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舍利還做灰白的骨粉緩緩滑落,陳長安睜開雙眼,眼底倒映著淡淡的金色光華。
此時陳長安的面容寧靜祥和,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流淌著無盡的慈悲之色。
“你吸收佛魔舍利,初步領悟佛門意境【諸法空相】!”
“你吸收佛魔舍利,初步領悟佛門意境【明心見性】!”
“你吸收佛魔舍利,初步領悟佛門意境【佛魔無二】!”
“你吸收佛魔舍利,初步領悟佛門意境【剎那生滅】!”
陳長安的眼前閃過一串面板提示,眼神波動了一下,陳長安的目光又在瞬間恢復正常。
“前世當了二十多年的和尚,都沒能領悟這等高深的佛門意境,現在靠著一顆舍利,少走了幾十年彎路。”
陳長安輕輕一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一晚上的時間,他已經將佛魔舍利的佛性部分徹底吸收,讓陳長安沒想到的是,這舍利讓他領悟意境的方式,和所謂的醍醐灌頂也差不多。
昨天晚上,一尊大佛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給他講了一夜的經文佛理。
陳長安到最后也是一知半解,是那大佛強行把這四種意境填鴨式的塞進了他腦海之中。
“不過結果倒是好的,剎那生滅的意境,與神刀斬的刀意和天外飛仙的劍意頗有相通之處。”
剎那生滅是十分高深的佛門意境,大概意思便是世間萬物在每一個極短的瞬間都在不停地生起和滅亡。
看似不變,實則萬變。
領悟了這門意境,對陳長安神刀斬的威力以及領悟天外飛仙都有很大幫助。
另外還有佛魔無二的這個武學意境,正常情況下,佛門的武學都需要佛門的內功催動,以其他內功催動便會威力減弱,甚至還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而領悟了這門意境,陳長安比甚至可以用魔功,發揮出佛門武學的十二分威力。
至于另外兩門意境,針對的是武者的精氣神意,諸法空相,明心見性,雖說對他現在的實力沒什么提升,但對于陳長安日后突破宗師,大宗師卻有很大臂助。
最關鍵的是,這四門意境還大大的減輕了他日后走火入魔的風險,以后就算沒有了佛祖舍利,陳長安使用圓月彎刀也不會再受太大的影響。
畢竟這幾門意境,都是余星羨由魔入佛后領悟出來的,針對性非常的強。
腦子里一直有佛音回響,不過已經在逐漸減弱,感覺腦袋還是有些昏沉,陳長安又運功調息了一番。
咚咚!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陳長安走過去將門打開,看到了王語嫣。
這丫頭一身青白色的長裙,胸前穿著淡青色的抹胸,鎖骨處露出了大片雪白仿若綢緞的肌膚,十分惹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沒有繼承李青蘿那般驚心動魄的曲線,不過卻也如同花苞待放,稚嫩中帶著一絲風情。
“陳長安——”
王語嫣眼波流動,似嗔似羞的看著陳長安,剛想說什么,又面露奇異之色,仔細的打量起他。
“誒?你好像變了樣子?”
陳長安側過身,讓王語嫣走了進來,笑道:
“哪里變了?”
“氣質變了……不像之前那樣,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王語嫣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陳長安之前因為天濁地沌混元功的影響,氣質里帶著三分邪異,加上他總欺負王語嫣,所以在王語嫣看來,陳長安是帶著痞氣的。
但是昨夜吸收了佛魔舍利后,陳長安雖然恢復了正常,可是眼神里卻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悲憫,目前整個人也處于一種慈悲的氣質之中,活像一個得道高僧。
這兩種氣質相差甚大,王語嫣自然會感覺到矛盾。
“來找我做什么?”
陳長安笑了笑,武者的氣質與自身領悟的武學意境有很大的關系,他被舍利灌頂,強行領悟,等消化一段時間自然會恢復正常。
聽到陳長安問她,王語嫣臉頰一紅,也沒有再糾結陳長安的氣質問題,雙手背在身后,緊張地微微低頭,腳尖不自覺地在地上搓動了一下。
猶豫了好一會兒,王語嫣才用如同蚊蠅般細小的聲音說道:
“陳長安,你下次下山,可不可以帶上我一起?我,我想回姑蘇去看看我娘。”
王語嫣昨天和梅超風她們聊了很久,得知幾人這段時間在山下的經歷后,簡直羨慕萬分。
如今她的武功也算練的不錯,只是內功還差些火候,不過對付一般江湖好手倒也夠用了。
這一晃她在擂鼓山上也待了半年了,實在是待不住了。
正因如此,王語嫣才特意起了個大早,不但化了淡妝,還換了一身頗有心機的衣服,就是想來央求陳長安,讓他帶自己下山。
“回姑蘇?”
陳長安眉頭微挑,之前他和李沐晴聊天的時候,對方說過曼陀山莊早已人去樓空,而根據論壇上星宿派玩家的爆料,李青蘿早就跑去投靠丁春秋了。
“我,我真是想我娘了,不是要去見表哥……”
見陳長安皺眉,王語嫣還以為陳長安誤會了,趕緊解釋了一句。
在山上的這些日子,無崖子平日教她武功時,沒少貶低慕容復,夸贊陳長安,再加上之前那些事情的影響,此時王語嫣已經放棄慕容復了。
這實際上也是她做了錯事,一想到慕容復就鬧心,因此不敢面對,所以下意識的回避,甚至用陳長安替代了慕容復的角色。
“嗯……你就是想見,也見不到了。”
陳長安想了想,還是和王語嫣說了實話。
等無崖子恢復之后,他們便會離開擂鼓山,那時候王語嫣也會下山,等她從其他人那里聽到慕容世家的消息,不如自己告訴她。
“啊?見不到?什么意思?表哥出事了嗎?”
王語嫣愣了一下,只覺得心頭一震,不過讓她自己意外的是,她雖然心里有些緊張,但是卻并不心急。
和她之前從蘇星河那里聽說陳長安被人針對圍攻時,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
那時候她恨不得飛下山去找陳長安,但現在,卻只是心頭略有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