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要她死!我要她去死!立刻!馬上!”
出了這事,白老二夫妻倆將白雅珠帶去了別院。
此刻沒了外人,白雅珠本性暴露無遺。
她此刻癲狂的模樣,好似瘋魔一般。
徐家慧也氣她不爭氣,可又心疼她。
“你還說!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送上門的,男人怎么會珍惜?
好好的局勢被你毀了個徹底!秦會長可不是好糊弄的主,以后你們能不能長長久久在一起都不一定了!
你糊涂啊!好歹先定下來,等成年后……”
她自認(rèn)不是迂腐的老古板,可也著實(shí)被她嚇一跳,現(xiàn)在實(shí)在不是什么好時機(jī),又被人當(dāng)面拆穿了……
白雅珠聞言,非但沒有反省,反而狠狠瞪著她“你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也一樣!
我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白雅靜回來了,老不死又留了下來,有他們礙事,我未必能坐穩(wěn)秦家少奶奶的位置!
我除了自己想辦法我能怎么辦?指望你們嗎?你們有什么用?
有老不死的在,我連家都不能回!只能厚臉皮待在秦家!你們?nèi)绻嫘臑槲液茫悬c(diǎn)用,會不攔在我身前,為我遮風(fēng)擋雨?”
說到底就是無能!護(hù)不住自己女兒,讓她從小到大受了老不死多少教訓(xùn)!
徐家慧愣愣都看著她,此刻她覺得女兒無比陌生,她的女兒一向懂事乖巧又體貼,什么時候變成這般潑婦一般?
而且那字字句句的錐心,毫無感恩之語,居然會出自她口!
“雅珠?你……你冷靜點(diǎn)!”應(yīng)該是受刺激了,只要她冷靜下來就不會這樣了!
白雅珠喘了幾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她現(xiàn)在還需要父母,不能和家里決裂。
“媽!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氣糊涂了才口不擇言……你別生我氣。
我都不想活了!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還有,我爸呢?就這么把我丟這里不管了?”
徐家慧聽了果然如此,連忙安撫她,哄著。
“你爸有正事要忙,你乖啊!”
這話一出,又讓白雅珠炸了。
“忙忙忙,什么正事有我這個女兒重要啊?他是不是也嫌棄我了!”
徐家慧想到這一路,白老二的沉默,心里也有些不確定。
“不會的,不會的!你可是他親生女兒,哪有父母嫌棄自己兒女的!你想多了啊!
他這不是得去想辦法將你的戶籍身份調(diào)走嘛!還有……他要被老爺子從族譜中劃掉了,他得去挽回一二。”
說完便將他們夫妻倆商議好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白雅珠這才消氣,嘴又開始甜了起來,好不容易哄好了,母女倆又和好如初了。
可惜,二夫人心里還是有了點(diǎn)疙瘩,眼下只是一片慈母之心壓下了那絲不適。
不過“除名就除名,都什么時代了還來老一輩那套!只要咱們不在乎,老不死的就拿捏不了咱!”
就算上不了族譜,最多是有些慪氣,還不值得她費(fèi)心費(fèi)神。
徐家慧有些失笑的看向女兒“傻丫頭,那族譜可不是普通的東西。
只有被家族承認(rèn)的人才能繼承白家那些東西……”
以前她一直謀劃著讓白老二多繼承一些家產(chǎn),直到大房和小姑子一家都出去了,她才正式放下心來,大后方就她二房了,老爺子不給白老二給誰?
可現(xiàn)在又出了這個變故,著實(shí)讓她惱火!
白雅珠還是有些不以為意,誰說沒上族譜就沒繼承權(quán)?只要知道東西在哪,直接拿了就是!
徐家慧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怎么想的,也不好和她解釋,沒繼承權(quán)連東西在哪都不配知道,一些家族秘辛更是無從得知……
“媽,白雅靜這般羞辱我們,我忍不下這口氣!
你讓爸絕對不要找什么好人家!要找就找那有惡毒婆婆,壞妯娌,長得丑玩的花,窮還打媳婦的男人!
總之就是別讓她好過!最好打死她!”
那個賤人,生來就是克她的!死了也活該!
徐家慧自然連連附和,她也是這般想得,所以和白老二說了,找人的事由她來。
“好啦好啦,你放心,媽絕對讓你滿意!在此之前你先別回家,等咱們解決了這事再說。”
有那個老不死的在,她的雅珠回去就會被趕出來的,沒必要多此一舉。
白雅珠也想到了這點(diǎn)。
這會也想起來了白老爺子親口說出不承認(rèn)她身份的話,氣急。
“媽!那個老不死的在,咱們就有無窮的麻煩!還不如將人一并解決了!”
說著話,眼中的惡意不加掩飾。
徐家慧也恨白老爺子,這么多年還是這般硬骨頭,次次讓她下不來臺,一雙兒女連族譜都上不了!
她可是大概知道些白家底細(xì)的,好歹跟在白老二身邊多年, 她多少知道些。
沒上族譜不被家族承認(rèn),那白家的那些東西,他們和后代連個繼承權(quán)都沒有!
她如何不恨?
“你有什么好辦法?不過,得避著你爸才行,他那個窩囊廢,被老爺子一瞪,就什么也不敢了!”
白雅珠想到自己父親在老爺子面前那唯唯諾諾的模樣也是看不起,撇了撇嘴。
“這還不簡單啊!現(xiàn)在是什么時期?鬧得多兇?眼下不動他,不過是文件還沒正式下發(fā),可盯梢他的人卻不少,咱們一封舉報信,就夠他喝一壺的!
到時候,白家還不是你和爸說了算!”
白四叔只是一個養(yǎng)子,且按照他對老爺子的重視,怎么可能丟下他不管,到時候他肯定會被那邊拖住的。
徐家慧聽完眼神微轉(zhuǎn),是啊,既然你不仁,那便別怪我不義了!
母女倆又仔細(xì)合計了一下計劃,什么時候舉報,信里該怎么寫才最好。
而此刻的白家,白老二跪在白老爺子面前不停懺悔著。
“爹,我錯了,求您別將我從族譜中除名,兒子糊涂,這么多年不聽勸告,以后您說什么我都聽,只求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自己。”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心酸。
實(shí)際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沒辦法,哪怕那兩房都送走了,老爺子也不肯告訴他東西都在哪里,他旁敲側(cè)擊了好多次都被擋了回來。
他原本打算著之后自己找找白家留下來的文獻(xiàn),說不準(zhǔn)就能從中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的。
接著老爺子留了下來,他又有了希望,可眼下出了這事,他就徹底沒希望了,就差臨門一腳了,他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