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事先有準備,撞擊后腦袋清醒得比張云鶴要快,他立即拿出手槍推開車門下車就要向汽車內的張云鶴開槍。
張云鶴清醒過來看見特務正抬手向他開槍,立即地下腦袋躲避,子彈射穿前擋風玻璃。
車門被推開,張云鶴立即下車蹲下身體利用車門作為掩體,把手槍伸到車門上向前方一陣胡亂射擊。
特務嚇得連忙蹲下去。
打光一個彈夾,張云鶴又立即換手槍,特務剛以為他子彈打光,站起來要還擊,卻被張云鶴抬手就是兩槍撂倒。
張云鶴迅速起身沖過去又是連開兩槍徹底解決了這個特務。
他立即返回車內,倒車之后迅速打方向盤向前開去。
此時街上早已空無一人,原先在大街上行走的行人此時都躲在附近的店鋪里,很多人在槍聲停止之后都伸出頭來張望。
張云鶴一邊開車,一邊打開三維虛擬全息影像查看熊記面館的情況,在虛擬全息影像上,熊記面館里埋伏著三個人,但從面館斜對面過道樓梯上從下來拿手槍的兩個人,在二樓房間內還有三個人,里面似乎還有電子監聽設備。
張云鶴迅速反應,拿起手槍伸出車窗外就連開三槍,三個剛剛從過道沖出來的特務先后中槍倒下,他又立即從背包空間掏出兩個顆手雷,拔掉保險栓之后,一顆扔向左邊二樓窗戶,另外一個扔進右邊面館內。
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乎就在幾秒鐘之內完成。
“轟!”
“轟!”
兩顆手雷先后爆炸,從左邊二樓房間窗戶內沖出來大量濃煙和碎屑,右邊面館內也炸得一片狼藉,正在門口的三個偽裝特務被炸得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張云鶴一踩油門,汽車飛馳而過,很快就沖到街口,拐了一個彎消失不見。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從兩側店鋪里走出來觀望,當看到街邊滿地的尸體、鮮血、彈殼、手槍、車頭都被撞破的汽車和滿大街的玻璃碎片,人們都低聲議論起來。
“嘟嘟嘟,嘟——”一個腳巡站在街口拿著哨子用力的吹著,很快就有另外幾個腳巡拿著警棍跑了過來。
“快,封鎖現場,不要讓無關人等靠近槍戰現場,我去給捕房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一個腳巡吩咐另外兩個同伴。
另一邊,張云鶴在大街上把車子開得飛快,汽車車頭被撞得凹陷進去,擋風玻璃也裂了,這個樣子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開了一段距離之后在一段無人的街邊停下,立即下車走到后座旁拉開車門推了推陳香菱:“喂,陳老師,陳老師?”
陳香菱毫無反應。
張云鶴立即給她進行檢查,發現她失血嚴重,脈搏和呼吸都很微弱,背后中槍,子彈卻沒有從前胸穿出,這說明子彈還在胸腔內。
這樣的傷勢太嚴重了,張云鶴毫無辦法,如果是貫穿傷,他還可以忍痛拿出鐵血戰士的救命療傷藥給她治療,但是這種傷勢必須要先把子彈取出來,如果不取出子彈,再有效的療傷藥都沒用。
沒辦法,張云鶴只能繼續開車,他打算去找一個黑診所給陳香菱做手術取子彈。
“堅持住,我帶你去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他一邊開車一邊對躺在后座上的陳香菱說道。
陳香菱已經昏迷,無法跟他說話。
十里洋場幫派林立,經常有幫派為了爭地盤、爭碼頭和生意而進行火拼,有火拼就會有傷亡,經常都是動刀,動槍的時候也有,受了傷不敢送去醫院,因此誕生了不少黑診所。
這些黑診所幾乎都有幫會背景,因為沒有幫會背景根本就無法生存。
張云鶴做買辦經常游走在黑白邊緣,對這樣的黑診所并不陌生,他還知道好幾個,其中技術最好的是林老三診所。
汽車一路風馳電掣,沒過多久就開進了一條陰森的巷子里在一個私人診所門口停下。
大白天的,診所還關著門,張云鶴立即下車把陳香菱抱下車,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就立即把這輛破車收進背包空間內,以防止巡捕房和特務們通過汽車找到這里。
“看在惠蘭的份上,我只能盡力救你,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自己的命了!”
來到診所門口,張云鶴用力拍著診所的門。
“砰砰砰,砰砰砰”
“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張云鶴喊道:“看病!”
“看什么病,還沒有到開門營業的時間呢,下午再來吧!”里面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一分鐘之內如果不開門,我就放一把火把你這破黑診所燒了!”張云鶴威脅道。
“草,誰他媽這么囂張?連我林老三的診所也敢動?”
聽到里面傳來腳步聲,張云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立即又戴上魔鬼面具。
診所的門打開了,一個雞窩頭,穿著皺巴巴單衣和大褲衩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面前。
一根槍管頂在了林老三的額頭上,林老三瞬間清醒,瞌睡全無,一步一步往后退,張云鶴扛著昏迷的陳香菱走進診所內。
“好、好漢,不是要治病嗎,何必動家伙,傷了和氣多不好!”林老三陪笑道,他實在摸不清楚這個戴魔鬼面具的人的來路,只能小心應對。
張云鶴說道:“我的同伴受了槍傷,子彈從背后射進去,失血嚴重,需要動手術取出子彈!”
林老三連忙說道:“好漢,這傷我可治不了,得去洋人的醫院吶!”
“能去洋人的醫院我又何必來找你?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陪我同伴一起死,要么你給他做手術取出子彈把她治好!”張云鶴威脅道。
林老三哭喪著臉說道:“我得先給她檢查一下才知道是否還有救,你跟我來,把她放在手術臺上!”
進了內屋,里面傳來消毒水的濃烈氣味,中間擺放著一張簡易的手術臺,張云鶴把陳香菱放在手術臺上,在他的威脅下,林老三只能給陳香菱做檢查。
一會兒過后,林老三嘆息著說道:“傷勢太嚴重了,要做打開胸腔,我這里沒有麻藥,目前局勢緊張,我這里打點滴的生理鹽水和葡萄糖都沒有了,手術過后還要消炎,沒有磺胺!”
張云鶴一只手從背后拿出來兩個瓶子,一瓶鹽水和一瓶葡萄糖,還有靜脈注射的管子、針頭、注射用麻醉劑放在手術盤子里,問道:“夠了嗎?如果不夠我還有!”
“臥槽,你變戲法的啊?從哪兒變出來的?”林老三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
作為一個洋行買辦,這些醫療用品,張云鶴的背包空間里堆積如山,如果不是他不會做手術,根本就用不著帶陳香菱來找林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