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還未反應過來,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沈晏臨,沈王八......”謝瑜然輕喃著,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兩只手不安分的在腰間摸來摸去。
沈晏臨回過神,倏地抓住她的手,低聲道:“你干什么?”
“幫你脫衣服啊!”
她口吻理直氣壯的,掙脫束縛繼續摸,終于找到他浴袍的繩子,摸摸索索的想要解開。
沈晏臨下意識往后退步,謝瑜然弄半天都沒有成功,他還不配合,又煩又躁,揚起下巴命令:“你,把衣服脫了!全都脫光!”
女人臉頰泛著紅潮,美眸清澈又泛著點點水光,像是夜幕里璀璨的星辰,令人難以移目。
“......你喝多了。”
他嗓音有點啞,保持著理智,拍掉她作亂的小手。
“你才喝多了,本小姐千杯不醉。”謝瑜然不滿的反駁,態度更加強勢,邊咕噥著“脫衣舞”,邊胡亂的扒他浴袍。
“謝瑜然!”沈晏臨揚起音調。
“叫祖宗!”她音量更大。
他決定不再糾結稱呼,直接打橫抱起女人,準備扔床上去。
趁他雙手不空閑,謝瑜然成功解開浴袍,柔軟的小手輕輕觸著肌膚,指尖微熱。
“......你別亂摸。”
“怎么這么小氣,等下讓你摸回來。”
“......”
沈晏臨認命了,趕緊把她放到床上,轉身準備再去洗個澡,剛邁開一步,大腿被緊緊的抱住。
他喉結不禁動了動,壓抑許久的情愫如暗流涌動,徘徊在即將失控的邊緣。
“你不要鬧。”他聲音發緊。
女人順著腿往上勾,大膽又熱情。
耳畔是細軟的嘀咕聲,沈晏臨卻一句都聽不進去。
他只記得最后那句話。
“本小姐睡的就是你......沈晏臨。”
于是,失控了。
第19章 寄人籬下的日子。
謝瑜然的身體還有點不舒服, 懶得處理業務,況且今天公司也不會有重要的事,無非是有記者想來采訪, 對沈晏臨卸任ceo的心情。
平心而論,了解沈晏臨破產背后的故事后, 實在高興不起來, 總不能幸災樂禍他攤上這么個偏心的倒霉爸媽吧。
不過沈晏臨那小王八蛋確實脾氣太臭,性格太差, 正巧趁這段時間好好調.教調.教。
謝瑜然揍了兩拳他送的娃娃,又拿過來抱在懷里, 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的。
謝瑜然滑屏接通電話,迷糊的“喂”了一聲。
“我的天爺啊!”洛棲遲聽見她睡懵懵的聲音,快要笑翻過去了, 興奮道:“你和七哥竟然睡到現在?”
謝瑜然的瞌睡瞬間煙消云散,罵道:“滾蛋!”
罵完就準備掛斷電話,洛棲遲像是猜到她的舉動似的, 忙道:“別掛別掛, 有正事問你。”
“說。”
“你知道鴻川三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謝瑜然蹙眉:“她不是跑路了嗎?”
“嬌滴滴的大小姐,自己又沒有賺錢, 卡被爸媽一停,就只能乖乖回來啦!所以啊, 足以證明事業對女人有多重要, 等我明年畢業必定要努力工作, 把齊狗比下去......”
洛棲遲喋喋不休講著她的事業計劃, 然后才將話題重新繞回來:“這件事被鴻川壓下來了,都說她是和朋友出國散心。”
謝瑜然扯扯唇角,很是無語:“所以鴻川是打算逼著女兒結婚?”
“不一定, 我剛剛收到消息,鴻川董事長對外放話,當初兩家的約定是,他的女兒嫁給景順集團ceo。”
“什么意思?”謝瑜然倏地坐起來,“他們準備把三小姐和沈晏臨的婚約,改成和他弟弟的?”
昨天剛換ceo,今天便放出這種狗屁約定,誰會相信啊。
“或許吧,可是這話聽起來,也很像是在支持七哥?”
謝瑜然細細一想,先前新聞報道的對象是沈晏臨,現在又扯上景順ceo,似乎是在不滿景順突然換位?
