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姝凝沒看他,嗓音一如既往的輕柔:“陛下對臣妾不是沒有感覺嗎,那還關(guān)心臣妾作甚。”
帝王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恨不得回到方才,甩自己兩刮子:“朕并無此意。”
眼見著姑娘還不信,帝王急得不行,心口又痛,他慌慌張張地起了身,吩咐道:“給朕上搓衣板。”
搓衣板……
李公公目瞪口呆,他們陛下確定沒有說錯。
可帝王臉龐俊美,神色完全不似在開玩笑,李公公忙大聲道:“陛下有令,上搓衣板。”
……
接著,儀容清貴如畫,在朝堂之上勵精圖治的帝王“噗通”一聲跪到了那搓衣板上面:“卿卿,朕錯了。”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我來了,本章發(fā)100個紅包。
細(xì)節(jié)等會修,故事走向是按大綱來的哈。
下一章明天下午3點(diǎn)哈。
(架空文,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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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卿卿,朕錯了。”
這一跪, 所有人都驚住了,當(dāng)今帝王登基早,手段與謀略遠(yuǎn)勝歷代帝王, 旁人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竟然為了皇后娘娘跪搓衣板。
就像皇后娘娘說的,不管怎樣,陛下都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 他會來哄皇后娘娘, 已然代表了他對皇后娘娘的情意。
萬萬沒想到陛下會伏低做小, 跪起搓衣板絲毫都不猶豫一下的, 眾人一臉地不敢置信。
內(nèi)殿的氣氛陡然靜滯, 就連窗外停留的鳥兒也在原地一動不動。
鄭姝凝也怔住了, 她靈動盈盈的眉眼眨了眨, 嗓音溫柔:“陛下還是快起來吧。”
比起姑娘溫溫柔柔的模樣, 謝宴辭情愿她上來將他揍一頓, 他重重地?fù)u了搖頭:“朕不起來。”
“朕對卿卿有多真心, 日月可鑒, 方才朕是一時嘴快,朕的身子跟心全都屬于卿卿, 卿卿要是還不相信,任打任罵, 朕聽卿卿處置。”
任打任罵……
眾人沉默了下, 日月是否可鑒他們不知道,但他們陛下對皇后娘娘有多真心, 他們是看出來了。
撇開帝王方才在御書房所說的話, 其他方面, 帝王確實(shí)做的無可挑剔,鄭姝凝心軟了軟,問:“那陛下方才說的不清楚是?”
姑娘家容貌如花,姿態(tài)娉娉裊裊,燦如春華。
謝宴辭長眉入鬢,臉龐清俊,他極為認(rèn)真地跟她解釋:“這是因?yàn)殡迣Ω星樯系氖虑椴皇呛苊翡J,日后還要卿卿多教教朕,但朕向卿卿保證,朕是愛卿卿的。”
他知道姑娘待他要比他待姑娘好的多,但他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所以當(dāng)時被問的時候有些迷惘,可他對姑娘肯定是有愛意的,誰知道他的話會惹姑娘傷心,想到此處,帝王恨不得當(dāng)場給自己兩刮子。
這是帝王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渾蛋。
眼看著姑娘還沒有說話,謝宴辭這心里就更慌了,聲線有些委屈:“卿卿你就原諒朕吧。”
謝宴辭已經(jīng)想好了,若是姑娘還在生氣的話,他就抄九百九十遍《長相思》,一定要讓姑娘原諒自己。
即便跪著綠釉搓衣板,帝王還是心亂如麻。
越想心口越痛。
鄭姝凝見帝王如畫的眉目盡是慌亂,忍不住莞爾一笑:“陛下此言當(dāng)真?”
她突然想到上次她懷有身孕,帝王跟她說他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感覺,但李公公跟她說帝王心里是極其高興的。
都說帝王家涼薄,但眼前的帝王是不一樣的,鄭姝凝的手動了動,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謝宴辭見她露出笑容,心總算緩了緩,點(diǎn)頭道:“自然當(dāng)真。”
這感情上的事,光靠無師自通還是不行,他改日得向京城那些寵妻如命的人好好請教一番。
鄭姝凝原本煩悶的心徹底平靜了下來,她面色羞赧,輕聲道:“那陛下還是快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妾在欺負(fù)陛下呢。”
她也沒想到帝王會跪搓衣板,而且都不帶猶豫的。
帝王不緊不慢地起了身,他視線一掃,嗓音不疾不徐:“誰敢這么覺得,一切都是朕自愿的。”
“奴才什么都沒看見。”李公公等人連忙保證,只要事關(guān)皇后娘娘,他們陛下是最懂的。
這任憑誰看到都是自愧不如。
鄭姝凝有些不好意思,朝香兒看了一眼,吩咐道:“香兒,呈一碗銀耳雪梨湯過來。”
見自家娘娘跟陛下和好,香兒總算松了口氣,屈膝道:“是,娘娘。”
謝宴辭險些喜極而泣,嗓音卻是沉著淡定:“卿卿對朕有心了。”
她怎么能對他這般好,他發(fā)誓,日后他肯定要對姑娘更好。
片刻,香兒將銀耳雪梨湯呈了上來,福了福身:“陛下。”
謝宴辭輕抿了一口銀耳雪梨湯,甜到了人的心底,謝宴辭輕輕一笑:“卿卿這湯熬的很是清甜,沁人心脾。”
