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向樓頂開槍!”山田秋實看到樓頂上傳來坦普森沖鋒槍的槍聲,自己這方一眨眼就被打死了好幾個人,立即指揮手下向樓頂上的張云鶴開火。
一時間,無數子彈向樓頂射來,子彈打在天臺墻壁上,大量的碎石被打得亂飛。
張云鶴只能換一個位置繼續開火,“噠噠噠……”
不得不說火力輸出方面有優勢對敵人絕對是一種壓制,鬼子特務們被打得躲在圍墻外抬不起頭。
正在準備翻過院墻大鐵門的兩個特務被張云鶴一梭子子彈掃落下去,生死不知。
此時小洋樓內的8個小丑情報站的情報員反應過來,并且已經紛紛拿著槍在各個窗戶向院墻外的小鬼子特務們開火。
“八嘎,看來小丑情報站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這根本不是偷襲,而是強攻!”土井看到己方的進攻在第一時間就受阻,而且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要來進攻,在院墻內布置了不少陷阱。
山田秋實滿臉的硝煙拿著手槍貓著腰跑到土井身邊說道:“土井君,我們必須立即組織強攻在第一時間打進去,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越不利!”
土井怎么會不知道這一點?這里可是公共租界,真當巡捕房是擺設不成,如此激烈的槍戰,除非所有巡捕房都裝聾作啞,否則很快就會有大量巡捕聞訊趕過來。
土井權衡了一下,咬牙道:“傳我的命令,發動強攻,所有人翻越圍墻給我打進去!”
“嗨!”
得到命令的特務們立即翻過圍墻跳進院子里沖向小洋樓。
躲在自己辦公室窗戶內的弗里斯見狀大叫:“開火,快開火,打死這些該死的小鬼子!”
因為張云鶴在開火之前就大聲嚷嚷了小鬼子特務們開始進攻了,小洋樓的小丑情報員們都聽得真切。
此時這些躲在小洋樓內的小丑情報員們哪里還吝嗇子彈,一個個全力向沖過來的 小鬼子特務開火。
張云鶴還是感覺湯姆遜沖槍在這種槍戰中的作用明顯不如輕重機槍,于是他立即從背包空間搬出來一挺帶兩百發子彈彈鏈的重機槍向樓下的小鬼子特務們開火。
重機槍的火力太兇猛了,在它的掃射之下,但凡在沖鋒的小鬼子特務們都沒能沖進小洋樓內。
眼看著己方傷亡慘重,剩下的小鬼子特務們紛紛轉身逃跑。
張云鶴當然不會放任這些人輕松逃回去,他架著重機槍不停的掃射,恐怖的火舌在黑暗中格外炫麗燦爛,每一次噴發都會帶走一條人命。
直到打光了整條彈鏈,張云鶴才戀戀不舍的把重機槍收回背包空間內,又拿出步槍向逃走的鬼子特務不停的點射。
50多個鬼子特務參與進攻,逃回到圍墻外的鬼子特務只剩下7個,算上井上和山田秋實也只有9個,損失可謂相當慘重。
井上一看身邊只剩下小貓三兩只,整個緝私隊算是在這次行動中徹底被打殘廢了!
他忍著悲痛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撤,快撤!”
“科長,那些尸體……”一個特務問道。
“不要管了,巡捕房的人很快就會趕過來,我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快走!”井上說完當即帶頭撤走。
看著緝私隊的殘兵敗將們狼狽撤走后,張云鶴立即打掃了樓頂的戰斗現場,把所有槍械和子彈殼全部快速收回背包空間并迅速下樓離開。
弗里斯很快帶著7個手下從小洋樓內走出來檢查尸體。
“上尉,的確是小鬼子的特務,他們的兜襠布出賣了他們的身份!”一個情報員檢查了尸體之后向弗里斯報告。
這時院子門外放哨的情報員跑回來向弗里斯報告說:“上尉,巡捕房的人快來了!”
弗里斯立即對手下們說:“清理一下對我們不利的證據,我去門口等候巡捕房的人!”
眾人立即開始行動打掃現場。
“警長,你們來得太及時了,聽到你們警車的警笛聲,歹徒們才嚇得逃跑了,否則的話今晚我們藍海公司的職員們就都危險了!“弗里斯迎上去對帶隊前來的警長說道。
警長看向院子里,問道:“弗里斯經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警長,事情是這樣的……”
“什么?你說有一伙武裝匪徒手持槍械和手雷進攻你們公司?”警長大為吃驚。
“是的,您可以進去勘察現場,進攻的匪徒被我們擊斃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必警長可以通過調查給我們一個答復!”
警長立即帶隊控制了現場。
十幾分鐘后,一個巡捕走過來低聲對警長報告:“警長,這些中槍被打死的人都是倭人,而且,我如果沒有認錯的話,這些人都是憲兵司令部緝私隊的人!”
“什么?你沒搞錯吧?”警長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他不由扭頭看了看弗里斯。
巡捕說道:“絕對沒錯,這些人我認識,有幾次抓捕匪徒的行動中,我們曾見過這些緝私隊的人!”
“緝私隊?這幫人為什么要半夜進攻我們公司?我們公司合法經營,又沒有得罪他們,他們憑什么要對我們下黑手?”
弗里斯大怒,當即又說道:“警長,你們繼續調查吧,我要去向上面請求幫助,小鬼子不能這么欺負我們!”
深夜11點半,張云鶴回到了阿珍家。
“咚咚咚”
“誰啊?”
“阿珍,是我,開門!”
阿珍很快給張云鶴開了門,她聞道了他身上的硝煙氣味,卻很聰明的沒有提起,而是說道:“累了吧,還有熱水,去沖個澡吧,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好!”張云鶴答應。
一個 小時候,黑暗中張云鶴低聲問道:“晚飯后我離開時你說有話跟我的說的,想跟我說什么?”
阿珍低聲道:“我……明天我想去醫院做個檢查,或者去醫館找個大夫號脈看看,你能不能陪我去?”
張云鶴連忙問道:“你怎么啦?身子不舒服?”
“我上個月的月事沒來了,這段時間特別貪睡,而且一直想吃酸的,我問過隔壁的鐘嬸子,她說我可能是有了,所以我想找個大夫看看!”阿珍小聲說道。
張云鶴當即說道:“去,必須去,明天我陪你去找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