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你的男朋友吧。”
聽到許堂季的這句話,商離先是一愣。
她沉默片刻,挖了一小勺蛋糕遞到許堂季的嘴前。
商離動了動唇角。
“不是故意失聯的。”
她看著許堂季將蛋糕一口咽下,許堂季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商離不由的抖了抖,許堂季的眼神過于明顯。
商離總覺得他想像那塊蛋糕一樣一口一口將自己吞入。
她早就用這個措辭跟謝時他們解釋過。
“想給你一個驚喜,買了聯邦的票。”
“路上出了點意外,不久前才到聯邦。”
“......”
許堂季也不知信了沒有,他把玩著商離的手指,像是遇到了什么心愛的玩具。
直到商離將前前后后解釋完,許堂季才開口。
“什么意外?”
“聯邦最近的外交很穩定,應當不會出現你所說的這種情況。”
商離:“......”
大意了,忘記許堂季是聯邦外交官的身份了。
她艱難的解釋:
“遇到...”
“遇到星盜了?”
怕許堂季再多問,她慌亂的點點頭,隨后上前蹭了蹭許堂季,有些撒嬌的說道:“不想說這個了。”
許堂季輕笑。
他知道這是商離的慣用的小心機。
遇到什么自己不想開口的事,就會撒潑打滾的蒙混過去。
并不在乎有人正在擔心她。
狹長的眼眸微瞇,許堂季不留痕跡的將商離環住,他點點頭。
“都聽你的。”
許堂季有意跟商離再相處一會,可商離的光腦卻一直在滴咚滴咚的響。
他微微看向商離的光腦,問道:“不看看是誰的信息?”
商離當然知道是誰的信息。
她昨天晚上跟那兩人叮囑過了,一般不會信息轟炸。
聽著這陣仗,商離估摸著應該是謝時,她當然不會蠢到在許堂季的面上去回復謝時的信息。
商離起身。
“我先回去了。”
“下午還有課。”
許堂季替商離理了理衣領,將自己的光腦與商離的光腦碰了碰。
他點了點商離的鼻子,語氣里卻聽不出多少埋怨。
“小沒良心的,換了新光腦還不打算加上我?”
商離對許堂季露出一個好看的笑。
許堂季看的沒了脾氣。
他又叮囑道:“看你是衛生不合格,明天還會有檢查,記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
他低聲笑了笑,湊到商離的耳邊。
“好亂啊,覺得丟不丟人?嗯?”
商離面色一紅,她要是知道當然不會大搖大擺的把東西亂放。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商離又回頭。
許堂季對她挑挑眉。
“嗯?”
商離:“回去光腦聯系你。”
看著商離略帶匆忙的腳步,許堂季無奈的笑出聲。
他坐在商離坐過的位置,感受著商離殘留的余溫。
空氣中似乎還有股商離身上帶著的淡淡的香味。
許堂季漫不經心的架起腿,撥通一個通訊。
“許大人。”
許堂季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聯邦附近還有星盜出沒?”
對面沉默片刻,似乎在查閱資料。
隨后馬上回復道:
“基本上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星盜,對聯邦造不成什么威脅。”
許堂季將茶幾上商離喝剩下的飲料一飲而盡。
他皺了皺眉,太甜。
“處理干凈。”
“...是。”
——
“去哪了?怎么去這么久?一個上午都沒來上課。”
商離幾乎是剛坐下,謝時就湊了過來問。
商離眼皮耷拉著,她有些困。
“犯了點小錯,去了一趟懲罰倉。”
謝時看出商離的疲憊,他確認商離沒什么大事后安靜了下來。
又細心的為商離將不遠處的窗簾拉上一點。
做完這一切,他才發現商離的眼睛一直沒離開自己。
商離一直在看自己,意識到這一點的謝時鎮定的想,
他的對象是有些粘人了。
可耳根卻被不由自主的越來越紅。
商離其實很困。
但她一直能感受到一股很危險的氣息。
就像是一把寒刃,讓她不能安心入睡。
而這股信息的來源,
若是商離沒有感覺錯誤的話,是從謝時身上傳來的?
她盯著謝時,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反而是將謝時盯著有些不好意思。
謝時將自己的外套搭在商離的身上。
商離的骨架小,謝時的外套又大。
在謝時的視角,商離幾乎整個人都陷在自己衣服里了。
見商離動了動鼻子,謝時心一緊,狀似不經意的說道:“我昨天剛洗過的。”
沒汗味。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自己手洗的。”
商離詫異的看了一眼謝時,“你們宿舍沒洗衣機?”
謝時:“......”
他不好意思挑明自己想說的話,只是學著商離的姿勢跟商離面對面的趴在桌子上。
手往上里那邊伸了伸,握住商離有些涼意的手。
“手洗的干凈一點。”
“不會把衣服弄皺。”
商離點頭。
她總覺得謝時靠近自己點,那股不安的感覺就越來越濃烈。
謝時的身份......
謝時的精神力好像出了一點問題?
她記得相關于謝時的設定,心中肯定了這股奇怪的負面感覺來源于謝時的精神力。
光腦上也跳出了新任務。
【宿主安好!】
【觸發任務:治愈謝時的精神力問題。】
商離了然的點點頭。
她記得精神力安撫是怎么用的。
謝時眼睜睜看著商離往自己面前湊了湊,幾乎是在他不可置信的眼光下,他察覺到商離正在釋放精神力安撫自己。
呼吸都微微停頓了一會。
那是怎么樣一種感覺呢?
像是在潮濕廢棄的陰暗角落待久了,驟然回到陽光下,感受到的第一縷陽光。
并沒有將他灼傷,反而有些舒服。
謝時盯著商離烏黑的眼眸,里面似乎有細碎的星光在閃爍。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商離在做什么,他的話還沒說出口。
不遠處的同學似乎也有所感受。
他聽到那些人的驚呼,
“什么感覺?”
“誰在釋放安撫精神力?”
“好舒服,比安撫室老師的精神力還舒服。”
謝時下意識的不悅。
他平緩下來的精神力在看不到的地方緊緊纏著商離的精神力。
幾乎是霸道的將商離的精神力全部包裹住,然后禁錮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