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瓏秀眉緊蹙,眼神中透著聰慧與堅毅,緊緊盯著南宮宴說道:“你還得繼續(xù)裝作中蠱的模樣,絕不能讓柳若璃,那賤人察覺你已經(jīng)解蠱。
你去皇宮找她,探探她到底在謀劃什么。”
南宮宴看著白玲瓏,堅定的面容,心中滿是信任,毫不猶豫地點頭應(yīng)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倒要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第二日,南宮宴強壓著內(nèi)心翻涌的厭惡,踏入皇宮。
剛進后宮,就有太監(jiān)宮女在一旁竊竊私語。
小太監(jiān)小李子滿臉疑惑,捅了捅旁邊的小宮女翠兒,壓低聲音說:“你說怪不怪,王爺怎么突然和那個柳小姐走得這么近?
那柳小姐看著就……”他撇了撇嘴,滿臉嫌棄,“長得不算出眾,還整天一副狐媚樣,王爺怎么就看上她了?”
翠兒連忙捂住他的嘴,緊張地左右張望一番,見無人注意,才松開手,同樣低聲說道:“噓,可別亂說,這話要是被人聽去,我們可就慘了。
不過我也納悶,王爺一向沉穩(wěn),怎么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柳若璃遠遠瞧見南宮宴,眼睛瞬間亮得如同餓狼見了獵物,一蹦一跳地飛奔上前,親昵地挽住南宮宴的胳膊,嬌聲說道:“王爺,你可算來了,若璃可想死你了。
這些日子,你都不來找若璃,若璃天天在這宮里,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致呢。”
南宮宴嘴角,扯出一抹極為僵硬的笑,心里早就把柳若璃罵了個底朝天,面上卻還得佯裝深情款款,說道:“本王近日事務(wù)繁忙,這不,一得空就來看你了。”
兩人沿著皇宮的長廊漫步,柳若璃像個甩不掉的掛件,時不時往南宮宴身上蹭,嬌滴滴的聲音在長廊里回蕩:
“王爺,聽說王妃姐姐要和離呢,我們這樣,會不會礙著王妃姐姐呀?
畢竟她還給,你生了四個孩子呢。
不過王妃姐姐也太霸道啦,王爺想納個側(cè)妃她都不許,還鬧著要和離。
我聽說她都帶著孩子走了,王爺,要是王妃姐姐真和你離了可咋辦呀?”
柳若璃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南宮宴的表情,心中暗自竊喜,就盼著南宮宴趕緊應(yīng)下和離一事。
南宮宴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她要離就離,隨她的便。
本王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才知曉什么是柔情似水,哪還管得了她那些事兒。”
柳若璃聽到這話,差點抑制不住臉上的狂喜,興奮得差點原地蹦起來,連忙說道:“王爺,你這話可太讓若璃感動了。
既然如此,王爺,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嘛?
我想買些,首飾大婚用呢。
我都想好了,大婚那天,我定要成為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讓所有人都羨慕我能嫁給王爺你。”
南宮宴在心里,狠狠翻了個白眼,臉上卻掛著溫柔的笑,說道:“好,本王陪你去。
只要你開心,本王都依你。”他心里暗自想著,且看你這妖女還能耍出什么陰招。
而在御書房內(nèi),皇上正滿臉怒容地將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桌上,大聲道:“宴兒這是在干什么!
他竟然去找那個柳若璃,還這般招搖!
成何體統(tǒng)!”
皇后坐在一旁,也是一臉焦急,眉頭擰成了個疙瘩,說道:“這柳若璃出身不明,行為舉止也上不了臺面,宴兒怎么就被她迷了心智?
這要是傳出去,皇家的顏面何存?”
皇上來回踱步,越想越氣:“不行,得找個時間把宴兒叫來問問,他到底想干什么,怎能如此糊涂!”
兩人來到熱鬧的集市,百姓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人群中,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人忍不住啐了一口,低聲罵道:“這柳若璃真是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還大搖大擺地逛街,真是丟盡了女人的臉。”
旁邊一個年輕小伙,也附和道:“就是,王爺也是糊涂了,怎么能和這種女人糾纏不清,可憐王妃和孩子們了。”
眾人的議論聲雖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像針一樣,扎進柳若璃的耳朵里。
柳若璃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卻還強裝鎮(zhèn)定,緊緊挽著南宮宴的胳膊,嬌聲說道:“王爺,他們肯定是嫉妒若璃能和你在一起,我們不理他們。
他們懂什么呀,我們之間的感情,豈是他們能理解的。”
南宮宴心中對柳若璃的厭惡又多了幾分,面上卻依舊寵溺地說道:“好,我們不理他們,你喜歡什么盡管挑。
我的若璃,自然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柳若璃如同一只聒噪的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一會兒指著這支金簪,嬌聲說:“王爺,這支簪子上的珍珠圓潤,款式新穎,我戴上一定好看。
你看這珍珠的光澤,是不是襯得我的皮膚都更白皙了?
