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前些天才和昌平侯世子打過架,導(dǎo)致二老爺驚馬,扭傷胳膊,為此宣義侯還上門賠禮道歉了,楚翊既然敢和昌平侯世子打一架,就敢再打第二架。
兩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論武功,楚翊要略勝一籌,再加上沈棠的背后是謝歸墨,昌平侯世子可是在謝歸墨手里吃過苦頭的,他道,“今日本世子沒空,下次一定奉陪。”
他眸光從沈棠臉上掃過,他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過,謝歸墨險(xiǎn)些踹死他,靖陽王世子的女人,他必要嘗嘗什么滋味兒!
昌平侯世子下臺階走人,柔嘉郡主對楚翊道,“多謝宣義侯世子。”
啪嗒。
楚翊將折扇打開,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柔嘉郡主睜大眼睛,“誰啊?”
“陳山。”
這兩個(gè)字說出來嘴角都抽了下,謝歸墨的暗衛(wèi)居然也能使喚得動他一個(gè)侯府世子了,只是這兩人也太能跑了,他找了一間又一間鋪?zhàn)樱贿^昌平侯世子也真是膽大包天,謝歸墨的人他也敢調(diào)戲,回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棠沒想到陳山去幫她找蕭桓,還不放心她,找楚翊護(hù)著她,不過也是倒霉,出府還能碰到昌平侯世子,看來真得和前世一樣被廢了才會老實(shí)。
沈棠擔(dān)心蕭桓,一定要陳山去雁棲湖,但陳山的職責(zé)是護(hù)衛(wèi)沈棠周全,不能不去找蕭桓,但也不放心沈棠一個(gè)人逛街,就算有柔嘉郡主一起,真出事,不過是多捎帶一個(gè)倒霉的,就像是當(dāng)初驚馬,帶上沈蘿一樣,不頂絲毫用處。
陳山一路朝城門口方向奔去,看到楚翊,果斷勒緊韁繩,讓楚翊幫忙護(hù)一下沈棠,其實(shí)陳山更想楚翊去找蕭桓的,怕楚翊找不到蕭桓,最后出事,還是自己去放心些,只能托楚翊暗中護(hù)一下沈棠了。
楚翊是知道陳山是謝歸墨的人的,也知道謝歸墨喜歡沈棠,這么好賣謝歸墨人情的事,肯定得幫啊。
柔嘉郡主用胳膊肘輕撞了沈棠一下,捂嘴輕笑,沈棠被她看的耳根發(fā)熱,樓梯邊不是說話的地方,她去逛鋪?zhàn)恿耍磩t去那邊坐下喝茶。
沈棠很想回府了,但想到宣平侯世子送她回府,還不如在街上再等會兒,陳山這會兒應(yīng)該早到雁棲湖了,估摸著要不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沈棠不用買什么首飾,柔嘉郡主挑了只金鐲和一對玉簪,她驚馬差點(diǎn)沒命,端王妃準(zhǔn)她上街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壓驚,又有沈棠陪著,柔嘉郡主逛街的很是盡興。
不好讓楚翊跟著跑,柔嘉郡主和沈棠把挽翠閣的首飾來來回回的看,楚翊在那里屁股都坐硬了,他知道姑娘家喜歡首飾,但不至于一個(gè)鋪?zhàn)庸溥@么久吧,不過他也沒白陪著,你敢信,他坐那里喝茶,喝出來個(gè)媳婦。
楚翊,“……”
楚翊坐累了,起來站回來,一旁有窗戶,他站在窗戶旁看街上人來人往,挽翠閣的丫鬟給他添茶,正好右相府大姑娘逛累了,想喝盞茶,再挑些首飾就回府了。