“但沈家不會再換回去了啊。”
“沈家也不會舍得小兒子商業聯姻吧。”
謝瑜然陷入沉思,洛棲遲忽然揚起音調:“七哥在你身邊嗎?你直接問問呀。”
她面無表情:“不在。”
洛棲遲不相信:“真的嗎?”
“如果在他會忍到現在都不開口嗎?”
......說的真有道理。
洛棲遲契而不舍,賊兮兮的八卦:“昨晚你倆是怎么度過的?”
謝瑜然謊話張口就來:“我困的睡著了,他另外開了間房。”
“少哄我,我在門外都聽見了,你命令他脫衣服呢。”
靠!她嗓門有這么大嗎?
“反正后來他滾隔壁房間了,我的地盤他只能聽我的。”謝瑜然口吻理直氣壯的,成功糊弄過去。
洛棲遲嘆氣:“七哥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住在哪里,吃什么呢。”
“他現在......”
“他現在肯定風餐露宿饑寒交迫,我們簡直太沒有良心了嗚嗚嗚。”
給他買衣服請他吃飯帶他回家的謝瑜然:“......”
“我給七哥發消息他都不回復,現在肯定傷心至極嗚嗚嗚。”
被他欠揍笑臉氣的半死不活的謝瑜然:“......”
“幸好我昨天帶他入住新境的時候,對工作人員報了你的名字,想來會多收留他兩天。”
......能打孩子嗎,哇哇大哭的那種。
洛棲遲再次嘆氣:“你今天早上有沒有問問七哥,今后準備怎么辦啊。”
謝瑜然不敢現在告訴洛棲遲自己收留沈晏臨的事,不然她必定浮想聯翩,于是果斷的回答:“沒有。”
“那你能收留他嗎?正巧叔叔阿姨都不在。”
謝瑜然心里一緊,破孩子這種時候腦子怎么就好使了呢?
她含含糊糊地說:“不太方便,那個,再說吧。”
掛斷電話后,謝瑜然連忙下床,拖著鞋子走出臥室,低頭看見客廳里空蕩蕩的。
她在別墅里晃悠一圈,邊晃邊喚:“沈晏臨?沈王八?狗東西?”
無人回應。
謝瑜然推開二樓兩間次臥室的門,里面的床鋪壓根沒有動過的痕跡,其他地方也找不到人影。
她拿出手機看微信消息,最新一條是昨晚的。
嗯,認錯態度倒是挺誠懇的嘛,男人啊,果然是欠教訓。
不過現下最重要的是,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沈晏臨竟然一聲不吭的跑出去了。
他能去哪里?
-
鴻川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沈晏臨沒正形的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桌上的茶杯,模樣閑散慵懶。
鴻川的董事長喝茶定神,而后叫了聲:“沈總。”
他隨手將茶杯往前一扔,咚地聲砸在文件夾前,散漫的笑道:“我現在已經不是景順集團的沈總。”
董事長抿抿唇,正欲開口,聽見他又說:“所以秦總就可以反悔了嗎?”
聲線清冷低緩,平白無故透著幾分威懾。
“是小女不懂事,我把她找回來了,這件事也會瞞住,絕不影響沈總在外的名聲。”
“廣林25號地,彥弘的投資,是我幫你拉的,不是景順集團的ceo。”沈晏臨微微撩眼,目光陡然變得銳利:“明白嗎?”
董事長頷首:“都是生意人,這個道理我明白的。”
他停頓兩秒,接著道:“我會對外放話,當初兩家約定的內容是,我的女兒與景順的ceo聯姻。”
“這才對了。”沈晏臨勾唇笑起來,頗為滿意:“解除婚約和我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你的東西?”
他抬起修長干凈的手指,輕輕敲桌面。
董事長應聲:“好。”
從辦公室出來,沈晏臨瞥見到門口站著位穿白裙的女生,眼睛紅紅的,面容有些憔悴。
嗯,長得確實不如阿然漂亮,跑了還能被抓回來,智商也不如。
沈晏臨在心里比較過后,覺得自家小青梅自戀也不是毫無道理的,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