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征瑞!”
“你是瘋了不成,去惹那個煞神,你要是想滾出學院也不要把我們拖下水?!?/p>
眼前的少年渾身狼狽,眼里卻像是淬了毒一樣。
“我去惹他?分明是那個瘋子纏著我不放,剛才在模擬倉內,你沒看到謝時跟瘋了一樣對我攻擊嗎,真正該滾出學院的是他那個的瘋子?!?/p>
陳征瑞對面那人神色一頓,他有些畏懼謝時。
不僅是謝時背后那個龐然的謝家,還有謝時本來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短暫的沉默過后,那人將陳征瑞攙起。
“不論如何,你也不該在模擬倉內故意刺激謝時,他的精神力本來就不穩定,這次若不是許教授在,我們在模擬倉的人都會受到重創。”
這件事確實是出乎陳征瑞的意料。
他沒想到謝時的精神力已經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對了,你說什么了?”
“那個煞神雖然不好說話,但平日里他一般也不會發作,你做什么了?”
陳征瑞不語,他搪塞道:“瘋子的事,誰知道?!?/p>
“先回去一趟,到時候我再向你們這些受牽連的道歉。”
何西嘆氣。
“謝時傷了人,去道歉賠罪的居然是我一個受傷者,他這種老鼠屎,怎么能夠出現在昭明學院?”
看著振振有詞的陳征瑞,何西慢慢松開攙著他的手。
在對面滿臉疑惑的面容下,何西說:“若不是你做了什么,謝時又怎么會發生精神力問題,你說的道歉賠罪不是應該的嗎,你若是不想,你大可不必多此一舉?!?/p>
大家心里都有數。
聞言,陳征瑞不可置信的看著何西,何西卻只是攤了攤手,
“你不久前才來到我們班,你不要想著去撼動謝時的位置。”
“謝時是個瘋子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但大家或多或少都受過謝時的照拂,你做的這些不過是在自作聰明。”
“你!”
陳征瑞指著何西的臉,剛要說話,就感覺身后傳來一股涼氣。
他回頭,瞳孔驟然一縮。
或許陳征瑞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眼底流露出的第一模情緒是恐懼。
來人一身染了血跡的白襯衫,胸口的口子散散的敞開,露出鎖骨還有一段隱隱約約的胸肌。
他比陳征瑞高了半個頭,陳征瑞只能看到謝時眼底的不屑與嘲諷。
對方連眉眼都是張揚的。
謝時掃了一眼何西,嘴里發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哼笑。
下一刻,
他猛地拎住陳征瑞的脖子,像是在隨手丟了什么垃圾一下將陳征瑞的臉甩在一旁的墻上。
“啊?!?/p>
陳征瑞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何西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他在謝時看過來的時候又低下頭去。
謝時嘴角薄涼的揚起,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他在陳征瑞耳旁的低語如同惡魔的詛咒,讓陳征瑞不寒而栗。
“今天有教授在我就放你一馬。”
“給你三天時間,把東西給我復原修好,不然我保證會讓你知道什么事真正的絕望?!?/p>
說完,他松開手,看著面前癱坐在地上的陳征瑞,眼底滿是寒冷。
低頭看了一眼光腦上的信息。
他臉上劃過一絲不耐。
“老周那里來了個新生,你去接一下?!?/p>
他的心情似乎很差,也不去管剩下的兩人什么反應,抓了抓頭發就離開了。
謝時回了宿舍。
他簡單的沖洗了一下,隨后沉著臉打開光腦。
不知道點到哪里,他的臉上更差了,臉上幾乎可以陰沉的滴出水來。
沒有。
他的寶寶已經幾天沒有信息了。
謝時盯著光腦看了片刻,隨后猛地抬手,想到什么,又收回了動作。
轉而撥通了另外一個通訊。
“喂?”
謝時:“幫我查個東西?!?/p>
對面的聲音懶洋洋的,好像沒睡醒。
“喲,謝大少也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是本人嗎?”
謝時低聲罵了一句,隨后簡短的說了幾句。
對面的人嚴肅起來。
“不行,這要是被謝家主知道了,后果我擔不住?!?/p>
謝時不耐。
“出了事我給你擔著,去給我查!”
“行。給我點時間。”
對面的人頓了頓,又問道:“你在昭明怎么樣?”
“聽說新來了一個精神力3s的新生,跟你組搭檔?”
謝時想起被要求去接待新生那件事,他不在意道:“我嫌帶新人麻煩,真要是3s,有的是人為她掙破頭顱?!?/p>
一陣悶悶的笑。
“謝大少,元燈節聽說你親手做了九十九只闔圓燈,那個時候怎么不見你說麻煩?”
謝時不解:“能讓她高興就好,這有什么麻煩的。”
這個她是誰閻于安也是有所耳聞的,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打趣道:
“行了,知道你和你對象黏糊了?!?/p>
“等著吧,過兩天說不定就給你查出來了?!?/p>
謝時:“嗯,掛了?!?/p>
他干脆利落的掛了通訊,卻還是聽到了閻于安最后的一段話。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那個寶寶正在來找你的路上?聽說這種叫小情侶的驚喜?!?/p>
謝時面色不變,眼底確實悄悄柔和了一點。
他看著手中光腦的某個界面。
一聲磁性的低喃聲響起。
“寶寶?!?/p>
“商離寶寶?!?/p>
——
“阿嚏!”
商離皺了皺眉,她抹了抹鼻子,心中嘀咕,誰在念叨自己?
她身邊是幾個裝的鼓鼓囊囊的行李箱。
岑別秋給自己收拾了些東西,將自己送過來的薛盛衍也塞了一些過來。
商離此刻正在樓下等來帶自己的同學,偶然路過的人皆對她那幾個巨大的行李箱投來古怪的視線。
商離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看時間,有些疑惑。
不是說好一點來接她的嗎?現在都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人呢?
商離索性蹲在一旁思考。
難不成,這是什么不為人知的入學考核?
就當商離思考的時候,一陣氣喘吁吁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不好、不好意思?!?/p>
“路上出了點事,來晚了。”
商離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說沒事,等她的視線落在陳征瑞的身上時確實難得一征。
她訥訥的開口:
“你,這是去”
商離用力一個比較委婉的詞,
“是干了點聯邦法不允許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