁兒往她耳朵里鉆。
癢的不行。
“作為賠償,進(jìn)來給我涂藥。”司京敘伸出右手食指,點(diǎn)點(diǎn)她的背。
“不是涂過了?醫(yī)生說一天一次就行。”言不語轉(zhuǎn)頭看他。
“別的地方也有傷,你跟我進(jìn)來。”司京敘說完徑直起了身。
言不語就說,怎么可能只傷腿。
到底是她哥哥搞出來的,到底人家是為了護(hù)著她。
認(rèn)命地嘆口氣,跟著起身。
司京敘慢悠悠地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言不語拎著醫(yī)藥箱晚他一分鐘進(jìn)門。
房門虛掩著,她輕輕一推,鼻血差點(diǎn)飆出來。
司京敘脫了上衣,只穿了條白色休閑褲,赤著上身站在臥室的客廳瞧她。
“你、你、你、你把衣服穿上。”言不語結(jié)巴著轉(zhuǎn)頭看墻。
“我、我、我、我傷在后背。”司京敘眸中滿是笑意,“穿上怎么涂?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不在樓下客廳。”
后背?
言不語愣了下,那一定是被樹枝劃傷了。
倒是她思想不干凈了。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目不斜視地進(jìn)來,如果臉蛋和耳朵沒那么粉粉的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司京敘沒逗她,舒展地往沙發(fā)上一趴,等著她上藥。
言不語看到他后背那一刻,所有的害羞都不見了。
“你剛才怎么不讓醫(yī)生看看啊?后背比腿嚴(yán)重多了。”她略帶責(zé)備地開口。
“言不語。”司京敘叫她。
“嗯?”
“你以為什么人都能看我的身子?”司京敘閉上了眼,感受言不語輕輕在自己后背上消毒,唇角勾的好看極了。
言不語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是怎么個回事。
她怕他疼,“要是留疤怎么辦。”
他皮膚細(xì)膩,后背干干凈凈一個疤痕都沒有,如果留下,她會內(nèi)疚的。
“那就留唄,以后你每次看到,就會想起這是京敘哥哥為了保護(hù)你弄傷的。”
然后她就舍不得兇自己了。
說不準(zhǔn)還會親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