右相府大姑娘沒注意到楚翊在,挽翠閣的丫鬟道,“姑娘坐下歇會兒,喝杯茶。”
丫鬟的意思是她很快就把茶端來給她,右相府大姑娘不知道,她剛剛上臺階,挽翠閣的丫鬟是看到她上來,才過來添茶的,她以為丫鬟是看出來她有些累,需要歇腳,桌子上的茶是給她倒的,又渴又累的她坐下來,端起茶盞就喝。
楚翊回頭見到,連忙阻攔,“別喝……”
右相府大姑娘嚇了一跳,但是已經(jīng)晚了,她喝了,然后被楚翊嚇的咳嗽起來。
右相府大姑娘是認(rèn)得楚翊的,畢竟是宣義侯府世子,京都大大小小的宴會都能見到的人,楚翊讓她別喝茶,再看這里就一盞茶,右相府大姑娘還能不知道這盞茶是宣義侯世子喝過的,當(dāng)時(shí)臉就火燒火燎起來,手忙腳亂的把茶盞放下,火燒屁股似的起身就走。
出去的時(shí)候,還和端茶過來的挽翠閣丫鬟撞到,哐當(dāng),茶盞摔地上,驚的晚翠閣二樓所有人都望過來。
右相府大姑娘臉紅成猴屁股,飛快的下了樓。
楚翊臉也有些紅,他這么大個(gè)人站在這里,竟然都沒看到他,他長這么大還沒遇到過這么尷尬的情況,他剛剛是不是不應(yīng)該出聲……
沒阻攔到不說,還把人家姑娘嚇跑了。
柔嘉郡主和沈棠聽到動靜過來,柔嘉郡主問道,“出什么事了?”
楚翊肯定不會說,搖頭,“沒事……”
沈棠和柔嘉郡主互望一眼,道,“那我們走吧。”
都來回看兩遍了,實(shí)在沒什么好看的了,兩人下臺階,楚翊落后幾步跟著。
從晚翠閣出去,正好見蕭桓和陳山騎馬過來,看到大哥回來,沈棠懸了半天的心總算落回腹中,還有柔嘉郡主,眸光和蕭桓撞上,臉不期然一紅,飛快的把眸光移開。
蕭桓心情就沒那么好了,方才要不是陳山及時(shí)趕到,他就著了沈娢的道了,他以為是沈棠約的他,找他有事,去雁棲湖赴約,結(jié)果到那兒發(fā)現(xiàn),約他的不是沈棠,而是沈娢。
雖然覺得奇怪,但蕭桓倒也沒走,滿京都都知道沈娢是平遠(yuǎn)侯的嫡長女,和沈棠一樣是他嫡親的妹妹,這些天,他也弄清楚為何覺得沈棠熟悉了,因?yàn)樯蛱哪涌崴平希屗杏X他熟悉的不是沈棠,而是自己的母親。
同樣都是他妹妹,不應(yīng)區(qū)別對待。
沈娢為沈棠在街上使喚他救柔嘉郡主向他賠禮道歉,蕭桓還奇怪他是她們親大哥的事,沈娢竟然不知道,沈棠和沈綏沒告訴沈娢,他便也沒說。
陳山火急火燎去找他,他才知道沈娢并不是他親妹妹,而是二房女兒,甚至他當(dāng)年在花燈會上走失,都是二房的手筆。
而沈娢打著沈棠的幌子找他,是為了算計(jì)他,嫁給他。
蕭桓真的被惡心到了,到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
大哥安然無恙,陳山也回來了,沈棠向楚翊道謝,“今日多謝宣義侯世子了。”
楚翊搖著折扇,笑道,“靖陽王世子會謝我的。”
沈棠臉發(fā)熱。
楚翊看著蕭桓道,“難得碰上,一起吃個(gè)飯?”
蕭桓爽快應(yīng)道,“我請客。”
朝沈棠點(diǎn)了下頭,蕭桓和楚翊就去醉仙樓了,沈棠和柔嘉郡主道別,目送她坐馬車離開。
等人都走了,四下無人,沈棠問陳山,“是不是沈娢打著我的幌子約的寧王世子?”
陳山點(diǎn)頭,“她在茶里下了藥,屬下晚去一步,寧王世子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