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在院子里說著話,完顏誠回來了。
君菲穩住秋千,眉眼輕柔。
“你回來了?”
完顏誠牽起她的手往屋子里走。
“秋日涼,怎不多加一件衣裳?”
“小蓮已經念叨一遍了,我不覺得冷。”
二人到了屋里,下人端了飯菜過來。
二人身上都有傷,所以飯菜都偏清淡。
除了宮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處用膳。
看著像是尋常夫妻一般,小蓮與流云識趣的低頭站在一邊。
用了膳,君菲照常練字消食。
練的是北焰的字。
完顏誠突然擁著她,大掌覆蓋她的手,帶著她在宣紙上游走。
小蓮與流云相視一笑,動作輕柔的收拾了碗筷出去,關了房門。
背后的胸膛堅硬滾燙,大掌握著她的小手,讓人安心無比。
“專心。”耳畔傳來好聽的男聲,沒了往日的清冷低沉,多了些笑意。
君菲心不靜,索性不練了。
君菲的鞭痕已經結痂,她入了內室梳洗完,換了干凈的寢衣,想了想還是穿了件外衫。
屋內燭火閃爍,對上完顏誠的眸子,君菲臉色紅了紅。
完顏誠也梳洗了一番,只著了寢衣出來。
君菲真要開門喊小蓮幫她上藥,卻被完顏誠阻止了。
“有為夫在,還需旁人?”
他們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有什么害羞的。
想是這般想,當寢衣褪去,肌膚坦誠相見時,君菲已經不敢看對方了。
看到她身上的鞭痕后,完顏誠還是覺得雙倍奉還太輕了!
如此完美無瑕的身子,鞭痕不但沒破壞美感,反而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旖旎。
完顏誠憑借著強大的定力才讓自己靜下心來。
有些事還需等她身子好全了才能做。
當他火熱的指尖挨著她的肌膚,君菲不由控制的輕顫。
藥膏的清涼沒有讓她的溫度降低,反而越燒越旺。
好不容易挨過酷刑,他一句‘還有前面’讓君菲瞬間鉆進了被子里。
“不、不用了,前面我自己可、可以。”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完顏誠見她恨不得鉆地縫,也不再逗她。
他也信不過自己的自制力。
他將藥膏遞給她,自己背過身去。
鞭子抽來時,她下意識躲著,所以前面只有一條鞭痕。
她快速的抹了藥,隨后穿上寢衣才舒了一口氣。
“我為你換藥吧。”
女子柔柔的聲音在完顏誠身后響起。
完顏誠本不想讓她看他的傷,免得她難過。
又想起左庭說有時候要讓女人知道自己的付出,這樣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將藥和繃帶遞給君菲,褪去上衣。
君菲小心翼翼的解開他的繃帶,生怕弄疼他。
當那片猩紅的背暴露在她眼前時,她心都跟著揪緊了。
一百廷杖,就算手下留情也是皮開肉綻。
君菲看著看著,眼淚就止不住了。
完顏誠轉身,大手抹了她的眼淚。
可怎么也抹不完。
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不適用于北焰。
但在眼前女子身上,他理解了個徹底。
“菲兒,別哭,都好了。”
君菲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開始為他上藥。
最后在他胸前輕輕的打了個結。
看著眼前的女子那認真的模樣,長長的睫毛上淚珠未干,越看越覺得惹人憐愛。
他將她擁入懷中,君菲怕他傷口裂開,也不掙扎,靜靜的靠在他胸膛前。
“夫君,以后別為了我冒險了。”
女子聲音里帶著心疼,悶悶的軟糯。
完顏誠最受不得她喊夫君,何況兩人現在一個只著了薄薄的寢衣,一個光著上身。
月色朦朧、紅燭搖曳,一切都恰到好處。
心上人就在懷中,眸含秋水、粉腮紅潤,像是脾氣極好,什么都肯依著他。
他啞著嗓子喊了一聲:“菲兒。”
低下頭去尋那一處嫣紅。
不知不覺,寢衣半褪,氣息交纏。
卻在最后一刻,君菲制止了他。
“夫君,等你傷好了,好嗎?”
她就那樣看著他。
完顏誠身子像是要炸裂,眼中都是**。
但她就這樣嬌嬌弱弱的看著他,他能說不好嗎?
她就是要天上星,他也要依著她。
他為她蓋上被子。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被子里看著他跑出去,她勾唇笑開了。
誰說北焰的男人不疼妻子?
她夫君分明很疼她!
等了快一個時辰,完顏誠終于回來了。
他見君菲還未睡,走近道:“我能睡床上嗎?”
君菲笑出聲,往里挪了一些,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完顏誠快速的上了床,擁著她。
那踏實的感覺讓他舒適的嘆了口氣。
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才壓下去的火又蠢蠢欲動。
但好不容易抱到的媳婦兒,讓他再撒手,那是不可能的。
背上的傷,看來得去找太醫拿些好藥才行。
就這樣忍受著甜蜜的折磨,兩人相擁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