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陳長安最后看向了李沐晴為他發(fā)來的私信。
這丫頭基本上每天都有私信發(fā)來,陳長安在擂鼓山的時候便看過一些。
“大神,江南七俠來了擂鼓山……”
“現(xiàn)在每天都有助拳的人來,不過宋遠橋害怕其中有邪派奸細,所以不讓那些人上山,而且老君山上除了弟子巡邏,各派都設(shè)置了暗哨。”
“洛陽的金錢幫也加入了除魔聯(lián)盟,那個神豪錢多多今天來了老君山,他說會讓金錢幫的人幫忙留意你的下落。”
“山下現(xiàn)在大概有數(shù)萬玩家,漫山遍野的扎帳篷,都是要參與劇情的。”
……
“奧,對了對了!我們五岳劍派有一道暗語:【山中藏劍影,五岳氣相通】,回答是【劍出天下雄】!”
“總感覺大神你還會回來,用這個暗語可以從五岳劍派設(shè)置的暗哨上山哦~”
“【圖片】【圖片】”
留言后面,李沐晴還發(fā)來了一些照片。
陳長安一張張看過去,發(fā)現(xiàn)都是他離開老君峰后才上山的各派高手。
比如武當(dāng)七俠中的二俠俞蓮舟,四俠張松溪,七俠莫聲谷,還有全真教的馬鈺和丘處機以及江南七俠等人。
李沐晴害怕陳長安不認識他們,遇到時可能會吃虧,便把他們都拍了下來,并且一一標(biāo)注了身份。
“誒?”
翻著翻著,其中一張圖片卻讓陳長安一怔。
照片里,江南七怪正在與丘處機說著什么,不過引起陳長安注意的,卻是角落處一個獨身一人的乞丐。
那乞丐長著一張長方臉,粗手大腳,身上打滿了補丁,不過倒是洗得十分干凈,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拿著一根綠竹杖,瑩碧如玉,腰間還掛著個朱紅漆的大酒葫蘆。
“九指神丐洪七公!”
陳長安前世見過洪七公數(shù)次,對他極為熟悉,雖說面容有些看不大清楚,但是這身打扮,無疑就是洪七公這老家伙。
那根綠竹杖,赫然便是丐幫幫主的信物,天品神兵打狗棒。
打狗棒似竹非竹,似玉非玉,乃是一種獨特的金石打磨而成,質(zhì)地堅硬非常,便是倚天劍,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些許白痕。
“洪七公竟然也去了老君山?”
陳長安心中一緊,若是洪七公在老君山的話,他和梅超風(fēng)就更要小心謹慎,再想復(fù)刻之前殺人之后奪路狂奔的戲碼,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洪七公嫉惡如仇,生平兩大愛好,除了貪吃之外,就是喜歡打抱不平,慷慨助人。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武功也高,打狗棒法變化精微,招式奧妙,降龍十八掌威力無儔,掌力天下無雙,配上一身極為深厚的內(nèi)力,便是黃藥師和歐陽鋒,也不敢說能穩(wěn)勝于他。
“這張圖片里那個老乞丐還在老君山么?”
陳長安決定還是先搞清楚,洪七公到底是一時興起到老君山上轉(zhuǎn)了一圈,還是靜極思動,真想除魔衛(wèi)道。
“老乞丐?”
李沐晴很快就回復(fù)了消息,她的論壇賬號做的風(fēng)生水起,所以只要有空,每晚都會保持登錄。
看到照片里被陳長安圈出來的老乞丐,李沐晴皺了皺眉,思索一番,回道:
“這張照片是我三天前拍的,但這個老乞丐我還真沒印象,大神等一等,我去外面找五岳劍派的弟子問一問。”
李沐晴是嵩山派十大玩家之一,拜師陸柏后,在嵩山一眾年輕弟子里也頗有地位,雖然已是深夜,但是找巡邏弟子打聽一番還是不成問題的。
趁著這個功夫,陳長安在論壇各個板塊看了看,等了大概十多分鐘,李沐晴便發(fā)來了回復(fù)。
“我問了十幾個巡邏弟子,都對這個老乞丐沒什么印象,不過恒山派的兩個小尼姑說,她們今晚還在膳房看到過這個老乞丐。”
“好,謝了。”
“嘿嘿,沒事噠,大神只要有需要,隨時找我,掰掰~”
陳長安面色陰晴不定的關(guān)掉論壇,洪七公在老君山最少待了三天,現(xiàn)在還留在山上,怕是真動了除魔衛(wèi)道的心思。
“既然如此——不如把歐陽鋒也引過來?”
陳長安眼睛一瞇,心中念頭一閃,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剛剛他在論壇的西域版塊,看到了歐陽鋒出關(guān),西域江湖紛亂的帖子,歐陽鋒突破大宗師在即,此時突然出關(guān),定然是知道了歐陽克的死訊。
“正好我學(xué)了血海魔刀……”
陳長安微微抬頭,目光掃過了破廟里的幾人。
那一對兒盤膝而坐的男女看不出來路,不過篝火前的四個漢子,陳長安已經(jīng)從四人的低聲交談中,得知了他們的身份。
這四人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叫做太岳四俠。
因為在江湖上聽聞河洛地區(qū)動蕩,所以才一路從山西趕來行俠仗義。
陳長安前世倒也聽過他們的名頭,只是不曾見過。
太岳四俠,老大煙霞神龍逍遙子,老二雙掌開碑常長風(fēng),老三流星趕月花劍影,老四的稱號有點多,號稱八步趕蟾、賽專諸、踏雪無痕、獨腳水上飛,雙刺蓋七省蓋一鳴。
別看這四人名聲響亮,但實際上武功較差,像是削弱版的江南七怪,雖然多有行俠仗義之舉,但是也實在有些拎不清,屬于什么事都想管一手那種。
“這次正邪會戰(zhàn),便是我太岳四俠成名江湖之機!”
“二哥說的不錯,想我四人在太岳山行俠仗義多年,此番來了中原河洛,竟沒幾人知曉我等姓名,簡直是豈有此理!”
“老四!我等行俠仗義,又豈是為了虛名?”
“大哥教訓(xùn)的是,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得到些許俠名,也是我等應(yīng)得的……”
“最好此番能擒住那個小魔頭陳長安,所有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若是我們能除掉此人,除魔衛(wèi)道,定能一舉成名!”
“聽聞此人有過斬殺宗師的記錄,還是小心為妙。”
“呵呵,一個毛頭小子,多是江湖人吹噓,我們又不是沒見過這種人,大哥莫怕,若真是遇見他,老四我沖在最前面!定叫他領(lǐng)教一下我等的手段!”
一旁的梅超風(fēng)閉著眼睛,默默打坐,似是察覺到了身邊一閃而過的殺意,于是睜開眼睛,看向了陳長安。
陳長安嘴唇微動,卻是以傳音之術(shù),和梅超風(fēng)說了幾句話。
梅超風(fēng)表情一怔,隨后無聲點頭,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梅超風(fēng)輕輕起身,去了廟外。
其他人只當(dāng)她是去方便,也不以為意。
梅超風(fēng)離開之后,陳長安又等了兩分鐘,這才突兀的起身,走向了太岳四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