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律師淡淡地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遞過來給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找到這個人,龍N外貿(mào)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貴州人,事發(fā)后失聯(lián),找到他,就有很大的機率證明王總無罪。”
“那蔡總呢?”我不由地問道:“難道這個人證明不了蔡總無罪嗎?”
“唉,”吳律師擺了下手,喝了口咖啡才緩緩說道:“這個案子很復(fù)雜,咱們只能一步一步來,按照海關(guān)的辦案流程,提供相關(guān)的證據(jù),先把王總救出來再進行后面的工作。”
“那也只能這樣了。”我手里拿著資料,像是看到了希望。
“中國這么大,找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警察也在找他,至今沒有什么線索……”
“這么說起來,他的失蹤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了?”我頓時感到了壓力。“警察都沒找到,顯然是很難了。但只要有一線希望能夠救出惜悅,哪怕挖地三尺,我也會竭盡全力。”我語氣堅定地說。
“嗯,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吳律師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您說,我不怕。”
“你只有不到15天的時間了。”雖然我做了各種心理準(zhǔn)備,但是吳律師的話還是讓我吃了一驚。他又繼續(xù)說道:“按照辦案流程,海關(guān)對案件的立案偵查時間周期是一個月,然后就會被移送到檢查院受理,進入取證和起訴程序。也就是說,救出王總,找到那個人證明她無罪,我們時間不多了。”
吳律師離開后,我開始仔細(xì)研究、分析手上的資料。如果說警察至今還未找到這個人,基本上有這樣幾種可能:投入的警力不足、或者案件并不夠重大;此人在深圳的可能性不大;我分析最先做的應(yīng)該是從他認(rèn)識的人中尋線索,在深圳查找;還有就是貴州老家,有身份證上的地址,這也是最容易讓人想到去查找的地方。除此之外,還有哪些地方是最有可能的呢?
雖然都屬于同一家集團公司的員工,但我在HY工作這么久,卻從來沒有和龍N公司的人員接觸。
打通陳姐的電話,向她詢問了幾個相關(guān)人員情況。陳姐的消息令我有些沮喪,涉及案件的關(guān)鍵人物,要么被抓,要么根本找不到。他們也曾去了解過,至今沒有頭緒。
這時,我接到了秦浩的電話。
“怎么樣?”我問。
“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秦浩的聲音聽起來情緒不高。
“都想聽。”
“好消息就是計劃實施成功,干了她的奧迪車屁股,合理巧遇,她應(yīng)該對我產(chǎn)生了深刻的印象。”他說道。
“這是好事啊,那壞消息呢?”我好奇地問。
“她下車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一眼比亞迪,然后拉開包的拉鏈,直接甩給我兩千塊錢,走了。”
“哈哈,有意思,”我聽到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這姑娘這么有個性,怕是用你平常那些辦法是搞不定她嘍。”
“她的奧迪車后面只擦破了點漆面,老子的車子卻撞得前面保險杠都掉了,還要受她的侮辱,直接甩錢給我,頭也不回地開走了。你竟然還在這幸災(zāi)樂禍,還有沒有良心啊?我這可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在奮斗啊。”他的怨言一句又一句地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我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安慰道:“辛苦了,早點回家吧,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公司,秦浩就進了我辦公室。
“你給我分析分析,那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的消化,他到現(xiàn)在還沒想通,神情還是氣鼓鼓的。