大婚那天,我戴著它,你肯定會更愛我。”
一會兒又拿起那對翡翠耳環(huán),在南宮宴眼前晃悠,“王爺,你瞧這耳環(huán),顏色翠綠欲滴,和我的膚色多相稱。
我戴上它,肯定能艷壓群芳,讓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
每挑中一件首飾,柳若璃都毫不客氣地撒嬌讓南宮宴付錢,南宮宴雖心中厭煩,卻只能佯裝大方地一一買下。
除了首飾,柳若璃還對各種新奇小玩意兒愛不釋手,看到糖人兒,便像小孩子般叫嚷:
“王爺,我要那個蝴蝶樣子的糖人兒,看起來真漂亮,都舍不得吃了呢。
這蝴蝶糖人兒,就像我們的愛情,五彩斑斕,甜甜蜜蜜。”
看到精致的香囊,又趕緊拿起來,“王爺,這個香囊繡工精細,味道也好聞,買下來掛在房間里肯定很不錯。
以后你到我宮里來,一聞到這香味,就會想起和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兩人逛了許久,柳若璃收獲頗豐,手中大包小包提滿了各種物件。
日頭漸漸西斜,南宮宴想著也該回去了,便說道:“天色不早了,本王送你回皇宮吧。”
柳若璃滿心歡喜,忙不迭點頭:“好呀,王爺,有你陪著我,若璃真幸福。
今天買了這么多好東西,我都迫不及待想回宮里,好好擺弄擺弄,想象著大婚時的樣子。
王爺,你說我們大婚那天,會有多少人來羨慕我們呢?”
一路上,柳若璃還在不停地說著今日買的東西,盤算著大婚時如何搭配穿戴,南宮宴只是偶爾敷衍地應(yīng)和兩聲。
到了皇宮門口,柳若璃戀戀不舍地松開南宮宴的胳膊,嬌滴滴地說:“王爺,你下次可要早些來看我呀,若璃會一直想著你的。
我回去就把,今天買的首飾都擺出來,一件一件地想著和你大婚時的場景。
王爺,你可一定要快點來哦。”
南宮宴強忍著惡心,擠出一絲笑容:“好,你快進去吧,好好休息。”
看著柳若璃走進皇宮,南宮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厭惡與疲憊。
他轉(zhuǎn)身騎上駿馬,快馬加鞭趕回白府,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白玲瓏和孩子們身邊,結(jié)束這令人作嘔的偽裝。
南宮宴快馬加鞭趕回王府,一進房間,便迫不及待地將今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講給白玲瓏聽。
說到最后,他滿臉厭惡,語氣中帶著幾分殺意:“這柳若璃實在是太過分了,這般得意忘形,看著就讓人惡心,我真想直接殺了她,一了百了。”
白玲瓏秀眉輕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緩緩說道:“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幾日,我暗中留意,發(fā)現(xiàn)柳若璃好像和誰在暗中聯(lián)系。
雖然我還沒查清楚,但直覺告訴我,她背后恐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貿(mào)然殺了她,說不定會打草驚蛇,我們還是先派人盯著她,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南宮宴聽了白玲瓏的話,冷靜下來,點頭道:“還是你心思縝密,是我沖動了。
就按你說的辦,我這就派人去盯著她。”
這邊昏暗的酒樓包間內(nèi),氣氛壓抑而詭秘。
柳若璃坐在桌前,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與猶豫。
對面,一個蒙著面的蒼狼國黑衣人靜靜注視著她,聲音低沉而冰冷:“柳小姐,想好了嗎?
與我們?nèi)首雍献鳎@可是你飛黃騰達的絕佳機會。”
黑衣人微微前傾,繼續(xù)說道:“你只需給鎮(zhèn)南王下毒,待我們攻打南國成功,三皇子承諾,定讓你成為皇后,享盡世間榮華富貴。”
柳若璃咬了咬嘴唇,沒有立刻作答。
黑衣人見狀,冷笑一聲:“柳小姐,你可得想清楚了。
南宮宴心里喜歡的始終是,他的王妃白玲瓏,如今他中蠱才會對你另眼相看。
可要是有一天他解蠱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在,他身邊待下去嗎?
到那時,你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柳若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黑衣人這番話戳中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
她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容我考慮三天,三天后我定會給你答復(fù)。”
黑衣人靠回椅背,點了點頭:“好,柳小姐果然是聰明人。
那我們就靜候你的答復(fù),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若是合作成功,你我都有享不盡的好處;
可若是你泄露了,消息或者反悔……后果,你應(yīng)該清楚。”
說完,黑衣人站起身,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包間的陰影之中。
柳若璃呆坐在原地,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黑衣人所說的話。
成為皇后,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可下毒謀害南宮宴,又讓她心中有些忐忑。
但一想到白玲瓏和南宮宴恩愛的模樣,嫉妒與不甘便涌上心頭。
在權(quán)利與情感的漩渦中,柳若璃的內(nèi)心逐漸被**吞噬,她決定賭上一把,一場更大的陰謀,在她心中悄然醞釀。
第二日,暗一匆匆趕來王府,向兩人匯報:“王爺,王妃,今日柳若璃去了城中一家酒樓,見了一個人。
那人蒙著面,看不清容貌,但聽口音,像是蒼狼國人。”
白玲瓏臉色微變,驚訝道:“難道柳若璃和蒼狼國有聯(lián)系?
這可不是小事,蒼狼國向來對我們虎視眈眈,若是他們勾結(jié)在一起,恐怕會有大禍。”
南宮宴神色凝重,沉聲道:“暗一,你繼續(xù)盯緊柳若璃,一定要抓住那個和她聯(lián)系的人,查清楚他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千萬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若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立刻回來稟報。”
暗一領(lǐng)命而去,南宮宴和白玲瓏相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擔憂與堅定。
他們深知,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而他們必須趕在風(fēng)暴之前,揭開柳若璃背后的秘密,守護好自己的家園和親人 。
接下來的日子,王府中的氣氛變得格外緊張,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暗一的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