鄭姝凝微笑了下,聲音很軟:“陛下既是喜歡,那臣妾改日再給陛下做。”
“何須卿卿這般辛苦,等改日朕為卿卿做銀耳雪梨湯。”謝宴辭挑了挑眉,道:“卿卿嘗一口。”
鄭姝凝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聞言,她身子微往前傾,誰知帝王輕輕摁住她的手腕,微微俯身,唇齒相依。
李公公連忙帶著人退下,將門闔上。
等鄭姝凝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嘗到了銀耳雪梨湯的味道,她嗔了帝王一眼,他這都哪學(xué)的。
暖陽從楹窗外面照到了內(nèi)殿,很是宜人,二人在塌上坐下,不知為何,謝宴辭總是有些不放心,他輕攬著姑娘的腰,輕哄道:“卿卿就別跟朕置氣了,朕以后都聽你的。”
鄭姝凝杏眼彎彎,有些無奈:“臣妾沒有生氣。”
“雖然以后朕不會給卿卿生氣的機(jī)會,但要是以后朕惹卿卿生氣了,卿卿就直接抽朕兩耳光,你越對朕溫柔,朕心里越慌。”
鄭姝凝腦子頓時浮現(xiàn)出那副畫面,她搖了搖頭,柔若無骨的手指輕握住帝王寬大的手,笑道:“陛下這么說,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妾是兇神惡煞呢。”
帝王眉梢一挑,聲音上揚(yáng):“胡說,卿卿明明是九天仙女。”
鄭姝凝被他逗笑了,依偎在他懷里。
帝王俊美無儔,姑娘娉婷動人,瞧著美好的如同一幅畫。
因?yàn)楣媚镞€懷著身孕,所以沒多久就睡著了。
謝宴辭將她抱到拔步床上,趁她睡著的時候在她眉眼間落下一吻,姑娘眼睫顫了顫。
他又啞聲哄了她一下,等鄭姝凝睡得安穩(wěn),謝宴辭才起身離開。
殿外,李公公跟香兒等人都在守著,謝宴辭將手放在身后,緩聲道:“朕要去養(yǎng)心殿處理政務(wù),你們好好照顧娘娘,若是她醒來要見朕,你們派人過來稟告一聲便是。”
“奴婢遵旨。”承乾宮伺候的宮女連忙應(yīng)道:“恭送陛下。”
誰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帝王心尖上的人,就算帝王不吩咐,她們也不敢伺候的不盡心。
謝宴辭帶著李公公出了養(yǎng)心殿。
李公公眼神也不敢往帝王這邊瞥,欲言又止的,謝宴辭嗓音微微上揚(yáng):“李公公眼疾犯了?”
李公公瞬間挺直了腰背:“老奴不敢。”
他現(xiàn)在是只要看到陛下,就想到那搓衣板,一想到搓衣板,他這顆心就不能平靜下來,所以不怎么敢往陛下這邊看。
謝宴辭輕嗤一聲,抬步離去。
李公公將頭低著,除了皇后娘娘,他們在陛下這里,都是討人嫌的。
鄭姝凝是在傍晚醒來的,她粉面桃花,嗓音有些沙啞:“本宮睡了多久了?”
香兒將珠簾拂開,低聲道:“娘娘睡了一下午。”
鄭姝凝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柔婉約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香兒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去,笑道:“奴婢就說陛下肯定是喜歡皇后娘娘的。”
因?yàn)樾袆涌偸球_不了人,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都能感受到帝王對娘娘的滿腔愛意。
鄭姝凝回眸一笑,顧盼生姿:“知道香兒姑娘向著陛下。”
香兒知道她沒有生氣,笑瞇瞇地問:“娘娘這話就冤枉奴婢了,難道娘娘就不感動?”
鄭姝凝容貌清艷脫俗,笑意溫柔動人:“若說不感動,那自然是假的。”
說話間,她的手輕輕地?fù)崦约旱男「埂?/p>
姑娘家的心總是很軟,但也是帝王值得。
“是啊,奴婢看著也很感動。”帝王能做到這個份上,確實(shí)不容易,香兒應(yīng)承道:“陛下跟娘娘感情好,奴婢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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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帝王擺駕承乾宮,周子禮便一直在御書房等著,說起來也是因?yàn)樗忍羝疬@個話題,沒看到帝后和好,周子禮自然不敢走。
結(jié)果他就聽說帝王為了皇后娘娘跪起了搓衣板,周子禮起初還有些怔愣,等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笑了笑:“陛下倒是能屈能伸。”
不過到底還是因?yàn)榈弁鯇︵嶆嫘模栽敢鉃樗龔澭?/p>
畢竟帝王已經(jīng)是萬人之上,就算他說了什么,他愿意解釋已然是將對方放在了心尖上,誰知他還自覺的跪起了搓衣板。
正想著,帝王緩步從外面走進(jìn)來,周子禮向他行了一禮:“微臣參見陛下。”
謝宴辭擺了擺手:“國舅爺請起。”
周子禮起了身:“謝陛下。”
看帝王臉色還是和緩,周子禮笑道:“聽說陛下已經(jīng)跟皇后娘娘和好,微臣也就放心了。”
謝宴辭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朕還有一事請教國舅爺。”
周子禮有些訝異:“陛下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