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軍官疑惑道:“不受控制?”
“對!剛開始這個人是組織的外圍成員,發展他的上線是淞滬站的情報員叫王道遠,但王道遠死了,死之前又沒有給此人做備案登記個人信息,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男是女,年齡多大!”
“總部下令讓他過來登記個人信息備案,但他不聽命令,不來報道,不過他卻將收集到的情報一一傳回,為了配合他的工作,我們派了兩個人給他搭檔,一個叫馬大志,另一個叫何春生!”
“馬大志是聯絡員,何春生是發報員,但是現在這個兩個人都不太受我們掌控了,我們找不到他們,而他們卻一直在給總部傳遞情報!”
說到這里,雨水濃將辦公桌上的文件袋遞給女軍官并說道:“這里面是馬大志與何春生的資料,還有一些與彼岸花相關的信息,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記下來,五分鐘后我要收回檔案文件!”
女軍官立即打開文件袋拿出文件看了起來。
五分鐘后,女軍官把文件塞回文件袋里。
“記住了?”
“記住了!”
雨水濃把文件放進抽屜里,雙手放在辦公桌上看著女軍官說道:“你此行的另外一個任務就是查清楚彼岸花的個人、家庭信息和社會關系,這個任務不限時間!”
“另外,我要提醒你一句,調查彼岸花的任務是有危險的,很可能是生命危險!因為此前被我派去的人已經失蹤了,他的代號叫荷花!從這可以看出,彼岸花對于總部派人調查他很反感,甚至帶有強烈的敵意!”
“一旦被他知道你在調查他,你很可能有生命危險,這一點你一定要謹記!”
女軍官沉默了一下問道:“如果在我的生命受到他的威脅時,我可以殺了他嗎?”
雨水濃說道:“不可以,殺不殺他,不能由你來決定,沒有我的明確指令,你不能殺他!現階段而言,他對國家是有用的,也是有功的,而且在滬上的所有我方情報人員當中,他的作用無人可以替代!”
女軍官聽完不由心里大罵,這他媽簡直是給彼岸花加上了護身符,只能他殺我,我不能殺他,這叫什么事?
但命令就是命令,即便再委屈她也得不折不扣的執行,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明白了!”
其實雨水濃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培養其他情報人員的時候,藍衣社花費了很多財力、物力和人力,而在彼岸花這個人身上,藍衣社幾乎沒有花費什么代價,也沒有付出什么,卻從他身上已經源源不斷獲取了大量的重大情報。
有這種好事上哪兒去找?只要彼岸花不反水,雨水濃除非是腦子壞掉了,才會派人去除掉他!
“給你兩天時間處理個人事務,兩天后你出發向南走,先去粵州,再轉道去香江,最后從香江坐船去滬上!”
雨水濃一邊說一邊又打開另外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女軍官說道:“這是你新的身份資料,相關證件都在里面,絕對經得起查,背熟之后把資料銷毀!”
說到這里,他又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女軍官并說道:“這上面是你我的聯系方式,到了滬上去上面的地址去取電臺,密碼本也跟電臺放在一起,今后你只對我負責,除了我之外,沒有知道你的存在!”
“我會為你專門設立一部電臺,每一份你發來的電文,我都會親自譯電!”
“另外,你抵達滬上并找到落腳點之后,找一家可靠的銀行辦一個戶頭,今后你的薪水我都會每月按時匯過去,行動獎金、津貼、忠誠金等也會隨下月薪水一同匯過去!”
“從今天開始,你的代號是——海蛇”
海蛇接過紙條看了看,閉上眼睛記在腦子里,然后將紙條塞進嘴里,嚼碎,咽下。
雨水濃向海蛇擺了擺手,海蛇當即立正敬禮,轉身離去。
兩個小時過后,吳鳳超敲開了雨水濃的辦公室門。
“雨座,日諜的調查有了進展,昨晚在我讓電訊科向江城站和淞滬站發報的時候,在這附近同時也有另外一部陌生的電臺在發報,當時值班的電訊收發報人員當中有一個人收聽到過一個頻道有電波聲,還以為是附近某個部門的電臺,就沒有在意,只是按規定做了一個記錄!”
雨水濃問道:“昨晚彼岸花來電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知道這件事情的僅有專門負責彼岸花小組的兩個電報員,再就是您和我,而且電報還是我親自譯出來的,電報員在收到電文后就立即去找了我,我等電報員離開后就立即進行了翻譯,無論是電報員和我,在電文送到您手上之前都沒有不曾接觸過其他人!”
雨水濃聽后說道:“看來要么是你,要么是電報員已經被有心人盯上了,難道昨晚你我在辦公室說話的時候,外面真的有人偷聽?”
吳鳳超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我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昨晚您在辦公室里應該是沒有聽說,外面的確有人在頭頂,只不過對方躲得太快,沒有被我們抓住現行,我想當時那個人就應該藏在這周圍幾間辦公室里,而我們沒有認真仔細的檢查!”
“現在說這個也沒有意義了,我想知道你是否有懷疑的對象?”雨水濃擺了擺手問道。
吳鳳超說道:“這個人應該就在昨晚的值班人員當中,我經過初步篩選,有四個人有嫌疑,其他值班人員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雨水濃接起來:“喂……我知道了”
吳鳳超見雨水濃的神色不對,不由問道:“雨座,怎么啦?”
雨水濃說道:“總務處二科副科長王貴林被人發現死在了辦公室,服毒死的,你去看看情況,我要知道他是自殺,還是他殺,這個人是不是昨晚在我辦公室外面偷聽的人!”
“明白!”
……
滬上圣瑪麗亞醫院,住院樓三樓306病房。
“今天的針打完了,這是給你中午和晚上的口服藥,一頓兩顆,是飯后吃,別忘了!”修女護士給張云鶴拔掉針頭收起吊瓶又放下四顆藥丸對他說道。
修女說的是法語,坐在旁邊的阿珍聽不懂,張云鶴答應道:“好的!”
等修女走后,張云鶴對阿珍說道:“去給我買份報紙來吧!”
“行,我給你去買!”
支走了阿珍之后,病房就沒有其他人了,張云鶴立即從背包空間取出鐵血電腦用虛擬撥號的方式給紫云閣茶葉店打了一個電話。
“上午好,這里是紫云閣茶葉店!”
張云鶴問道:“上面有發電報過來嗎?昨晚的行動進行得怎么樣?對于秦志誠要怎么處理,上面有沒有交代?”
電話那邊馬大志猶豫了一下說道:“淞滬站這邊的行動進行得很順利,那幾個日諜都抓住了,但江城站那邊出了狀況,總部潛伏有小鬼子的間諜,走漏了消息,江城那一組日諜全都跑了!”
張云鶴聞言不由怒罵道:“我就知道這幫人是飯桶,這么詳細的情報都抓不住人,還他媽被人滲透到總部去了!老子在外面出生入死,為了查到這個情報差點把命都丟了,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